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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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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子家的女相公》

岁岁明美/文

"娘,喝点水吧。"谷茉模糊地察觉到一个孩子软软的嗓音。

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听到了“哗啦”一声响,紧接着脸上被冷水浇了个正着,冰凉的液体顺着领口流进了脖子和发根,尽管这水并不至于刺骨寒冷,但突如其来的冷水泼脸,仍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谷茉缓缓地睁开双眼,一把拉过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坐起,带着几分不快地扭头对来人怒吼:“你脑子有病吗?”

小孩呆立了片刻,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她,手中的缺口土碗“啪”的一声跌落在地,接着小嘴一扁,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大颗的泪珠就这样滚落下来。

看到这个稚嫩的小家伙,谷茉的意识逐渐恢复,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皮肤蜡黄、瘦弱不堪,显然是个陌生人,嗯?头发怎么会这么长,难道她是个小女孩?

但为何会有个小女孩出现在自己的床边?想到这里,谷茉的视线才从小孩身上移开,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若非亲眼所见,谷茉真希望自己能立刻昏迷,心中祈求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竟是黄泥抹就的墙壁,风中摇曳的破旧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两把歪歪斜斜的木制凳子,还有一张残破不堪、缺了一条腿的木桌,桌下垫着一块石头勉强支撑。

窗子上贴着薄纸,上面有个洞,寒风正从那里钻进来,吹在身上那刚被水浸湿的衣服,紧贴肌肤,让人感到更加寒冷,还有眼前这个孩子以及她脚边那个破旧的碗。

谷茉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用力地捏了自己的脸颊几下,痛得她皱眉咧嘴,却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紧紧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只是一场梦。

再次睁开双眼,眼前的依旧是一片狼藉,仿佛废墟一般,谷茉的心情几近崩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尽管自己曾差点犯下‘骗婚’的错误,但也不至于被整个社会遗弃吧?被遗弃也就罢了,为何要沦落到古代,而且还在这间破旧的土屋中!

“娘,你怎么了?”在谷茉还未完全接受眼前现实之际,刚才向她泼水的小孩又小心翼翼地唤着她,同时轻轻拉了拉谷茉的衣角。

谷茉的衣服袖子被小孩拉扯,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孩子。这个孩子大约三四岁,小脸上沾满了污垢,头发乱糟糟地纠成一团,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脏衣服,露出瘦弱的骨架。

那双紧紧拽着她的小手,像是鸡爪一般,显然是缺乏营养的状态,这副模样,俨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乞丐。

审视完那个“小乞丐”后,她这才低下头开始审视自己,她身上的衣物与那孩子相比并无二致,双手同样粗糙,不知自己面容如何。

然而,看着这双手,谷茉心中猜想,自己的这张脸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能找到镜子吗?”谷茉反复审视自己的双手,越看越觉得不舒服,这双手比她三十岁时的还要糙,不知道这张脸会变成什么样子,思前想后,她还是向这个称呼她为娘的孩子询问,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陌生感。

小家伙听到谷茉的问题,显得有些困惑,回答道,“娘,镜子是什么东西?”

“……”连面镜子都没有!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我会穿越到她的身体里!

听了小不点儿的回答,谷茉此刻感到一种想哭却哭不出的无奈。还没等谷茉再说些什么,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晕厥过去。

这一栽倒可把小家伙吓得不轻,看到刚刚苏醒的娘亲,口齿不清地说着些胡话,还没说完两句便再次昏迷,急得他放声大哭,跺跺脚便急忙朝门外奔去。

他刚一离开,谷茉便陷入了沉睡,沉溺于梦境之中。

原来,占据这具躯壳的女子也名为谷茉,她家位于旌阳府的萍水镇,谷家村,家中有年迈的父亲谷武和继母苗氏,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谷谦。

为了让谷谦将来有财力成家,苗氏在谷武外出的时机,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将谷茉卖给了杨柳镇阳北村的方家,成为了方家的儿媳妇。

这方玉竹身为孤儿,父母早已去世,既无兄弟姐妹,孤身一人,而且她还是一名磨镜之人。

若放在前朝,磨镜这种人无疑是违背风俗,会被众人唾弃,甚至有可能遭受浸猪笼的极刑。

然而,他们所处的朝代与众不同,因为开国的皇帝是一位女子,而且她迎娶的也是女子,更让人惊讶的是,女皇与皇后还生育了皇子和公主。

在女帝封后之际,她还颁布了诏书,将“磨镜”这种行为合法化、规范化,并且使其成为习俗,甚至在几口皇家特制的井中洒下了据说能令磨镜者生育的灵水。

再谈到阳北村的方家,方玉竹本人就是一名磨镜,虽然娶了媳妇本应安安分分地生活,却未料到在新婚的第三天就被征召去参战了。

提及那些饮过神水的人,方玉竹身为磨镜,这种特质自出生便已携带,既然身为磨镜而娶妻,自然要无差别的被视为‘男子’,因此被征召入伍也是不足为奇。

然而,经历了一夜的欢愉之后,谷茉竟然怀上了孩子,无法逃脱,也无法和离,只得老老实实地生下了这个名为归安的孩子。

孩子已经三岁,家中的银两早已耗尽,平时只能靠挖些野菜来充饥。却不料患上了风寒,却因无钱医治而病情恶化,硬是熬了一个多月,最终不幸离世。

谷茉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渐亮,她不禁哭笑不得,自己只是遭遇了飞机失事,怎料竟然穿越了,这样的重生还真不如不重生。但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只能一步步来了,不然还能如何呢?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留下了一个孩子,就算是为了这个不幸的孩子,她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想到孩子,嗯?那个看起来像小乞丐一样脏兮兮的归安跑到哪里去了?

谷茉注意到敞开着的木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把归安吓到了,他才三岁大,如果跑出去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谷茉思及此,心中愈发焦虑,她勉强撑起自己虚弱的身躯,一把掀开被子,踩上地面,穿上了一双破旧的布鞋,打算去找人帮忙。

刚一站稳,她就听到外面有些细微的声响,仔细一听,竟是归安那柔软的声音在说:“姨姑姑,快点儿,我娘又昏倒了。”

“别急别急,当心摔倒。”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虽无法判断其年龄,但话语中透露出的忧虑却是显而易见的。

谷茉一听到归安的声音,顿时安心了,缓缓地在炕上坐下,这时她才意识到,方才她躺的竟是炕,而不是木床。

谷茉刚刚落座,还没等屁股焐热,就看到归安喘着粗气跑进屋来。见到自己坐在炕上,他一个急停,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她,带着一丝惊讶地说:“娘,你怎么又醒了?”

“又醒了”是什么意思,自己醒来难道不是好事吗?谷茉听到归安这么说,不禁笑了笑。小归安站在门边,畏畏缩缩的不敢迈步进来,眼中还带着泪水的湿润。

看到归安这般情景,谷茉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强烈,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自己怎么就失去了耐心呢?唉,恐怕这孩子是被吓到了吧。

谷茉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注意到归安身后跟着一位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子。

头发束成髻,包着朴素的头巾,身着一件翠绿色的紧身短袖褙子,下穿一件黑色长裤,腰间缠绕一条白灰相间的围裙,右手提着一个竹编的篮子,这身装扮让人一眼便识别出是乡村妇女。

“哎呀,玉竹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归安那孩子跑到我们家,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女人的声音洪亮而直率,让谷茉一时愣住,这声音的响度真是惊人。

是谁来了?谷茉尽力在原主人的记忆里寻找线索,那是住在村西吕家的严秀娥,她与方家还有些许亲戚关系,方玉竹的母亲严氏是严秀娥的侄女。

严秀娥平时对谷茉母子颇为关照。

就在刚才昏迷之际,谷茉才意识到,这个留有长发的名叫归安的孩子其实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小女孩。

“姨姐,我只是感到有些头晕,麻烦你特意跑一趟。”谷茉整理了一下记忆,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轻声回应。

严秀娥听她这样一说,原本紧张的神色立刻放松了,牵着归安的手走进屋内,坐在谷茉的床沿,关切地说道:“你是不是风寒还没完全康复?这样拖下去可不行啊!你最好去村里找郭大夫看看。”

谷茉环视这间空无一物的破旧房屋,心里想,连吃饭都成了难题,更别提有钱去看病了,但嘴上却说道:“已经好很多了,让姨姐费心了。”

“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玉竹怎么说也是我妹妹,你们孤儿寡母的,我自然要多加照顾。”严秀娥说着站起身,走到桌边,将手臂上的竹篮放在桌上,伸手揭开上面的深蓝色布料,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装着玉米糊的大碗,又取出一颗大白菜和两个玉米面窝头。

谷茉盯着桌上的食物,饿得不停吞咽口水,但内心却暗自苦恼,我究竟是怎么了?面对粗糙的窝头竟然也会垂涎三尺!平时我可是坚决不吃这种东西的!

“哎,严姐姐,你还是拿走吧。”谷茉的身体像是刚从重病中恢复,浑身无力,她勉强撑起身子走到严秀娥身旁,言不由衷地说。

尽管自己确实饿得厉害,但根据记忆,严秀娥家并不富裕,还时常帮助自己。

严秀娥原本笑盈盈的面容立刻变得阴沉,她装作生气地说,“是不是觉得姨姐给得太少了?”

“姨姐,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谷茉立刻辩解道。

严秀娥听闻此言,方才放下假装生气的外表,握住谷茉的手轻拍几下,说道:“别见外了,这些粮食不算什么,即便你不吃,那归安呢?难道他也跟着你一起挨饿吗?”

“姨姑姑,归安不饿的。”严秀娥的话刚说完,便见归安缓缓地走过来,抬起头严肃地回应,尽管身体瘦弱,但语气却像个小大人一般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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