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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宗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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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田田指了指自己脑门:“不过这听杀兽据说很难捕到,倒不是说它实力有多强劲,而是这家伙狡猾多智,有时候你脑子不灵光反倒被它摆了一道,因此很多金丹修士都不一定能捕到它。我猜这颗火炎珠应当是宗门里的师兄师姐接悬赏任务带回来的,看这难易程度,奖励应当很丰厚吧。”

“悬赏任务?”

“对呀,筑基以后的弟子可以视自己能力大小下山接任务,能获得一定的奖励,灵石法器都有,品阶不一,就看悬赏的具体是什么了。修士若是能碰上适合自己的法器,对修炼可以说是日进千里,所以说机缘很重要。接任务对没有家族势力背景的弟子而言也很重要。”

聂更阑表示明白了:“嗯,走吧,下一堂课是引气入体。”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了课室,来到对面的一间课室。

进去时,听到四周有弟子在低声议论,说君杳然慕容证雪那些单灵根的弟子往另一个课室去了,似乎是炼气以上的弟子与其他弟子分开上这门课。

结果张涛那拨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讽刺许田田一个单灵根还要和他们这些杂灵根一块上课,还嘲讽聂更阑找了个菜鸟当靠山。

许盼娣看不过眼出声帮腔,反而被张涛他们刺了一顿。

许田田气恼,不跟跟他们扯犊子,准备祭出他师尊给他的拜师礼物捆仙索给张涛一点颜色看看,教引气入体的何长老这时进了课室。

众人记起上一门课长老的严厉,纷纷噤若寒蝉各自找蒲团坐下了。

因着是修仙基础课,在座弟子都不同纪事课那般轻慢,个个都全神贯注。

而这,也是聂更阑最期待的一门课。

修仙入门基础——引气入体。

这门课对他而言是重中之重,他此前在藏书阁吃不透的地方,希望能在这里弄明白。

何长老不喜欢废话,快刀斩乱麻大致讲解了引气入体的重要性,很快,开始教授其口诀:“……静坐至无思无念之时,则真息绵绵,元神见而元气生矣……”

聂更阑比谁都专注,跟随指示一步步感受四周灵气的变化,感受静思之下气流在丹田血脉里的流动。

冥想,入定。

这堂课,是最为平静安宁的一堂课。以至于所有弟子都觉得时间流逝飞快,下课时,何长老让所有人睁开眼。弟子们恍若隔世,几乎都以为自己不在课室里,而是身处洞天福地打坐修炼中。

何长老:“今日只是第一课。日后你们想起来会觉得引气入体根本不算什么,但这却是至关重要的一道门槛,尤其是对外门弟子而言。因此谁都不许懈怠,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练习!”

“是,长老!”弟子们齐声应道。

何长老捋胡须:“嗯,灵音宗灵气充沛,条件得天独厚,你们要珍惜进入宗门的机会,不可荒废了修炼正事。”言罢,他宣布下课。

下课后,弟子们收拾东西时都在议论下午没课该干什么。

许田田手肘碰了碰聂更阑胳膊,“哎,你发什么呆,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聂更阑回过神,无声摇头,“没事。”

他只是觉得自己身处梦中,幸福来得太突然罢了。

他九岁之前都在大街上乞讨为生,九岁那年进了绿苑,虽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但也时常担惊受怕,忧思过重,三不五时受罚,也会吃不饱。

小宝瑟那时最羡慕的生活,就是能吃饱穿暖,能每日和同伴一块去私塾上学,放学回家后帮爹娘干活儿,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饭聊天。

最平淡的愿望,却是奢望。

是以,今日课上,聂更阑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飘飘忽忽好似进入了一望无尽的天宫云层。

原来这就是和同龄人上学的感觉。

热闹又新奇。

聂更阑拽回飘远的思绪,“去膳堂吧。”

许田田哎了一声,“走走走,今日有樱桃肉和桂花鱼,走慢了就没啦!”

两人随着人潮一路杀到膳堂。许田田揪着聂更阑的衣袖带他挤入人群杀进重围,成功打了两份樱桃肉和桂花鱼。

二人正吃饭,旁边有弟子凑过来好奇地文:“哎许道友,青炎真君的药峰不是有小灶么,你怎么还专程跑到妙音峰的膳堂吃饭啊?”

聂更阑终于从沉思中回神,闻言不由得将视线投向许田田。

许田田筷子夹的鱼肉放到嘴边又放下,讪讪地挠挠头,“那个,膳堂的饭菜我才吃了几天啊还新鲜着呢,我还没吃够,而且师父药峰上的小厨房吃食都是灵植灵谷做的,我吃不惯……”

“是么?”

“是啊,不然呢!”

问话的弟子不怀好意地在聂更阑和许田田之间打量,最后什么也没说,端着饭食去别的桌坐了。

气氛安静一瞬。

聂更阑垂眸又抬眸,抿了抿唇,终于还是道:“你不必特意陪我。”

许田田吞吞吐吐:“我、我这不是怕张涛周炎那帮找事儿吗,那几个混账嘴贱得很,到处传你的闲言碎语,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聂更阑无声注视他的眼睛,几息后,沉沉开口。

“谢谢。”

“不过你该把时间用在自己身上,专注修炼,提高自己,否则我会愧疚。”

许田田羞愧地挠了挠头,“知、知道了。”

***

许田田回药峰后,聂更阑也回到拓音阁,刚进院子没多久,就听几个弟子议论过几日会有古琴课。

“咱们还要学琴呐?”

“毕竟是灵音宗,听说师祖极擅音律,一把洛水古琴神器当年无人能敌,把魔族杀得落花流水元气大伤呢!”

“反正啊,宗门是意在培养更多出色的琴修吧,不让弟子们忘本,近几百年清鸿剑尊的一把太初剑光芒过盛都差点让人忘了灵音宗是靠师祖的洛神古琴开宗立派的。”

聂更阑默默听着几个弟子聊天,不多时有人喊话,说几个师兄师姐都在院子里。众人来到院子里,人差不多齐了,师兄和师姐开始给所有人发放小册子。

“杂役弟子?”人群中,张琥珀听完师兄师姐的讲述,捏着手里的册子打量,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聂更阑,“那个,聂道友,我不识字,你看得懂吗?”

魏禧也赶紧凑过来,“我也不识字,这册子上说的都是什么啊?”

聂更阑拿过册子阅览后,便一一向他们解释。

册子上的都是外门弟子需要挑选的杂役类别,诸如给各峰洒扫,给灵植浇水,辅助炼器峰炼器、药峰炼丹,给各峰浆洗衣物等等。

每个外门弟子都需要挑选一样宗务,并且每月会得到固定的月俸,宗务不同月俸数目也不同。

魏禧和张琥珀在聂更阑的解说下,很快选定浆洗衣物和辅助炼丹的宗务——这两种宗务的月俸灵石最多。

张琥珀因为受了聂更阑人情,选完以后过来热络地问他选了哪个。

聂更阑不语,指尖点在册子某一栏上。

“这是什么?”

聂更阑瞥向他,差点忘了他不识字,“给玄芜真君的琴室除尘。”

魏禧惊呼:“给琴除尘?这活儿也太简单了些,也是月俸最少的差事,你怎会选这个宗务?”

且,给琴室除尘并无晋升空间,纵使再有才干也无法施展,不为人看到。因此张琥珀两人都觉得聂更阑是不是脑子抽风了还是被欺负傻了。

聂更阑垂眸,纤长眼睫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清闲的差事正中他下怀。宗务繁忙只会占据他的修炼时间,分散他的精力。他并没有在宗门占据一席之地的打算。

提升实力才是正道。

……

选完宗务,聂更阑便回到屋里开始入定打坐。

他的床临窗,雕花窗棂外绿意盎然,灵植五光十色,更兼有不少弟子在言谈说笑。他强迫自己摒弃外界嘈杂,平静气息神思,试图进入无我境界。

按照胡长老的教导,初学打坐者,数刻之后,方能屏除幻妄。

聂更阑自诩自己有这个定力。

可他灵台一片清明,血气畅通平和之时,四周的灵气却一直在他周身飘荡萦绕,就是不能进入体内。

聂更阑不免感到着急,额间隐隐有细汗渗出,眉心皱起,眼球在眼皮子地下乱转。而他原本清明平和的世界,忽然涌入了清晰的人声。

“哎,看,那不是那个聂更阑吗,他在打坐?”

“应当是在修炼?毕竟今日可是刚上过引气入体课。”

“噗嗤,一个凡界来的小倌,还是个四灵根,无论再怎么修炼都不会掀起什么水花,他这是不知道还是真的蠢?”

“就是啊,咱们外门弟子能进入灵音宗已经是天大的机缘和福分,外门弟子的目标就不是什么金丹元婴化神,能修炼到筑基已经算是多灵根里的佼佼者了。”

“我猜啊,他定然是被这丑陋的疤痕所困,失去倚仗的美貌,只能靠修炼增益自个了。”

“嗐,他以后就会慢慢就明白,资质从出生起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一切,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在宗门里拼一份差事呢。”

因为在入定,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其实并不如正常听到的大,可这些非议就如同藏在耳里的小锯子,一下一下,刺耳挠心,令人心浮气躁。聂更阑原本清朗的心境开始一点点瓦解,钻入耳里的噪音逐渐由低转高,变得清晰。

“喂,聂更阑,有人找!”蓦地,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如同惊雷炸响。

聂更阑额头满是细汗地从入定状态惊醒回过神。

他心悸之余,按捺下烦躁的神思,沉声问:“多谢,请问是谁找我?”

“是那个朔师兄,你快去吧!”窗外的人叫道。

聂更阑定了定心神,起身拿过巾帕擦拭细汗,随后理了理衣襟和鬓发,这才出门。

下台阶时,他听到背后有隐约的说话声传来,“哎,你看他,还特意整理了仪容,脸上有道疤还想靠脸勾引师兄,真是……”

聂更阑视若罔闻,直直穿过院子出了圆形拱门,果然看到朔师兄站在花坛旁背手等着他。

聂更阑走上前,微微拱手:“师兄,敢问找我有何事?”

朔一看到他脸上立即绽开笑容,又连忙关心道:“聂师弟,听说你今晨被那只珍珠鸡抓走了,你没事吧?”

聂更阑如实回答:“我并未受伤,安师兄柳师姐将我及时带回来了,多谢师兄关心。”

“哦哦,那就好,我一出来就听到你被那死胖鸟抓走,担心得立刻赶过来,你没事就好。”

“出来?”聂更阑疑惑,“师兄从何处来?”

朔连忙摆手,“没、没什么,对了师弟,我这儿有两枚高阶丹丸,是培元丹和冰心丹,在修炼时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呐,你收好,日后说不定能用到。”

说着,他要拉过聂更阑的手把丹药放入他手心。

聂更阑后退一步避开朔的动作,只是问道:“敢问师兄姓氏是什么?”

朔一听喜笑颜开,还以为他终于愿意过问自己的事了,当即回答:“我姓北溟,大名唤作北溟朔!”

聂更阑微微颔首,再次后退一步拱手:“北溟师兄。”

朔,不,现在应当是北溟朔了。北溟朔以为聂更阑是要同自己拉进关系,没想到却摆出一副生疏的姿态,不禁感到愕然,“呃,师弟,你……”

聂更阑:“北溟师兄,无功不受禄,你的丹药我不能接受。”

北溟朔大感挫败,垮下一张脸做出恳求姿态:“师弟,就当做是交个朋友,可以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么?”

“北溟师兄,可是我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

“不是这么个理,朋友之间并非需要给予什么才能成为朋友,有时一见如故也能成为交心者,对不对?”

聂更阑本意是要劝退北溟朔,没想到居然被这番大道理给说得愣住。

趁他愣神的功夫,北溟朔把两枚丹药塞进他手里,然后飞速溜走,“师弟,我会每隔几天就来看你,时间不定,你一定要等我,我争多来看你,一定要等我啊!”

不等聂更阑有回应,北溟朔已经踩上剑飞走了,风风火火的,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拒绝人的伤心话。

聂更阑:“……”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两枚丹药,默默收入储物袋,回到院子。

进到房里,他整理床褥时时,闲言碎语顺着风飘入窗棂。

“就知道他是为了勾引朔师兄才整理仪容的,我都看到师兄赠他丹药了。”

“可是说来也奇怪,他那道疤分明可怖又丑陋,朔师兄为何会看上他?当真教人不解。”

“也许是他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吧,可别小瞧了从勾栏之地出来的人。”

聂更阑面无表情整理好被褥,出去时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径直出了院子往藏书阁方向而去。

他引气入体遇到瓶颈,需要去藏书阁参详书里的经验,说不定能发现不足在何处。

他走得很慢,在终于快要走出外门弟子宿阁所在的竹林时,两旁花坛的灵植渐渐开始高大。据说这些灵植都是青炎真君的药峰种的,既有观赏之用,也可入药炼丹。

这些灵植个头和人身等高,里头若是藏着什么小灵兽也是轻而易举——

这个念头才闪过,聂更阑就听到灵植灌木丛里传来一阵极大的动静,窸窸窣窣。

鬼鬼祟祟。

下一刻,就从灵植丛里滚出来一只肚皮圆滚滚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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