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不会嫌弃我做的难吃的吧。”方玉竹看见谷茉是自己意料之中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一顿饭,卖相是丑了点,但自己尝了,除了土豆丝别的味道都还不错。
谷茉抬眼一看,自家女相公此刻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她不由觉得好笑,伸手夹了一块黄瓜塞进嘴里,慢慢咀嚼,除了太辣别的都还好,赶紧对满怀期待看着自己的方玉竹说道,“不错不错,这黄瓜真好吃呢。”
说完,还投以赞美的眼神,不过那盘黑不溜秋的土豆丝,三个人都没怎么吃,归安吃完这顿饭小声给谷茉说,“娘,以后你别让我母亲做饭了。”
谷茉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模样,终是笑出了声,等把厨房收拾完毕,一家人坐在树下乘凉看星空,乡下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等夜幕深了就该爬进被窝里面了。
等谷茉带着归安洗漱完,突然看见屋子里面多了一样东西,大号的婴儿床!
这东西谷茉之前给方玉竹说过,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居然就做出来了,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归安睡到里面绝对绰绰有余。
方玉竹拍着小床上面的围栏,朝着归安坏坏一笑诱导说,“儿子啊,这是母亲给你做的小床,喜欢不?”
“哇哦,给我做的小床。”归安看着从未见过的东西,一脸稀奇,松开拉着谷茉的手,兴冲冲的跑到了床边,这摸摸那摸摸,兴奋的不行。
方玉竹见儿子兴趣很大,继续诱导说,“那你今晚在这里睡好不好?”
“好!”归安并未多想,就这么答应了方玉竹。
等把归安安顿着睡进小床里,方玉竹和谷茉也上炕进了被窝,此刻谷茉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都是成年人,此刻,方玉竹想做什么,她哪能不知道呢。
正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谷茉就感受到一双手来回游走着,谷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隐隐约约间她也听到了方玉竹的娇喘声。
“媳妇儿,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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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温存后的结果就是,谷茉第二天浑身酸软,提不上劲儿,昨晚的方玉竹就像是饿极了的母狼般,谷茉多次想要控诉自己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可是原主并不是啊!
就像是风雨中游荡在江面上的小船,她除了紧紧抓住方玉竹的身体,别无他法。
归安揉捏着睡眼朦胧,从小床上爬起来,朝着炕上瞅了瞅,母亲娘亲还睡着,有些纳闷,莫不是自己起来的早了?如此一想,归安又躺下盖着被被子呼呼大睡。
就这样,一家三口愣是睡到大中午才起来,归安是被饿醒的,方玉竹昨晚也累的够呛,等缓过精神,只觉得神清气爽,只有谷茉有些难受,躺在床上皱着眉,提醒着她昨晚的狂欢。
“娘,我饿了。”归安的小床有些高,如果没有大人抱他,他是出不来的,此刻的归安愁眉苦脸,小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子了,声音里全是委屈。
谷茉愤愤瞪了一眼方玉竹,才转头对归安说,“乖儿子,咱们这就让你母亲去煮粥,乖啊。”
听见娘亲居然又让母亲做饭,归安的眼睛瞪的溜圆儿,忙阻止道,“娘!你可别让我母亲做饭了!!!”
方玉竹一听不乐意了,自己儿子怎么这么不捧场呢!更何况媳妇儿今天怕是得好好休养一下了,她穿好衣服下了炕,把归安从小床里面捞出来,夹着她的衣服朝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这小子,还敢嫌弃你母亲,今天你娘做不了饭,母亲给你煮稀饭吃!”
归安撇撇嘴,想要抗议,可是力气悬殊,他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母亲抱着自己的事实,只好认命的点点头,冲炕上的谷茉喊到,“娘,那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监督母亲,煮饭不那么难吃的。”
“噗嗤。”谷茉本就躺在炕上看好戏,听见自己家的小男子汉这么一本正经的嫌弃他母亲,她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可是方玉竹瞬间就郁闷了,唉,都是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等方玉竹带着归安煮好粥,又捞了一些谷茉泡好的泡菜,切好舀了一勺子辣椒油,轻微的拌匀就好,这才端进了屋子里面。
此刻,谷茉已经收拾妥当了,许是昨晚一夜温存,方玉竹端着粥碗就屋子,就看见谷茉现在归安的小床边叠被子,忙碌的身影却遮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清瘦的侧脸好像又白皙了几分,一想到昨晚,方玉竹此刻又有了几分燥热。
归安看见谷茉起来了,甩着小胳膊小腿,屁颠儿屁颠儿的朝她跑过去,一下抱住谷茉,撒娇道,“娘,你可算起来了,我刚才帮母亲烧火了呢。”
谷茉伸手揉了揉归安的小脑袋,夸赞道,“归安真是长大了,小男子汉都会帮母亲干活啦。”说完,还蹲下身子在归安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抱着儿子去了桌上,开始吃饭。
吃完饭,谷茉寻思着还得去一趟严秀娥家里,昨天她那么帮忙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上门道谢的,刚在厨房里面把一碗小酥肉装好,就听见归安在院子里面喊到,“芸香姑姑,你来啦。”
谷茉把手上的篮子放在桌上,就从厨房走了出去,正好看见芸香进了院子,就忙招呼着,“芸香来了啊,快到屋里坐会儿,你堂姐去后山砍竹子去了。”
“嫂子,你们没事吧?我昨天跟着我娘去了镇上卖绣活,晚上回来才听到说是姜家大闹了一场,我娘担心的很,可是晚上太晚了就没过来,早上我来看院子门紧锁着,这不刚吃了晌午饭,我娘又让我过来问问。”
芸香的手里也挎着篮子,她一边说话,一边掀开上面的布片儿,从里面拿了几个果子塞给归安。
等走到谷茉的面前,直接把整个篮子塞进她的手里,笑嘻嘻的说,“嫂子,这是我娘做的红糖甜米,让我送过来给你尝尝。”
谷茉一听是甜米,接过篮子一看,果真和自己以前吃过的红糖甜米差不离,又为刚才芸香的话感动,挽着芸香的胳膊进了屋子,笑说,“我们好着呢,你嫂子我可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人,那姜家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你和大娘就放心吧!”
“我想也是,哼,我也就是不在,昨儿我要是在啊,看我不上去打她的嘴巴子,这也忒没脸了。”芸香见谷茉这么说,自然也就放下了心,随后想到姜家做出那档子事,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谷茉看见自己的小姑子如此模样,好像如果姜彩霞在,她就真的冲上去给人家两耳光,她忍住笑意道,“芸香啊,你可千万别,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哪家小子敢娶你喲!”
芸香上一刻还是义愤填膺的表情,下一刻马上就把扬起的手收了回来,冲着谷茉脸一红,娇嗔道,“嫂子,你你,我这也是帮你呢,你还取笑我!”说吧,脚一跺,就进了屋子。
归安看自己的芸香姑姑进了屋,把手上圆滚滚的果子往嘴里塞,还拿了一个给谷茉说,“娘,你也吃。”
谷茉接过儿子手里的果子,欣慰道,“好,你也快吃吧,咱们进屋里去。”说完,挎着篮子,还顺便把归安的小板凳也从院子里拿了进去。
进了屋,就看见芸香坐在凳子上,有些发愣,小脸还是红扑扑的,跳谷茉走上前去问到,“芸香,你这是咋了?”
“嫂子,你说我这样子真的没有人愿意娶了吗?”芸香被谷茉的声音惊到,缓过神来,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方才只是打趣的话,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当了真,谷茉忙安慰她说,“嫂子和你说着玩的,我们芸香长的漂亮手又巧,贤惠着呢,要是村里的人家知道你要说亲了,怕是要在家门口排长队了吧!”
谷茉这么一说,芸香严肃的表情才缓和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她说,“嫂子,我,我心里有人了。”
谷茉听了这话,可谓是吃惊不已,前个月儿朱大娘说给芸香说亲她还不愿意呢,今个儿居然说自己心里有人了,这女孩子的心思啊,真是不好猜。
“哪家的儿郎勾去了你的一颗芳心啊?”谷茉看着芸香欲语还休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芸香抬头看了看谷茉,绞着手里的白帕子,有些犹豫道,“是,哎,不是儿郎,是女子,就是村西边儿上的,姓,姓夏的女书生。”
村西边上有户人家姓夏,家里出了个读书人姓夏名金澜,可是这少女读了快二十年的书,只是个女秀才,乡试未能中举,此后次次名落孙山。
因为夏家把银钱都花费在夏金澜的学费上,一次次的考试渐渐拖垮了这个家,现在村里人都在背地里说夏金澜是个穷酸女秀才,一个女娃子,本该到了年纪给说门亲事嫁出去,也好帮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