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细小的雨滴吧嗒几声打湿了土岁陴灰白的上衣,晕开了规则的圆渍。
土岁陴把湿掉的上衣脱掉,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拉开阳台的门,看着泼湿的棉被心中烦躁了起来,但还是把棉被拿进浴室重新洗一下。
没有备用的棉被,只得拿着冬衣凑合着盖上,每当这时候,土岁陴总会怀念起家里日常暖烘烘的棉被。
内心打给家里电话的想法缓缓占据着他的心头,土岁陴翻起手机盖,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眼睛周围,浅蓝色的瞳孔泛起迤逦的光晕。
“喂,是阿陴吗?”
土岁妈的声音总是透着严肃的意味,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所以在遇到Mikey之前土岁陴基本上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
“是的,妈妈,想问问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你弟弟他也很乖,最近很安分,”说起弟弟,土岁妈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土岁陴心底浮起一丝酸涩,但还是笑道,“等他出来了,我可要好好教训一下他,这么顽皮。”
话落,土岁妈的声音再度严肃,“阿陴,要好好照顾你弟弟,你是哥哥。”
土岁陴的脑子还没回过神,土岁妈转了个话题,问起他学习的事情,一问一答,倒也不显得沉闷。
电话挂断的时候,土岁陴心里有着不知名的情绪,但还是按耐住闷上冬衣试图睡着。
夜晚总是寂静里参杂着些许落寞,狭小的屋子里呼吸声渐浅,那是渴望自立的男孩最后的倔强。
今天的武道有些奇怪,怎么一直在打听Mikey的下落,但是看他焦急的模样,看上去真有急事。
土岁陴想了想,还是决定找武道说清楚,现在与爱美爱主的决战在即,他也不好将Mikey的行踪随意暴露给其他人。
夏日的天台透着闷闷的热意,土岁陴擦掉额间的细汗,“武道,你找Mikey什么事?”
武道的复杂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瞬间揪成一块,随即又松开了些,恢复成他以往认识大大咧咧的武道。
“东万不能与爱美爱主开战,Darken会死在这场争斗里。”
话落,土岁陴瞬间觉得浑身的神经寒颤了起来,“武道,Darken怎么会有事?”
一瞬间,土岁陴脑海里闪过了阴谋论还是在胡说八道的想法,几种想法交杂在一起,让脑子有些堵塞了起来。
武道的神情缓缓变得坚定,“阿陴,我有着不能说的理由,但是我必须阻止这次干架,阿陴,你要来帮助我吗?”
土岁陴望着武道伸出来的拳头,他现在的想法很迷糊,他不清楚他应不应该接受这幅没有理论依据的话。
但是,土岁陴重新把目光移至眼前的人的眼神,他已经有了决断,他有种直觉,他应该相信此时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