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系统学了一段时间,狯岳总算是用正经文字将自己的计划书重新书写了一遍,看着那份被自己用特殊记号做出的旧计划书,她沉默的将其烧掉了。
从今以后,这种只有她自己懂得的“文字”将彻底消失,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人知道这段过往。
哦不对,还有系统,不过系统也不是人,也可以那么算吧。
想到这里,狯岳莫名的笑出了声。
*
我妻善逸在爷爷的监督下拼死拼活的训练,喘着粗气,吭哧吭哧的做第一百个俯卧撑。
“爷爷……我不行了……”我妻善逸双手剧烈颤抖,汗珠大滴大滴的顺着重力往下滴落,神情用力到扭曲,气若游丝的叫喊出声。
桑岛慈悟郎将拐杖抵在我妻善逸背上,向下用力一压,只压我妻善逸嘶声尖叫,“啊啊啊——爷爷不要啊——!”
“我、要、不、行、了、啦——”我妻善逸的脸用力到扭曲变形,双目瞪大就差暴起了,因为背上被施加向下压的力,为了不让自己倒下,他肌肉鼓胀,青筋蹦起,咬牙将身体撑起来运动。
“善逸,你怎么不多学学你师姐,都不用我监督就能鸡鸣而起,你这样子以后猎鬼可怎么办!”桑岛慈悟郎吹胡子瞪眼睛的喊道。
我妻善逸狰狞着脸,声音颤巍巍的,“我干嘛和师姐比啦,身为师弟就,就是比师姐弱啊!”
气不直理还壮,说的还挺骄傲的。
桑岛慈悟郎冷哼一声,“所以就算你师姐瞧不起你,将你排除在丈夫人选外也可以吗?”
我妻善逸瞬间瞳孔地震,非常自觉的沿着爷爷的话脑补下去,如果他还是那么弱的话,师姐一定会鄙视他、瞧不起他,将他完全剔除在丈夫人选行列中,而他只能像只败犬一样眼睁睁瞧着师姐笑容甜蜜的窝在其他男人怀里。
不,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那些臭男人怎么可能会像他一样对师姐好,要知道他都已经决定好了结婚后将所有财产收入统统上交到师姐手里,坚决不给自己留下一点私房钱!
那些臭男人哪里有他懂师姐的心啊,结婚后就算是师姐生气想要发泄在他身上,那也完全是可以的啊!他根本不介意婚后师姐拿刀砍他的,只要不砍死他就行,毕竟他死了的话那师姐岂不是要成为貌美寡妇吗?
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其他贱男人趁虚而入,睡他的老婆,打他的孩子还住他的家!
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够发生的——!!!
我妻善逸浑身剧烈一震,原本没有力气的四肢重新被灌输进旺盛的力量,鼻子喷出一道灼热粗气,眼白翻起,表情狰狞,浑身闪烁着噼啪作响的金色电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剩下的一百个俯卧撑光速做完。
桑岛慈悟郎欣慰的点点头,“终于是振作起来了呢善逸。”
等做完爷爷布置下的训练任务后,我妻善逸已经变成瘫倒在地的小废物了,口吐白沫,几乎不省人事。
忽然一道轻柔带着痛苦的闷哼声如雷霆乍现在耳畔,将我妻善逸惊的瞬间弹跳起来,惊疑不定的喊道:“师姐?”
痛呼声再次出现了,这一次我妻善逸没有犹豫,以超越身体极限的速度化身成了一道金色闪电呼啦一下朝着声源来处闪现而去。
桑岛慈悟郎震惊的望着小徒弟离去的背影,不可置信的喃喃道:“难道是我错估了对善逸的体力吗?如此看来下次训练翻倍好了。”
完全不知道这一条噩耗,没过几秒我妻善逸就瞅见了师姐跪坐在地上,弯腰捂着小腹的痛苦模样。
“师姐!”
*
“这是……怎么回事?”狯岳痛的一头冷汗,在训练时忽然感到下·身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紧随其后的则是忽如其来的小腹下坠与阵痛感,让完全没有经验的狯岳一下子被击倒了。
“好痛……”紧紧捂住小腹,一阵阵尖锐的翻江倒海一般的剧痛让狯岳控制不住的跪坐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
“宿主!”系统神情凝重,将宿主的身体全部扫描了一遍,才恍然道:“宿主请不用害怕,您这是来了每个女生必定会经历的生理期,通常这种生理期每个月一遍,损失不会超过150毫升的血液。”
“而有些女生因为体质问题随之而来的还有痛经,宿主您很不幸就来了痛经。”
狯岳浑身冷汗,颤抖道:“不要讲这些废话,告诉我该怎么止住这生理期?!”
系统听得沉默了一下,再次觉得培养宿主的这条路任重而道远,然后尽职尽责的为宿主解惑,“宿主请停止您错误离谱的想法,女性的生理期是由身体构造决定而天然不可逆转的生理反应,并且还能排除一些脏东西,对身体而言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所以宿主您只能选择熬过这七天。”
“可,可恶……”
就在这时我妻善逸猛地蹿出来,将狯岳从地上扶起来,忧心忡忡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空气轻轻嗅闻了下,飘荡的血腥味让我妻善逸皱眉,忽然仿佛被雷劈中一样,一种离谱中带着合理、合理中带着诡异、诡异中带着震惊的猜想涌上心头。
我妻善逸脖子僵硬的抬起头,根本不敢看向师姐,生怕被师姐再次误会自己是个变态,艰难的开口说道:“师,师姐我先扶你进去休息。”
难得虚弱的靠在我妻善逸肩膀上,纵使不甘但狯岳还是点了点头。
让师姐坐在火炉堆边上,我妻善逸立马蹿起来接了一杯热水小心的递给师姐,叮嘱道:“师姐你应该是来了女孩子的特殊期,喝点热水会好受很多。”
见师姐乖巧的一点点喝下热水,我妻善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甜滋滋的,他脸红道:“现在下桃山去买月经带恐怕赶不及,正好我会做呀,我给师姐你做吧!”
喝了半杯热水,狯岳总算是缓过来一些,只是下·身液体涌动的感觉实在让她毛骨悚然,废物师弟懂这些的话也算是物尽其用,矜持的颔首道:“快点。”
完全没有这方面常识的狯岳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回应是多么的暧昧,系统知道但鉴于宿主的确急需也就沉默下来。
就像是得到了圣旨,我妻善逸极其兴奋的蹦跶起来,“是的师姐,保证完成任务。”
瞧见我妻善逸身影消失在尽头,狯岳收回目光,动作轻柔的按捏着阵痛的小腹,一想到今后每个月都要经历这所谓的生理期,就不禁眼前一黑。
女人太辛苦了,狯岳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当女人竟然是那么辛苦的事,花额外的钱梳妆打扮却要承受男人异样的眼神,穿衣服也是一样的麻烦哪里像以前热了直接敞开了就是。
而现在还要必须承受每月一次的生理期,万一以后身体不适遇到鬼岂不是就要完蛋的节奏?
狯岳心里一凉,面色徒然凝重起来,立马向系统诉说自己的担忧。
“宿主,只要您实力够强,一切都不是阻碍您前进步伐的障碍。”系统只是回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直到这时狯岳才明白在鬼杀队中那些以女子身份走下去的剑士是有多么的非凡出众,她们往往要付出比男子还要艰辛的付出与努力才能在鬼杀队中立足。
前辈们都做到了,凭什么她狯岳就做不到?!
狯岳眼中燃烧起熊熊烈火,不屈的意志以一颗种子在她心间生根,静待着发芽的一天。
“师姐,我做出来了!”我妻善逸兴奋的用干净布料包裹的东西递到师姐面前,随即期待的盯着对方,就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金毛狼犬。
要不是一站立就会出现不堪场面,狯岳早就想先回自己房间了,现在见我妻善逸总算是做出了一件令她稍微另眼相待的事,又想到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对方的时候,狯岳也顺势点头道:“不错。”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我妻善逸就像是天降横财一百亿的超级幸运儿一样乐颠颠的就差发疯了,含羞带怯的望了一眼师姐,看一眼低下头,看一眼又低下头。
只看得狯岳头皮发麻,无语的呵斥道:“你是什么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吗,拿出点男人该有的气势,不要婆婆妈妈的!”
说罢,冷酷无情的命令我妻善逸转身离开,期间不能回头也不能返回,否则就等着挨一顿削吧。
见人不甘不愿的离开,狯岳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起身来到自己房间,在系统的指引下总算是手忙脚乱的用上了。
那条染血的裤子也被她嫌恶的扔掉了,流太多了根本没法洗。
系统感叹道:“宿主,您这个师弟这方面还有点天赋啊,一般人可做不出那么好使的月经带。”
狯岳冷笑,恨铁不成刚道:“估计是以前被那些女人耍得团团转的缘故。”
她也从师父那里了解到那个废物以前的一些事,一句话概括,那就是纯正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