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神乐独自完成了起床大业,神无吃完小狐狸准备的膳食后,乖乖坐在一边等待神乐。
神乐用筷子戳了戳瞪着眼珠的死鱼,悄悄在神无耳边说:“好想念母亲和白姨做的食物啊!可惜他们都不在!”
前几天安倍阴阳师来信,说在播磨和丹波附近出现妖怪屠村,目击者描述的凶手很像大江山的妖怪。
因为白担保过大江山妖怪,阴阳师也怕弄错了,邀请她一同前往退治地方,到现在还没回来。
至于奈落……两姐妹已经习惯了他每月有一日不见踪迹。
吃过饭,神无神乐手拉手去葛叶居住的狐狸洞。
还没开启修行,一束流光冲进洞内,落在葛叶面前变成一封请帖。
葛叶看完后,满脸喜色,对两姐妹说:“有个老朋友成功升仙,决定去高天原上任前邀请朋友们赴宴,我得去一趟。”
她亲昵地蹭了蹭两个小姑娘,“我那老朋友好东西多得很,有些带不走,待我讨几件好物回来给你们。”
神乐眼里一亮,“我要漂亮的东西!”
“好好好。”葛叶乐呵呵点头,琢磨着等会如何敲诈老朋友。
体型优美的大狐狸踩着祥云,像一道流星飞走。
“神无,今天大人们都不在,一起去玩吧!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玩了!”
看着神乐亮晶晶的眼神,神无不忍拒绝,她确实和妹妹好久没一起玩耍了。
得到姐姐同意,神乐很高兴,推着她后背往前走,“我跟你说,你早就该去放松放松了!走走走,今天我带你去森林探险!”
带上新成员犬夜叉,森林里满是她们的足迹。
神无这才知道神乐原来过着这么丰富多彩的生活!
她们穿梭在蒙络的青蔓里捉迷藏,把古树凸出的弯根当滑梯,一起翻小河滩的石头捉螃蟹,又采了野花做花环……
“哇,好大的马蜂窝!”
神无闻声看去,只见一棵树干几乎没有多余枝丫的高树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犬夜叉冲着马蜂窝嘶哑咧嘴。
“这应该是信太最大的马蜂窝吧?”神乐摩拳擦掌,眼里露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神无眨眨眼,你想干什么?
“这东西可麻烦了,还记仇,森林里不少妖怪动物都被蛰过。”神乐稳扎马步,双手做出拉弓的姿势,“今天我来替天行道!开!”
火焰箭矢破空而去,直直插进马蜂窝,一些焦黑的小点下雨一样落下。
幸存的马蜂飞出来,很快锁定幸灾乐祸的神乐,集体出动,要给入侵者一个教训。
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片,神无“啊”了声,完咯,神乐把仇恨拉满了。
神乐当机立断拉着神无跑,神无手一挥,几只最猛胜留下来殿后。
但马蜂的数量只多不少,最猛胜拦不住全部,大部分马蜂穷追猛舍。
“犬夜叉,分头跑!别跟着我们!”
奔跑中的神乐哈哈大笑,“神无,闭气!”
神无下意识照做,紧接着跌入冰凉的水中。
手被紧紧拉着,神无只觉得脸被捏了捏。
她睁开眼睛,水很清澈,她能看清神乐的脸。
神乐鼓着腮帮子,手指向下指了指,示意她去看。
神无低头,眼睛慢慢睁大。
松针一样的水草摇摇晃晃,叫不出名字的小鱼在其中穿行,壳上长了绿毛的螺懒洋洋趴在苔藓上,五彩的石块似乎泛着光……
神无一下子就被这个水下世界吸引住,手指一动,给自己和妹妹套了个空气罩。
神乐给她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领着她摸遍水底。
神无只是看,而神乐直接动手找乐趣,把水草打结不让小鱼穿过去,把青螺拖出来给它换个家,将石头垒在一只睡觉的乌龟上,看它翻不过身还大声嘲笑。
“……”
神无总算知道为什么森林里的小妖怪经常向母亲告状了!
水面上的马蜂一直等不到罪魁祸首,骂骂咧咧飞走了。
玩嗨了的姐妹俩早就把它们忘记了,等她们从水里意犹未尽出来,才想起她们是为什么跳水里去的。
犬夜叉听到声音,一瘸一拐站起来,整张脸肿得像馒头。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一起捧腹大笑。
犬夜叉委屈的呜呜叫,神乐拍了拍它的狗头,“傻狗,不是叫你别跟着我们吗?”
如果犬夜叉会说话,一定会反驳。它确实没有跟着她们跑,但是那群马蜂不讲武德,等不到她们就逮住它蛰。
要不是它跑得快,她们见到的不是蜜蜂小狗,而是蜜蜂死狗了!
神无摸了摸犬夜叉的头,“神乐,犬夜叉中毒了。”
一根羽毛变大,湿漉漉的姐妹俩和肿胀的狗子爬上去,飞快往温泉别馆飞。
“哎呀,小主人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狐狸惊慌失措给她们换衣服,犬夜叉也被带下去吃药包扎。
羽衣狐听到动静走出来,听到她们遇到马蜂,急急忙忙上手检查,“有没有被蛰到?你们怎么能去招惹马蜂呢?那东西妖怪看了都绕路走!”
神乐背着手装老实,“下次不会了。”
羽衣狐信以为真,脸色好看了点,语重心长地说:“这就对了,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你们可是女孩子,要是脸受伤了,多难受啊!”
“真是的,奈落怎么不多叮嘱你们?”羽衣狐说着说着,埋怨上奈落,“半妖就是半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养育孩子!”
神乐和神无对视一眼,默契当作没听到。
羽衣奶奶很疼爱她们,但是对母亲的态度很微妙,母亲是半妖,可是父亲也是半妖啊!但是羽衣奶奶像是没察觉到一样,一个劲地说母亲的不是。
曾经她们还反驳羽衣奶奶,结果羽衣奶奶的变得更加癫狂,把她们吓坏了!
之后她们给母亲说了,母亲笑得很奇怪,让她们不用在意,还说:“没必要跟活在欺骗里的女人一般见识。”
虽然不懂,但她们知道这是不用管的意思。
她们还问过葛叶奶奶关于羽衣奶奶的问题,葛叶奶奶只说这和羽衣奶奶从前的丈夫有关,但并没有细说。
羽衣狐说一会儿就自己停了。
“乖乖们,肚子饿了吧?奶奶给你们准备了大餐,想不想吃呀?”
“想。”
“好,让小狐狸带你们去,奶奶换套衣服再过来。”
神乐和神无走出去后,双双吐出一口气。
“我还是好奇羽衣奶奶以前的丈夫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神乐悄悄说。
神无也有点好奇,但还是告诫神乐:“长辈们不想说就不要问了。”
神乐闷闷不乐,放开神无的手,大步向前走。
“咚!”
神乐撞上一堵肉墙,摔了个屁股蹲。
“哟,这么急着见我啊?”
头顶传开笑声,神乐愤愤抬头,“鵺叔叔,你撞倒我了!”
鵺蹲下来,“倒打一耙的小家伙,亏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神乐立马变了张脸,“是什么呀?”
鵺捏了捏神乐的脸,从怀里拿出两个精致的发饰,递给她其中一个,“给你的。”
“哇!好漂亮!”
神乐高兴地接过,没有计较他捏疼了自己的脸。
“喜欢就好。”鵺向神无招手,“小神无快过来。”
神无走过去,鵺把另外一个发饰塞她手里,细细看了她好一会儿,“神无的灵力又增长了,越来越像晴明了。”
晴明,据说是她们的父亲,在她们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去世。
她们只在他人口中了解过他,他是第一阴阳师,他曾经代表一个时代,他是无冕的百鬼之主……神乐用一句话总结:那是一个厉害的老头。
比起名字上的父亲,神乐现在对鵺的父亲很感兴趣,她真的很好奇那个妖怪是怎么逼疯羽衣狐的?
鵺一愣,“我的父亲?”
“对啊对啊,鵺叔叔,你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妖怪?”
“忘记了。”鵺的表情淡下来。
“你也没见过你的父亲吗?”神乐好奇地问。
“时间太久远了,想不起。”鵺恢复笑脸,“怎么突然好奇我的父亲?”
神乐要说真话时,神无悄悄戳了戳她的后背,她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你刚刚说到父亲,我就随便问问。”
小孩子的脑回路大人总是难以理解,鵺不再多问。
“你们这是要去吃饭吧?快去快去,别饿着了!”
鵺笑眯眯目送她们离开,然后沉着脸站起来,对站在一边的小狐狸问:“今天发生什么了?”
小狐狸颤颤巍巍土下座,“回禀大人,今天……”
没听到有什么异常,鵺重新挂上开朗的笑容,“我去看看母亲。”
小狐狸等他走后才敢起来,迅速追上神无神乐。
羽衣狐一见到鵺,十分惊喜,“吾儿,你回来了!”
她摸着儿子的脸,心疼道:“瘦了,都说了不要管那群妖怪,你这孩子就是不听!”
鵺蹭了蹭羽衣狐的手心,“别这么说,母亲,他们是我的朋友,您不要在他们前面露出看不起的神色。”
“知道知道,我怎么会影响你的大事呢?之前在远野我不也没给他们甩脸色吗?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遇到一点小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下次离开是什么时候?”羽衣狐念叨着,“你啊,总是备不齐东西,我好提前给你打点。”
鵺感动道:“要不是母亲怜爱之心,儿子在外也不会心无旁骛。日后儿子的事成,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生活!”
羽衣狐捂嘴笑,“我现在的生活也挺好!”
鵺笑着说:“总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