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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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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玫瑰塞了一粒布洛芬到他的嘴里,又蹦下地去帮他倒了杯水,表情有些无语,“生病了还不老实,你是真不怕死啊。”

死字一出口,玫瑰就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好容易才让他暂时忘了连城的事,这下全功亏于溃了。

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转圜,她索性选择了沉默。

可他却似乎并未在意,就着她手里的水乖乖吃了药,还开着玩笑:“能死在你最爱我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吧。”

玫瑰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接过水杯斜睨了他一眼,“你还有没有点追求啊,你怎么知道我明天不会爱你比今天多?”

方协文的表情明显一怔。

时间是一个短暂又漫长的空白。

玫瑰有些难为情,突然感觉自己也有点发烧。她轻咳一声,故意做了一个凶巴巴的表情,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很做作?”

他即刻否认:“我没有。”

“我看你就是有。”玫瑰哼了一声,转身去关了灯,然后小猫一样轻飘飘地上了床。

被子大半都裹在他身上,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扯了一块被角,稍稍遮住自己,并刻意和他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假装两人之间有条无形的银河。

“睡觉。”

“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方协文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为什么,他有时间问她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玫瑰在黑暗中咬咬牙,继而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情,漫不经心加了句,“你一会儿要是实在难受,就叫醒我。”

然后她就听见了他一个不怀好意的轻笑。

“我是说!哎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复杂啊!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烧得难受就叫醒我,我陪你去医院!”玫瑰气急败坏地解释道。

方协文大呼冤枉,“小姐,我一句话都没说好吗?”

“……”玫瑰呼吸一滞,悻悻地反驳道:“一句话都没说就代表你是好东西了啊,我发现丢丢越来越像你,表面上乖得不行,实则一肚子坏水。”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方协文突然从背后贴上来,紧紧将她箍进怀里,嗓音有点哑,无意中带着撩拨的味道,“我现在就,很难受。”

还发着烧的他连呼吸都像燃烧的火,烫得她后颈的皮肤一阵颤栗。

“别。”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语气有些可怜,“方师兄,求你了,我真的只想睡觉,而且你也需要休息,明天还要不要上班了啊。”

“好吧。”方协文吻了吻她的头发,任命地叹了口气,“晚安。”

说完,他就扯过被子将她盖严实,低下头,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再没乱动。

他这样克己复礼,玫瑰倒有些意外。

房间很快陷入了一片安静,连丢丢都无声无息。方协文的身体很烫,像是炉火的余温,烤得人昏昏欲睡。

本打算一直保持清醒守他一夜的,可还没到一刻钟,她的意识就和他一起融入了温暖的黑暗中。

真的太累了,两个人都是。

再睁眼,已是凌晨三点。玫瑰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随便打个盹就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心里一阵自责。伸手碰了他的额头,高热竟还没有褪去,昏暗的床头灯下,他始终拧着眉,看着很可怜。

顾不上多想,她赶紧把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再次塞到他的腋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体温计的玻璃触感太凉,他似是被吓了一跳,倏地就睁开了眼。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碰在了一起,最初的几秒,她和他都有点懵。

室内光线太暗,玫瑰没看清他骤然收缩的瞳孔,自然也没看清他瞳孔深处的自己,发丝凌乱,睡袍松散,柔软轻薄的布料下,曼妙的身体曲线正若隐若现。

她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越来越炙热,显然是有点被烧糊涂了。

“几点了?”他的声音含糊不清。

玫瑰低头看了看手表,答道:“三点多了。”又问:“你感觉好点没有?”

方协文说:“还好。”

玫瑰摸了摸他的脸,语气不觉就沾染了焦灼:“可你还是好烫。”

方协文反过来安慰她:“别担心,我跟你保证,明天早晨起床我就准没事了。”

玫瑰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你拿什么保证?”

“我从小到大都这样,累狠了就容易发烧,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被我妈罚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回去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你看我最后不也平安长大了吗?”方协文不以为意地从腋下拿出了体温计。

“你妈为什么要罚你?该不会是你早恋了吧?”玫瑰凑上前去,一缕发丝刚好不小心滑过他的喉结,问:“多少度?”

方协文瞬间有些失控,身体不自觉变得僵直,“三十七度八,已经降下来了。”说完又补了句,“遇到你之前我脑子都没开窍我跟谁早恋去。”

“……我谢谢你哦。”

玫瑰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体温计,直至确定他没有诓她,才从小茶几上的保温壶里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他,“喝点水再睡会儿吧,今天上午你要不就跟单位再请半天假吧,身体第一。”

方协文接过杯子,安静地小口抿着水,没说话,目光却密不透风。

玫瑰也没多想,又去卫生间洗了条温毛巾,学着小时候爸妈照顾自己的样子帮他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两侧,她擦得很认真,宽大的睡衣的袖子有节奏地荡漾着,很快就与方协文的心跳节奏同了频。

“别擦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睡吧,天快亮了。”

玫瑰摇摇头:“我这是帮你物理降温呢。”

“可是毛巾凉了。”他的声音轻柔得甚至有些陌生。

羽毛似的掠过心尖儿,说不出的旖旎和撩拨。

玫瑰终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尤其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清晨,好像本来一个不经意的呼吸,都晕染了情欲的味道。

“那我再去用温水洗一遍。”她有点慌,忽地一下起了身。

可下一秒,人就被他扯进了怀里,毛巾也不知所踪。

“玫瑰,我热。”方协文呢喃着,唇已经贴了上来。

玫瑰被他亲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薄薄的睡衣不仅没起任何保护的作用,反而让两个人的贴合比直接相触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可以帮帮我吗?”他的语气里都是祈求,动作却强势得根本就没给她留任何拒绝的余地。

玫瑰羞耻得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嗔怪道:“方协文你还是不是人啊,再这么不知节制,真的会死人的。”

他可他根本不跳她语言的陷阱,声音听起来很脆弱:“可是我好爱你。”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玫瑰向一旁躲了躲。

“不该什么?你是在承认是你先招惹的我吗?”方协文又贴了上来,强势地含住她的唇,呼吸节奏涨潮的海水般,愈演愈烈。

玫瑰挣扎着想让自己的手离开他的掌控,却没有成功,含糊着问他:“我什么时候先招惹你了?”

“你就有。”方协文有些得意,“如果没有,当时怎么一听别人编排我有女朋友就醋成那样呢?”

“我吃醋?”玫瑰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点发烫,也不知道是被他传的还是被他气的,“你少自作多情,我那只是单纯讨厌有人明明有女朋友还到处孔雀开屏好吧?”

“原来……”方协文眼神已经渐渐迷蒙,发烧状态下的动情看上去格外性感,“那会儿你就已经接收到我开屏的信号了啊?黄小姐,你好像比我知道的……还要爱的早啊。你这样……”方协文的呼吸节奏越来越紊乱,“我会骄傲的。”

玫瑰有些咬牙切齿,仿佛眼前的他和昨天傍晚出租车里那个惹人心疼的深情破碎的男人没有半分关系:“方协文……怎么不干脆做死你算了。”

“那如果我死了,你会心疼吗?会来葬礼上看我吗?”方协文仍旧笑着,笑容里几分魅惑和苦涩纠缠,让人感觉他此刻并非多么快乐,反而异常痛苦,痛苦到急需点什么东西填补到正在暗处流血的伤口上。

玫瑰一愣,语气也不觉软了下来:“我才不去看你,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玫瑰。”方协文突然俯身含住她耳后的皮肤,干裂的嘴唇和湿润的舌尖让玫瑰忽然陷入一片下着雨的热带沙漠,粗粝的沙子和绵绵的细雨双重折磨着她,让她又热又湿。

突然就很想要。

虽然眼前的人还生着病,可她好像顾不得那么多了。

“玫瑰。”方协文重复着她的名字,“我不想像连城那样,做你眼中自作自受的小丑。可是,我不想骗自己,更不能骗你,所以我必须得承认,之前在人群中看见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已经完全属于你了。”

他的情话太动人,玫瑰有点感动。

方协文的指尖滑到她睡袍的侧边,轻轻一扯,带子就彻底松开。

“所以,无论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都可以毫无保留地……送给你。我知道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但你相信我,总有一天……”

玫瑰懒得听他喋喋不休,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贴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唇,热烈又温柔的。

方协文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意,将所有未出口的柔情都化进了汹涌的爱意中。

两人都极力取悦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方协文身上终于出了一层薄汗,玫瑰却逐渐失了力气,就在她几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耳边的人忽然很明显地呼吸一颤,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去补救……

可还是晚了一步,两人的衣服都脏了一片,很有点惨不忍睹。

方协文尴尬到立刻目光闪躲地垂下了眸。

可更尴尬的是身体的悸动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他只能一边喘息一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玫瑰扯了点纸巾擦了擦手,却仍感到哪哪都黏腻不堪,连空气里流动的都是不可言说的甜腥味儿,忍不住抱怨道:“那现在怎么办?”

“一块儿去冲个澡吧。”方协文解开衣服上最后两颗纽扣,才来牵玫瑰的手:“别擦了,一会儿我帮你洗。”

玫瑰垂了垂嘴角,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方协文你真讨厌。”

“走吧。”他小意温柔地哄着她。

玫瑰只能跟着他来到了浴室。

却不想澡还没洗一半这家伙就又无赖似的贴了上来,“宝贝,我还想。”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宝贝”,带着化不开的欲水味道,玫瑰感觉自己有点被蛊惑,稍稍抬起眸,在看向他的瞬间,就已经被他眼中的危险风暴裹挟其中,再也逃不离。

她突然意识到,或许他在他们的感情中扮演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下位者的角色,至少此刻,在他的眼睛中她完全没看到什么自卑和胆怯,反而都是征服和占有。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心甘情愿陷入他为她编织的情网,沉迷在来自他的安全感和情欲的操纵中。

她突然捧住他的脸,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可你还发着烧呢。”

“我已经退烧了。”方协文哑着声音,稍稍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唇上,诱惑着:“是不是?”

“那你明天不上班了?”

“我可以迟去两个小时,然后晚两个小时下班。”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玫瑰极淡地哼了一声。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

他认真的眸子不知怎么就那么好看,玫瑰吞了吞口水,索性心一横:“好。”

然后整个人就被她像小熊一样抱了起来,缓缓走向了床边。

“吻我。”方协文突然说。

“啊?”

“我说,吻我。”方协文继续蛊惑着。

玫瑰不再犹豫,直接贴上了他的唇。舌尖相触的瞬间,他口中残留的薄荷味儿牙膏顿时侵入味蕾,心间忽有溪流淙淙而过。

第二天,玫瑰毫无意外地起迟了。只是她迷迷蒙蒙睁开眼的时候,房间被遮光窗帘挡得一片漆黑,还看不出时间。

喉咙有点痛。

“方协文,几点了。”玫瑰清了清嗓子,咕哝了一句。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方协文?”她又叫了句。

还是没人回答。

玫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忽地一下坐起了身,打开了床头灯。

身边的男人果然已不知所踪,只有丢丢蹲在床边期期艾艾的地看着她,似是已等了很久。

“喵。”

“丢,几点了?”玫瑰一边和猫做着无意义的对话,一边拿过手机,然后她就惊呼了一声:“都十点多了?我竟然睡了这么晚?”

又问丢丢:“你爸呢?”

她当然知道这是问不出来什么的,这边已经打开了短信收件箱。

里面果然躺着来自方协文的三条未读信息。

第一条发自七点四十。

【玫瑰我上班去了啊,你在家好好休息,剧院那边我已经让谢令妤帮你请好假了。】

第二条发自八点,这个时间他显然已经上了地铁。

【桌子上有牛奶面包。】

五分钟之后又发来第三条:【丢丢已经喂了。】

玫瑰才不领他的情,轻哼一声就给他回复了过去:【说好的今天上午一块请假的,你又偷偷搞内部竞争!】

没过三分钟他那边就回了过来,速度快到她严重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工作。

【看你睡得太香,就没舍得叫你。】

【以后我毕了业上班起不来你也这样惯着我啊?那我还不分分钟被人家炒鱿鱼?】

方协文发过来一个笑脸的符号,【 :) 嗯,惯着。】

【不上班你养我啊?】玫瑰想起了年初上映的《喜剧之王》,拿电影里的台词调侃着他。

【我当然养你!你是我老婆我养你不是天经地义嘛!到时候你就踏踏实实在家里做你的方太太好了。】

玫瑰被他的豪言壮语逗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嘁”了一声,才回复道:【行,那方先生你好好努力吧,我要起来收拾了。今天给剧院设计的海报要交稿,晚饭我可能就跟谢令妤在外面吃了,你不用管我了。】

他答:【好。】

她又问:【还发烧吗?】

【不烧了。】

玫瑰下楼的时候刚好赶上房东太太吃午饭,想起丢丢昨天闯的祸她赶紧迎上去道歉,“阿姨,我们家猫的事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已经狠狠把它教育了一通,保证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您看下昨天它都打碎了什么东西,我们赔给您。”

房东太太却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啊呦,不用了小黄,早晨小方下来的时候已经道过歉啦,东西嘛就一罐豆瓣酱赔什么啦。侬只是再出门一定关好门窗别让它再跑出来了哦。”

玫瑰忙不迭地点头,“您放心。”

刚转身想走,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阿姨,我们两家这个月的房租是不是该交了?我这刚好有现金……”

“不用不用!”房东太太仍是摆手:“房租你们家小方早晨已经给我啦!”说完还不忘夸了方协文一通,“要我说小黄,侬这男朋友是真的没得讲的,人长得那么帅嘛还是个高材生,最重要的是做事也托得牢!小黄侬眼光真的蛮好。”

玫瑰心里一阵熨帖,赶忙道谢:“谢谢阿姨,我先上班去了。”

到了剧院,正赶上谢令妤下楼吃饭,玫瑰索性先没上楼,直接跟谢令妤去了餐厅。

两人又不约而同想起了连城,一阵唏嘘。

谢令妤叹了口气:“你家老方伤心坏了吧,今天早晨给我打电话的声音我听着都不太对。”

玫瑰点点头:“我感觉他有点被吓到,昨晚一直在做噩梦。”

“谁看见自己兄弟死在面前能好过啊,只是他们男的感情大多比较内敛,不轻易表达罢了。”

玫瑰又想起了他昨晚那句,“我不想像连城一样做你眼中自作自受的小丑。”抿了抿唇。

两人接下来都没再说话,各自草草吃了一碗牛肉汤面。

吃了饭,下午上班时间还没到,玫瑰便陪谢令妤出去抽了根烟。

压了半天马路,玫瑰才想起李湛那茬来,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爸妈要是知道你找了个外地人准要把你腿打折嘛,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谢令妤吐了个混不吝的烟圈,朝玫瑰眨了眨眼,“他们已经欣然接受了啊。”

“哈?你已经这么快就跟家里说了?”

“说了啊,我想着这事儿既然涉及原则问题,还是在开始时候就报备了比较好。万一我爸妈真以死相逼什么的,我也好早做决断别伤害人家无辜的人,结果你猜怎么着。”谢令妤又大大吸了口烟。

“结果你爸妈还真就同意了?”

“可不嘛?”谢令妤突然有点哽咽,“我妈说了,他们给我设定的条条框框,只是为了让我尽可能地不走弯路。但如果这样,我还是选择了那个规则之外的人,他们也会全力支持。因为那说明我是真的喜欢,他们只希望我开心。”

玫瑰愣了愣,感慨道:“那你爸妈……其实挺开明的。”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谢令妤的眼睛里仿佛有万千星光,“他们这样总好过那种张口闭口不给孩子设限,到头来等孩子做好了决定又各种挑剔的家长开明多了,是吧?”

“好像是。”

玫瑰有些默然,不自觉想起了她家里对她和方协文看似放任不管,实则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他们分手的态度。

他们总说希望她凭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个体验者,无论她做什么都支持她。

却又总是不能真正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不理解她本科毕业去工作,也不明白她好好的干嘛又非要辞掉工作来上海读研。

还时不时感慨一句,总觉得她看男人的眼光差点意思。

不知怎么,她突然有点羡慕眼前的谢令妤。

“哦对了,我打算今年就带李湛回我家过年。”

玫瑰愕然,“今年?你们才交往,你就已经想了那么远了?”

“对呀,我非他不可。”谢令妤将烟掐灭扔在垃圾桶里,“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想退路。你呢黄亦玫?打算什么时候带那小子回北京?”

“我?”玫瑰叹了口气,“再说吧。”

中午和谢令妤的聊天让玫瑰有点郁闷。她一郁闷创作思维就发散得厉害,灵感更是层出不穷,以至于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把海报的几版初稿交到了负责人手里。

负责人看了也表示很满意但具体选择哪个版本还要和上级领导请示一下。

临了还不忘感慨道:“黄亦玫,你说你好好的一央美毕业的高材生,还在青莛那么好的公司积累了那么丰富的项目经验,何必非来上海读什么心理学呢,我真是搞不懂。”

玫瑰笑笑,顺嘴胡诌:“我为了我男朋友来的,他当时就在复旦读书。跟他比起来,青莛没那么重要。”

“年轻!还是太年轻!”负责人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工作完成得有点早,玫瑰当即决定去杉珩科技接方协文下班。

他们两个公司离得不算远,只隔了六个地铁站,还不到半个钟头,她就已经赶到了他公司楼下。

看看表,差不多刚好是他们吃饭的时间。像杉珩这种大公司员工福利都算不错,不仅食堂免费吃,每天下午三点还有一顿下午茶。她估计他这会儿也不会出来。

正想掏出手机给他个惊喜,不想却刚好见他急匆匆从大楼里跑出来。

大楼门口熙熙攘攘的行人比较多,他一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直接越过她朝路边跑去。

“等下!”

玫瑰不知道他在喊谁,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辆售卖鲜花的简易小车,推车的人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穿着件波点连衣裙,虽然出来摆摊,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涵养和优雅。

自然,她的审美也是极好的,车上的花搭配得很漂亮。

“小伙子,是你?”

老奶奶显然认识他。

方协文笑了,“阿姨,请问今天今天有黄玫瑰吗?”

“有,有。你想怎么搭配?”

方协文露出个为难的神色来:“我不太懂,我女朋友学美术的,我怕我搭的她不喜欢。要不……”

“需要帮忙吗先生?”

一个熟悉的,沁着笑意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方协文忽地回过头来,眼底的惊喜顿时如解冻的春水般漾了出来,“玫瑰!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我自己买束花。”玫瑰指了指面前正热烈盛放一车浪漫,调皮地眨了眨眼,“方先生可以帮忙付款吗?”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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