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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第 1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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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高端的谋杀,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艾德琳,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瞿队长,别紧张啊,我只是因为道德感比较高,从而有负罪感,从而说出了我惹了点麻烦这样谦让的话。你别用一副看杀人犯的眼光审判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再次强调,我是被害者。”艾德琳把可乐上的拉环套在手指上,她看着自己手上一道道的浅粉色,“可惜了。”

彼得又一次飞快地回到楼下,“没事,没事,墨菲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艾德琳把盖在诺拉身上的那张毯子拿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总算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怖,她问彼得,“我是不是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带来一些负面影响?”

“你把‘是不是’删了,再把‘一些’也删了。”利普往后退了几步他不喜欢艾德琳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你是不是应该洗个澡,换身衣服?”

艾德琳走过去,用力地拥抱着利普,“好久没听到你这样的刻薄了,菲利普·加拉格先生,我很想你。”

这是完全恢复记忆后,艾德琳第一次与利普相见。

“别担心,我不会忘了我的金主的,哪怕她依旧时常恶趣味发作。”利普一手捏着鼻子,勉为其难地亲吻了她那血渍都没擦干净的额头,“你的拼图都落下来了吗?”

“完整得很。”

***

艾德琳泡在浴缸里,当然,在此之前,她没忘了拿上一瓶红酒。

瑞德对于这里的一切食物仍有担忧,艾德琳却不太在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已经失败了两次,两次对我来说,够形成免疫了。”

一个两个三个,反正他们这三个A国人是听不懂自己乱用华国成语的。

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得冰冷,可她的身体仍在发烫。

她不得不承认,把楼下的一切丢给瑞德他们处理多少有些不负责任。可她很需要有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不去承担责任的机会。

她也不得不承认,伊莎贝拉·阿隆索的确很好地学习了,什么叫作“杀人诛心”。

用致幻药品,来放大一个人内心隐藏最深的欲望。

阿隆索不关心艾德琳内心藏着的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秘密实验结果告诉她,越像艾德琳这样以保护者姿态出现的人,越会产生愧疚,越会出现自残行为,甚至沉浸在自我愧疚的折磨中最终了结生命寻求解脱。

让艾德琳在她至亲之人,在她最想保护的人面前,丢失“保护者”的资格,其中的心理折磨,光是想一想,就让阿隆索兴奋至极。艾德琳·逞能毁了她的人生,她就应该同样礼尚往来。

只是不凑巧,玛丽安的凑热闹,又一次误打误撞破坏了阿隆索的计划。

***

阿隆索的手段,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跟着舒津南耳濡目染出来的,总不能这样也算作“名师出高徒”吧?

在今天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与留在A国的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保持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而她们两位交流最主要的话题,就是莱克斯·卢瑟和伊莎贝拉·阿隆索。早些艾德琳递给瞿麦的那份关于施瑶死亡的调查材料,就出于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之手。

考虑到官方所需要的“平衡”,艾德琳和娜塔莎愿意对莱克斯·卢瑟退一步,但她们的这口“恶气”总归是要出的。这次阿隆索的行动,已经导致几位A国国籍人士受到无辜的伤害,娜塔莎也有了正式逮捕阿隆索的理由。

想到楼下的莫尔斯夫妇、玛丽安还有乔伊他们,艾德琳把整整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她查看了房子里的监控,给他们找一个足够信服的解释理由并不难。

但隔壁客房的人——

艾德琳打开淋浴头,彻彻底底地洗干净了自己身体上的血污。

裹上浴袍后,她顺手冲刷着浴缸。

她忽然想起,在圣詹姆斯学院的游泳馆里——“这是最基本的浮力与重力。”

她叹着气,“该拿他怎么办?”

***

多年以来,乔安娜·莫尔斯太太被一双儿女的健康问题折磨着,无数次,她自责自己这位母亲给孩子们带来的是“不完整”的身体,她困在这种无处言说的愧疚沼泽里。每次返回纽约的住处时,她总会想到自己在这座房子里度过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她想,要到什么时候,她才可以不再操心,只安安静静地对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发呆,什么也不去想。

没人一开始就是成熟稳重的,莫尔斯先生从业不久后就离不开酒,虽然还没有到酗酒的程度,但一杯酒就是他洗涤灵魂的清洁剂。只是,玛丽安出生了,明明是刚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灵魂,可为什么却要饱受病痛折磨。

第一夜,他守在监护室外。第二夜,他出现在医院的教堂里。第三夜,他出现在医院对面的酒吧里。

说来荒诞,开解他的并非是神父,而是酒保。那位胖胖的酒保说,“真正的救赎不在酒吧里,不在教堂里,早就藏在每个人的心里,酒精或者《圣经》,都只不过是个轻易原谅自己的借口。”

那天以后,莫尔斯先生不再触碰任何酒精,他害怕一次又一次轻易原谅自己后,彻底地丢失了他所笃信的,人性本善。他想让他的孩子活着,更想让他活在善良存在的世界。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案件中,他为被告辩护的时候,原告问他,你的良心呢?他为原告辩护的时候,他看着被告的眼睛,试图辨别其中忏悔的真伪。

就像此刻,他恢复清醒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轻华国女孩,试图辨别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

艾德琳已经重新换上一身黑色长裙,甚至化了淡妆,又重新戴上了眼罩,她没有躲避莫尔斯先生那双锐利的眼睛,“您了解诺拉·比安奇小姐吗?”

“我了解她的父母,她的成长经历,但我不了解她。”莫尔斯先生在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就被瑞德告知了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其中存在的,一位“助手”。

“您是一位刑事律师,您觉得,面对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陈小姐,我很感谢你愿意告诉我并且对玛丽安和我的太太暂时保密。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由瑞德博士出面,从专业的角度告诉她们,我不想她们为了这件事情承担不必要的心理压力。至于诺拉,我和她的父亲从小一起长大,她同玛丽安和墨菲也一起长大,她是个好孩子。”莫尔斯先生测科想到诺拉,还是她很小的时候。那时比安奇太太创立了新的公司,而比安奇先生则回到学校担任行政职位,夫妻俩走在不同的道路上直至分道扬镳,只是他们都忘了带上诺拉。

在玛丽安十岁的时候,她第一次因为输了比赛而“离家出走”。可走到诺拉家门口的时候,诺拉追在玛丽安的身后,看着她背后的沉重的背包问,“玛丽安,你要去哪里?”

“离家出走。”玛丽安朝诺拉挥了挥手,“我会想你的诺拉。”

“玛丽安,你等等我,你家里那么好,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诺拉追着玛丽安,跟在她的身后,从中午说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诺拉拉着玛丽安的手,她累坏了,“玛丽安,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们说晚上会给我送生日蛋糕的,你陪我回去吃生日蛋糕好吗?我把今年许愿的机会送给你。”

许久不被允许吃蛋糕的玛丽安同意了,等终于意识到玛丽安是“离家出走”的乔安娜·莫尔斯太太找到她们的时候,玛丽安说,“我们还在等比安奇先生给诺拉送生日蛋糕呢。”

那天的蛋糕,是赶来的莫尔斯先生送来的。

艾德琳知道,莫尔斯眼里流露的情感已经是一种回答。

可她自己心里很不好受,就像绣花时一不小心被针尖戳破了指头,虽然不痛,但落下的一滴血染污了好不容易绣出的作品,怎么也洗不干净。

“莫尔斯先生,您必须亲口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艾德琳语气强硬。

有那么一下,莫尔斯先生觉得自己不再敢对视那只眼睛,但他还是在许久的沉默后说,“我同乔安娜送她回芝加哥,她现在还没有满十八岁,我会同他父母商量,将她送往专门的机构进行心理干预治疗,他们会同意也不得不同意。”

“好,我会让我的助理帮你们订回芝加哥的机票,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原计划。不过,你们离开之前,比安奇小姐必须接受华国方面的调查。别担心,他们没精力在比安奇小姐身上花费过多纳税人的金钱,但只要她肯配合,你们很快就可以返回芝加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全程陪同。此外,我还有一个要求。”艾德琳拿出手机,通知瞿麦尽快把人带走,她不想等会儿下楼的时候还能见到这位比安奇小姐。

“请说。”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愿意,但是在离开华国前,你们必须和我住在一起。单独外出的行程,也必须带着我提供的安保人员。”

的确,莫尔斯先生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接受,“谢谢,那就多加打扰了。”

艾德琳露出了微笑,“等会儿他们会送吃的过来,您先回客房休息吧。”

见艾德琳没有起身的动作,莫尔斯先生只能先自行离开,他看到走廊里还来不及被清理干净的“现场”,走了几步又回到刚刚与艾德琳商谈的小书房,“陈小姐,我想,我必须要同你说接下来的话,尽管这有可能会伤害到你,我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在我见到你之前,我听乔安娜提过你,那是你第一次到我们家,她很喜欢你。后来,玛丽安和墨菲也会提到你,尤其是在纽约的那段时间,我知道,你坐在那家咖啡店门口。如果你只是圣詹姆斯学院的一位学生,我想,我随时都欢迎你来家里做客,可惜——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们,墨菲和玛丽安,你不会也不愿意伤害他们。但是陈小姐,你比他们更为成熟。我不愿探究你的这份超越年龄的成熟来源于何处,请见谅。可是,陈小姐你也应该明白,事情不会严丝合缝地按照我们预设的轨迹发生,你确定他们在你身边,不会再次遇到这类的情况吗?你们华国人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只想保护好他们,希望你能够理解。”

***

小书房的门又被敲响了,是拎着一瓶酒的利普,“我以为你喝闷酒呢,结果,你在这里写读书笔记?”

艾德琳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我很希望自己能成为斯宾塞·瑞德博士。”

“我不觉得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区别。”利普坐在艾德琳的身边,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都是天才。”

“不一样的,斯宾塞很聪明,你也很聪明,因为你们能够去探知那些未知的东西。而我只是知道那些已知的,仅此而已。”艾德琳翻着书,她得尽快看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她没有时间留给自己慢慢处理情绪。

“为什么看这个,你研究心理分析?”利普把艾德琳的笔没收了扔在地上,又把酒杯塞给她,“楼下瑞德博士正挨个做心理辅导呢,要帮你排队取号吗?”

“弗兰克还好吗?”艾德琳没有为利普的无礼举动感到生气,她突然问利普关于弗兰克的近况。

“他啊,你每周给他五十块钱专门喝酒,安排了黑哥管着他,他好得很,又白又胖,人都没那么邋遢了。怎么,你想他了?”利普又把艾德琳的书扔到一边,他和以前在南区那所公立学校上学时一样,把艾德琳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揉乱,“你知道为什么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会出现在南区吗?老天爷在告诉你,你该放弃你所谓的道德、责任,放弃你泛滥的爱心,放弃你稍稍过了点好日子就产生的不配得感,为什么不像弗兰克那样无耻一点?”

“你真当我不认识弗兰克?学他?我那时候不过同他鬼混了几天,你和菲奥娜还有伊恩,就以为我得了失心疯,逼着我去什么圣詹姆斯学院。我要是不去圣詹姆斯学院,我会被乔伊逼着去特区吗?我不去特区,我会认识彼得吗?我不认识彼得,我至于和他在纽约一起坐地铁吗?至于遇到那场恐怖袭击吗?”艾德琳现在把一切都推给了利普,“这可是你当时逼我去的圣詹姆斯学院。”

两个人就这么在小书房里掰扯着到底是谁的责任,利普甚至把扔到地上的笔捡起来,同艾德琳复盘轨迹图。

看着纸上乱七八糟的线条,利普忽然笑了,他把纸揉成一团,砸在艾德琳的脑门上,“承认吧,我们都讨厌莫尔斯先生。因为我们都没有那样的,为我们考虑,挡在我们身前,害怕我们受到一丁点伤害的父亲。不对,你更惨一点。虽然我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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