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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生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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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又教练?音驹的猫又育史?

风早栗饭原也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身体硬朗的猫又育史。

只见猫又育史挥开了藤原有幸的搀扶,对他笑骂道:“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呢,扶什么扶?”

藤原有幸依言收回了双手,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看见猫又教练,下意识的行为。

之后藤原有指着风早栗饭原兄弟俩对猫又育史说:“这是前面黑川蜂一直夸耀的那个天才,风早栗饭原和他弟弟风早希。”

“哦,这就是风早君?”

闻言,猫又育史才重新转移视线看向风早栗饭原,关于风早栗饭原在排球上的天赋,他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黑川蜂刚教风早栗饭原打排球时,便四处打电话,与人炫耀,他遇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

因此连猫又育史也有所耳闻,更不要提,风早栗饭原搬家东京后,黑川蜂特意给猫又育史打过电话,希望猫又教练能多关照风早栗饭原。

“猫又教练好。”

“猫又教练好。”

风早栗饭原见猫又育史看向他,遂带着风早希和猫又育史打招呼。

看着疑是好苗子的风早兄弟俩,猫又育史高兴地说:“别在外面傻站着了,走我看看你们的排球打得如何。”

猫又育史颇有主人翁的意识,说着便带风早栗饭原和风早希往排球室内走去,藤原有幸也跟在后面。

风早栗饭原刚到排球室,便见猫又育史叫停了正在自主训练的小朋友:“先暂停一下训练,我们分组打一场比赛。”

听见有比赛,正在训练的人立马停止了训练,目光炯炯地看着猫又育史。

猫又育史看了眼人群,直接点名了四位:“横尾大,河井田健一,入谷彰,林幸太郎,你们四个和风早君兄弟俩一组,是A队,剩下的人自动选人组成B队,十分钟后开始比赛,三局两胜制。”

风早栗饭原看着站出来的四位说:“我是风早栗饭原,这是我弟弟风早希,小希打主攻的位置。你们是打什么位置。”

风早栗饭原想了想,觉得小希和一群比他大,比他高的人比赛,副攻拦网的话,身高上面比较吃亏,他二传技术烂,接球和进攻还可以,便决定让风早希这次打主攻的位置。

“哎!我这次打主攻吗?”风早希听见风早栗饭原的话,若有所思地道,随即想明白了风早栗饭原的用意,“行,我这次打主攻。”

可这在其余四个人眼里,只觉得风早栗饭原他们不太靠谱,哪有人会不知道自己打的什么位置。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事已至此也只能先报出自己打什么位置。

横尾大:“我是自由人。”

河井田健一:“主攻手。”

入谷彰:“我和林幸桑都是副攻。”

林幸太郎跟着点头。

听完,风早栗饭原发现没有二传,他诧异地回头看了眼猫又育史,猫又育史刚好看过来,发现风早栗饭原看他后,对他狡黠地笑了。

真是个老狐狸,风早栗饭原暗道。

“那我打二传。”风早栗饭原说完,开始安排每个人的站位。

其他人在说完自己的位置后,也发现了没有二传手,便明白了猫又育史的用意,所以现在风早栗饭原的安排,他们面上没有抗拒,只是心里在暗自嘀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刚来就能让猫又教练特意安排一场比赛。

猫又育史见双方都安排好了,也不在乎时间有没有十分钟,把双方叫了过来:“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风早栗饭原这边的站位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号位是他,二号位是主攻手河井田健一,三号是副攻手入谷彰,四号位是副攻林幸太郎,五号位是风早希,六号位是自由人横尾大。对面的站位和他们差不多,也是副攻在前排,后排是自由人和二传。

选硬币正反面决定哪对先发球,风早栗饭原的运气不错,是他获得了发球权。

随着猫又教练的一句:“比赛开始!”

场上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风早栗饭原的身上。

风早栗饭原不慌不忙地,拿着一颗排球,在手上旋转着,这种程度的注视和他曾经经历过的比赛,真的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可惧的。

发球时,手上不能持球超过八秒,风早栗饭原在心里默数着秒数,在最后一秒时不紧不慢地,一个大力跳发打球打在了自由人的脚边,直接无触得分。

“nice。”

“再来一球。”

风早栗饭原这边队友都在庆祝他的得分,B队正在安慰队友;“Don't mind!”

“哥哥,发个好球。”

风早栗饭原拿着排球,这次不准备瞄着对方的自由人,而是看着二传的位置,又是一击大力跳发,对方的二传被迫接球,却把球接飞了。

“好球!”

风早希冲过来和风早栗饭原击掌,其他人见状也过来了,但是风早栗饭原栗饭原却直接转过身去,拒绝过多的身体接触,其他人只得悻悻而归。

“怪人。”

风早栗饭原听见了,即不打算改,也不想多费口舌,反正只是临时的队友,能打完这局猫又教练想看的比赛就够了。

接下去的排球比赛,好似变成了风早栗饭原的个人秀,他光发球直接得分便连得六分,在他第三个大力跳发的时候,B队已经慢慢适应了他的力量,能勉强接起球,但球还是被打进了他们的半区。

然后第四个球时,风早栗饭原明明还是大力跳发的姿势,但是打过去的球却是跳飘球,一下子便接飞了,这下B队才知道他居然会两种发球,遂不得不百分百重视风早栗饭原,特意后侧,多安排人来接风早栗饭原的发球。

之后,第七球的时候,风早栗饭原的发球被接了起来时,A队这边因为风早栗饭原的连续得分,众人都有些放松警惕,因此球打过来的时候自由人横尾大反应慢了,没有接起球。

B队那边这才勉强打断了风早栗饭原的发球轮,B队开始轮转发球,风早栗饭原还在一号位,要等下次B队发球A队得分后,A队开始发球时,风早栗饭原才会轮转到六号位,到时候位于五号位的风早希轮转到了前排四号位,风早栗饭原和其他人的默契有限,于是在风早希在前排的时候,风早栗饭原的球多传给风早希。

风早希的个子在一群比他大的人中不起眼,甚至是有点矮,但是他打球用的是脑子,再加上和风早栗饭原配合默契,总会出现在对面网前没有人的地方,而这时风早栗饭原的传球总会准确地传到风早希的手上。

便是风早希被对方拦住了,他也能打手出界,只是成功率不好说。

队友虽然不满风早栗饭原总是把球给风早希,但是每每给风早希,风早希都能得分,他们也只能收起不满的心情。

风早栗饭原也不是不给他们传球,他视情况传球,如果有人的位置比风早希更适合进攻,更容易得分,他便会传球,他的传球总是及时而准确,一局还没有结束,所以人都信服了风早栗饭原的二传技术。

第一局一直保持着,风早栗饭原前期连得六分的优势,最后的比分定格在25:15,是一个比较惨烈的比分,主要还是前期被风早栗饭原打蒙了,B队的心态有点崩。

第二局的时候,B队进行了换人,之后也能组织起进攻了,只是放了太多的注意力给风早栗饭原,以防止风早栗饭原又像第一局那样频繁的二次进攻,可风早栗饭原又不只会二次进攻,因此在B队全员关注风早栗饭原的时候,其他人反而更容易进攻得分。

等B队反应过来,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不应该光防风早栗饭原的时候,第二局也进入了尾声,最后的比分是25:20。

至此,风早栗饭原2:0赢得了这局练习赛。

A队的人兴奋地互相击掌,轮到风早栗饭原时,他们想起前面风早栗饭原的冷漠,默默地跳过了他,只有风早希高兴地抱住风早栗饭原,嘴里说着:“赢了。”

然后和A队的其他人击掌庆祝。

风早栗饭原在风早希庆祝完,走到一旁喝水休息。

猫又教练走过来,看着正在拿着湿纸巾擦拭着手指风早栗饭原说:“风早君,不常打二传吧!”

不愧是猫又教练,眼睛就是毒辣,风早栗饭原想。他的确是每个位置都能打,但是更多打的位置还是主攻,或者是副攻拦网,偶尔兼着自由人。

“是,我主要还是打的主攻手。”风早栗饭原说。

“可以看出来,风早君即便是打二传,更多时候还是想着自己进攻得分,二传打得很烂。弟弟君,很不错,小小年纪就有意识练习打手出界,只是这个技术还有得练,不过不着急,慢慢来。”猫又育史毫不留情地点评道。

风早栗饭原:“……”

风早栗饭原语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的二传打得烂的,他自认为他的每一个传球都恰到好处。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得到一句评论“打得很烂”吧!

不同于风早栗饭原的无语,风早希反而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夸奖:“当然,打手出界又不难,而且我年纪太小了,和比我大的人打球,个子不占优势,只能苦练技术了。”

猫又教练摸着风早希的头,欣慰道:“你有这个觉悟,只要能保持住,你在排球上还能走得很远。”

“当然,我以后可是要拿冠军的。”风早希从不怀疑自己能在排球上取得的成绩。

“风早君,排球还是很有趣的。”猫又教练最后对着风早栗饭原说了这句话,就准备离开了,“下次我再来排球馆看风早君打球,希望到时候你能真心地喜欢排球。”

说完,猫又育史背着双手,走了。

“猫又教练真奇怪,哥哥怎么会不喜欢排球呢?”风早希不解。

风早栗饭原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排球的,但每次提起排球,他的心里却满是酸涩,也许是喜欢和讨厌各占一半吧?

也行等他有一天能毫无芥蒂地加入排球社,可以打比赛了,那时他才会喜欢大于讨厌吧!

一旁的藤原有幸开口问:“风早君,今天还训练吗?”

“今天不了,我和小希只是打算来认认位置,明天再过来,藤原教练。”

意料之外的练习赛打完了,风早栗饭原也准备带风早希先回家。

闻言,藤原有幸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他们回去注意安全,便去训刚刚比赛中发挥得不好的人。

风早栗饭原等风早希休息好,准备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一个有些怯生生地顶着鸡窝头男生拦住了。

“风…风早前辈,刚刚的发球很帅气,二传也打得很好,我…我以后可以请教风早前辈吗?”那个男生怯生生地看着风早栗饭原说,然后又看着风早希道,“你也很厉害,明明个子比他们矮,却能从他们手里得分,真的真的很厉害。”

他一连用了好几个厉害去夸风早希,风早希被夸得眉飞色舞,刚被人拦住的火气瞬间没有了。

风早栗饭原看着熟悉的发型,迟疑地问道:“你是?”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啊…我没有自我介绍吗?”那个男生赶紧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刚刚太激动了,忘记了。”

“我是黑尾铁朗,是浅草寺小学的四年一班的学生。”

果然是他,风早栗饭原感慨。

却也马上纠正了他刚刚的称呼错误:“黑尾桑,我和你一样都是四年级,不是什么前辈。”

“欸——”

黑尾铁朗看着两人的身高,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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