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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注为[密]的档案表示该档案中所记载的案件，在当时或对日后造成了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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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这次事件的结案报告。”姜厌舟将一个米色的文件袋放到刘瑾桌上，刘瑾一直眯着眼睛，姜厌舟早就已经习惯了刘瑾这副样子，和刘瑾打交道，就不能想着从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得看他的嘴角，嘴角上扬的时候，多半是开心，嘴角没什么弧度的时候，大概就是没什么情绪。
至于刘瑾生气或是紧张的表情，姜厌舟也没见过。
“你的那位日本朋友在这次事情里出了不少力，记得替我谢谢他。哦对了，你汇报的那个实习生，我已经把实习证明给她开好了。”刘瑾将一张打印好的实习证明单递给姜厌舟，照片和签字的那栏正空着，等着袁小希自己去填。
“我转交给她。”
“他们人呢？”
“袁小希因为瞬间大量使用灵力所以出现了昏厥的症状，我估计是短时间的灵力榨取导致贫血了。”姜厌舟从刘瑾手上接过那张实习证明，“源明初送她回去，让她休息一下。”
“嗯，你明天让他们两来一趟督灵司吧，让袁小姐记得带自己的照片，正式实习的话可以晚两天，她是复日的？”
“对，现在念大四。”姜厌舟点了点头，“你是想把她转到天海公安大学去么？”
“不，不必，复日的毕业证书还是有含金量的，她应该没多久就要毕业了吧，不用这个时候办手续，让她和学校那边交接一下实习证明就可以了。”刘瑾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四的时候也没什么课了，外加是在公安实习，学校会放人的，让她和学校交接好了之后，就来报道吧，对了，下次静澜去上课的时候把袁小姐带着吧，让她蹭个课，她有些言灵学的知识得学。”
“我知道了，我也会安排源明初来教她的，静澜那边我会和她说的，她应该会很乐意。”姜厌舟刚准备走，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应该不用让静澜‘带徒弟’吧？她平时工作很忙了。”
“不用，你不是说了让源明初带她吗？刚好一个顾问一个实习生，这个组合很好，而且就算源明初没时间，我也可以带孩子的。”刘瑾说到这刻意停顿了一下，“你不就是我带出来的。”
“是，师父你的话，确实合适。”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姜厌舟心里还是有些希望不要让刘瑾有带新人的机会，毕竟那种事情他一个人体验过就好了，如果刘瑾真的是个师德充沛的好老师的话，也不会入职督灵司这么久，只带出了他姜厌舟这一个徒弟了。
距离，陈乐安的事件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被鬼魂的低语声折磨了两个晚上之后，袁小希终于在今天搬进了源明初家，也刚好今天和学校已经完成了交接，校方那边也十分放心地允许袁小希离校居住了。
袁小希和酒吞童子还有雪女熟络起来并没有花太久，这大概也归功于源明初家里的“军备”比较充足，各式各样的主机游戏一应俱全，虽然源明初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但按酒吞的说法，源明初从初中开始就是不折不扣的游戏宅。
于是在连续了三天晚上的《任天堂明星大乱斗》交流过后，袁小希已经和酒吞还有雪女结下了非常深厚的革命友谊。
所以看到袁小希搬过来，酒吞和雪女显得非常欢迎，甚至扬言说房间不够的话源明初可以睡客厅云云。
好在源明初家的房间足够多，他不需要睡客厅。
在临时起意的欢迎仪式结束之后，也已经是半夜了，袁小希为了准备明天的第一次报到所以今天就提早回房间休息了，临进屋前还抱走了笨笨。
酒吞和雪女两个陪着源明初收拾完屋子之后也回自己的房间了。
源明初此时一个人坐在客厅，他看着漆黑的电视屏幕，屏幕里倒映出他的身影。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只铁质的烟盒，里面满满当当地塞着两排香烟，源明初从里面抽出来一根，夹在手上，刚准备点上，却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可还没等他走几步，门铃的声音便打断了他。
源明初只能叼着那根香烟来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姜厌舟正抱着一个文件袋，站在门口。
“打扰了。”
“你怎么来了？明天我不就要过去了么？这么想我？”源明初朝着姜厌舟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来，姜厌舟也没多搭理他，将那个文件袋拍到源明初身上，然后白了他一眼。
“明天让袁小希签好字，贴上自己的三寸照片，然后实习就算生效了。嘶，我打扰到你们了？”姜厌舟越过源明初的肩膀看到他身后的餐桌上还有些“欢迎仪式”残留的东西。
“没，你来迟了，已经结束了，袁小希去睡了，鬼欺和雪乃也进屋休息了，我在客厅守夜。”源明初又抽出一支烟递给姜厌舟，“上炷香？”
姜厌舟接过那根香烟，却没放进嘴里：“先进屋吧。”
“去阳台吧，袁小姐在这，别弄的屋子里有烟味。”
姜厌舟点点头，他跟着源明初走上楼，源明初的小别墅在二楼有一个露天的阳台，阳台上没什么复杂的布置，只有一些绿植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源明初和姜厌舟在椅子上坐下，源明初点上自己嘴里的那根烟，吐出一口灰白的烟雾之后，将打火机递给姜厌舟，姜厌舟熟练地接过火机，点着那根烟，却不放进嘴里，只是夹在手上。
姜厌舟其实不会抽烟，他所说的抽烟，就是点上一根烟，夹在手上，然后任凭烟雾弥散，等到一根香烟燃尽，将烟头仔细地摁灭，丢进垃圾桶。
源明初以前吐槽他这种抽烟方式是“上香”，姜厌舟也觉得像，只是不知道这支香是上给谁的。
不过他忽然记起，当年在东京，他俩毕业前的那个晚上，姜厌舟和源明初两个窝在出租屋里，那时候源明初突然问他有烟么？
姜厌舟给了他一根，源明初点上，叼在嘴里，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支烟。
这之后，他很多年没见过源明初，他回了中国，源明初留在日本，只是有时候姜厌舟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意识的掏口袋里的烟盒，但口袋里空空的，这时他才回想起来，自己本是不抽烟的，当年身上会带着烟，恐怕是为了给源明初，反正他抽烟就是上香，自己上和叼在源明初嘴里，没差。
这些年，源明初不在身边，烟和酒也就不在身边了。
“找我什么事？你肯定不止是来送实习证明的，你那个脸上藏不住事。”
“你还能看出这个？”
“我对你还能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厌舟总觉得这个句式怪怪的，但他也说不上来，他自觉地无视了源明初这个诡异的反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
照片是一个男人的侧脸，从面孔上来看，男人的年纪应该不大，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头发打理的很整齐，眉目端正，也算是有些帅气，但最让人在意的，还是他的眼睛——那只眼睛里，瞳孔的位置被像是黑白勾玉的形状代替，那黑白的形状在男人的眼瞳中构成了一个太极的造型。
“你在哪看到这张照片的？！”源明初猛地站起身，他的神色再不似方才的轻松，现在他脸上的神情甚至不能用紧张来形容，那是一种带着杀气和愤怒的表情，仿佛一眼就要将注视的人撕开。
姜厌舟很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道：“这个是提供给陈乐安的视频给那家公司的人，是他么？”
“我不会认错的，这只眼睛，那个家伙在天海？厌舟，那个家伙就在天海！”
“你先冷静，你也看到了，这个人的面貌看起来最多就三十岁，我们那个时候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至少有五十岁的样子了。”
“你和我都很清楚，那家伙根本不是正常的人类，他更接近妖怪，不对......”源明初想了想像是找不到合适地词来作为形容，有些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许久，只能愤愤地骂一句，“他妈的。”
“其实，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是你应该也清楚，如果我觉得这个人没问题，我就不会来找你了，我是今天晚上刚收到的照片，我立马就过来了。站在监灵官的立场上，我觉得这个人还需要调查。”姜厌舟看着源明初，眼神中，不像刚刚那样平静，虽然不明显，但他也有了些怒意，“但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我认为他就是芦屋。”
“芦屋.....道满......”源明初口中小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空着的那只手却越攥越紧。
“离那件事情也过去有些年了。”姜厌舟靠到椅背上，后脑勺紧贴着椅背，抬头望向夜空，“美代子的那件事。”
【四年前·日本·东京】
“喂，喂，在么？学长，学长在么？”
“听得见。”
“姜学长，他朝你那里去了喔。”
“收到。”耳机里传来泡泡糖破开的声音，姜厌舟简短地应了一声，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的位置，取下鼻梁上的细框圆框眼镜，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细框的黑色方框眼镜架到鼻梁上。他将手上的淡绿色塑料篮，篮子里盛着一些银色的硬币，硬币上刻着一只看起来贱兮兮的嬉皮笑脸的猴子。
姜厌舟面前放着的是一台正泛着亮光的街机，街机上此时正自动播放着《铁拳7》的游戏结算画面，姜厌舟的身边，一个看起来高中生模样的男生正呆呆地看着他：“这些送你了，刚刚赢了你几局，打的蛮好的，下次可以不用局限于用女角色，你的操作风格更适合风间仁这样的角色。”
姜厌舟穿过一排排的街机，空气里没有烟味，这个街机厅位于一家女仆咖啡厅的旁边，在秋叶原的这条街上算是接待高中生比较多的，很多高中男生会带自己的女朋友来这里夹娃娃，顺便玩玩赛车游戏，女生不会喜欢满是烟味的街机厅，所以这家街机厅是禁烟的。
姜厌舟在街机厅的门口停下，现在是晚上九点，秋叶原的街上还是比较热闹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穿梭着在街上。
这条街上的热闹和姜厌舟无关，他的目标是这家街机厅旁边的小巷子。
“还有多久。”
“应该还有一分钟，就到你那边了，源学长，你那边准备好了么？”
“OK了，就等着厌舟把那家伙送过来了。”
“我在靠近。”姜厌舟慢慢地走上一条有些锈迹的铁梯，这条梯子可以通向屋顶，他的手中，淡蓝色的光点慢慢地汇聚，一张符箓在他的手中渐渐成形。
在姜厌舟走完那段阶梯的最后一节台阶时，一个黑影落在他面前的屋顶上，那个黑影显然没有想到屋顶上是会有人，他的脚步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结束了自己的犹豫，黑暗之中，一只利爪率先探出，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从黑暗中跃出，他的身体看起来消瘦，但仔细观察却可以发现该有的肌肉线条没缺少一块，那让人觉得不安的红色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透露出一种诡异感。
那个人的额头上长着一对短小的圆锥状的角，确切地说更像是肌肉里的凸起，他在跃出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声，利爪刺向姜厌舟的面门，姜厌舟也不躲避，他直接挥手丢出那早已凝聚在手中的符箓，低吼一声：“敕！”
由灵力凝聚而成的淡蓝色的符箓停滞在半空中，一股极强的风压从符箓之中涌出，那股强风形成了一股推力，将那只赤色的“鬼”给弹开了出去。
姜厌舟没有停下动作，他的右腿一蹬，在那只“鬼”落地的瞬间姜厌舟已经逼近了他的身边，他的右臂稍稍抬起，以一记铁山靠撞向那只“鬼”，巨大的冲击力让那只“鬼”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数米远之后才勉强抓着地面停了下来。
那只鬼的脸色已没有刚才那般轻松，他很清楚面前的姜厌舟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战胜的对手。
必须想办法逃跑，原本的路线已经走不通了，这个时候，他的目光瞥向了一边的小巷子。
对了，从下面的小巷子，跑到秋叶原的街道上！
那只鬼没有丝毫的犹豫，从屋顶上干脆地跃下，他落地的瞬间，一声闷响响起，若不是妖怪的体质，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该摔断腿了。
他不敢多做停留，必须赶紧逃出巷子，可当他刚准备迈开步子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巷子正中央，正静静地插着一柄日本刀。
那柄刀还没有出鞘，连着刀鞘一起被插进了地面里，这可是水泥质地的地面，那柄刀就好像是一根针刺进海绵一般轻易。这是一柄褚红色刀鞘的日本刀，刀鞘之上，接近刀镡的位置印刻着黑白色的家纹——笹龙胆。
“来啦？”从日本刀后的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扎着高马尾的男人在刀边缓缓停下，他用手掌握住刀柄，缓缓将刀刃抽出。
鬼认得那柄刀，在日本没有妖怪会不认识那柄刀，那是曾经斩杀酒吞童子的灵器。
鬼颤巍巍地后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柄正在出鞘的长刀：“童子切，童子切安纲，你是源家的人，你是源家的人。”
“源明初，阴阳师。”源明初轻挥了两下手中的童子切，“赤鬼，你于三日前杀害了和你签订契约的阴阳师柴田佑树，我需要带你回阴阳寮，问一些问题。”
他们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赤鬼在心中暗想着，他不是第一次杀阴阳师了，“鬼”这个种族的妖怪看起来弱小，因为在日本他们的数量众多，所以很多御灵级的阴阳师的一个式神都会选一只鬼，赤鬼就是钻了这种空子。
想和妖魔签订契约，使其变成自己的式神，必须要获得妖魔们的“名”，名字是最初的言灵，获得了名字之后，便可以役使妖魔鬼怪，将名字交给阴阳师的妖怪会被称作“式神”。
无论是中国术士口中的“契灵”还是欧洲巫师口中的“守护神”其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和通灵者签订了契约，交出自己名字的妖魔。
赤鬼正是靠着这一点来杀害那些刚刚入门的御灵级阴阳师的，他给那些阴阳师的名字，是假的。
水平高一些的阴阳师，或许能看出来赤鬼没有给出真名，如果到御魂御神之类的等级，也许能直接看破他的真名也说不定，但他找上的阴阳师都是些刚刚获得御灵认证的菜鸟，只要假装能够被他们役使，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阴阳师的肝脏，味道可比一般人类的要好得多。”
“是为了吃肝脏吗，为了更多的妖气？”源明初似乎并不意外赤鬼的这个回答，“嗯，这样的话就不用带回去了。喂——”
“姜厌舟，美代子——这家伙说自己是为了吃肝脏才杀人的。”源明初抬起头喊了一嗓子。
赤鬼一愣，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源明初和在楼上把他揍惨了的姜厌舟是一伙的。
“所以说，就地斩杀也可以对吧？”
“嗯，没问题。”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喂，源学长！把他留给我不好么？我还没有式神啊——”
“不了吧，美代子还是去找其他妖怪做式神吧，他……”源明初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赤鬼，“太弱了。”
什么？！赤鬼心里有一股怒意燃起，这个年轻阴阳师未免也太小瞧人了，虽然他手上有稀罕的灵器童子切，但只是一柄灵器而已，以他的年纪，最多也就是个御灵级，他还只是学生吧？！
“喂，小鬼，可别瞧不起人，你不过是个御灵级的阴阳师，就敢......”
赤鬼突然发现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长高了。
当他清楚地看见自己断掉的脖颈的时候，源明初正站在他的躯干旁边，挥刀血振。
“抱歉，我不是御灵级，我年初的时候就拿到御鬼的评级了，阴阳寮说没毕业前不允许参加御魂或者御神的评定，所以我才没晋升的。”源明初将长刀收回鞘内，“让你误会了，赤井悟先生。”
他......看透了真名......
但赤鬼没有机会再惊讶或是思考，脑袋落地的刹那，他彻底失去了生命。
“真是的，都说了给我留着做式神啊。”从源明初身后的阴影之中，走出一个女孩，女孩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下身穿着黑色短裙和一双和上衣颜色意义的堆堆袜，脚上踩着一双小皮鞋，她那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如瀑似地垂下，额前的刘海似乎没有特意修剪，但好像自然形成了一个“M”的形状。
女孩的长相虽然算不上是那种明星般的美人，但大概每个男生在上学的时候都会遇到这样的漂亮女孩，她们算不上多惊艳，却总是会让人念念不忘。
若是说女孩有什么显著特征的话，那就是她嘴角的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美代子，赤鬼这种小妖怪，拿来做式神的话你也太不挑了。”
“可是源学长你都已经有酒吞童子和雪女了！你已经有两个式神了！”女孩气鼓鼓地盯着源明初，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撒娇。
“源明初说的对，以美代子你的能力，更强一点的式神会更适合你。”
“姜学长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你们两个，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两个大妖怪做式神了，另一个就算暂时没有式神，言灵术和体术都是整个学校里最强的......而且，源明初要不是还没毕业都应该可以拿到御神的评定了吧！”美代子越说声音越小她没了刚才的那股气势，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鞋尖，“这样的话，我怎么追得上你们，我怎么追得上......”
美代子最后的这句话没让两人听见，她抬头瞥了一眼源明初，但又很快地收回视线。
“你已经是同级生里能力最好的了，中禅寺老师不也是这么说的吗？”姜厌舟大概是察觉到了美代子的失落低声安慰道。
“好啦，不去想那些事情了，任务完成，我们去喝一杯吧，我请客，啊对了，现在几点，不知道那家中古店还开着没，我想去买个周边......”
“到底要先去哪里啦！？”美代子嘀咕着抗议。
【与此同时·东京·银座】
“那么，就承蒙您照顾了。”
“哪里哪里，老师您才是真的辛苦了，原先还以为是个骗子......”
“喂！臭小子，怎么和老师说话的。”
“无妨无妨，能帮上忙就好。”身披僧袍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两人，“那这些，我就笑纳了。”
“老师您应得的，应得的。”
僧人打扮的男人拎起面前的金属箱，朝着两人颔首告别，在走到自动门的时候，他回身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