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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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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姜稚鱼从床上慢慢醒过来。

层层的纱幔让房间显得略微闷热,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呆,才起身将碍事的纱幔撩到一旁。

桌子上是她曾被收走的一些物件,还有一道留音符,姜稚鱼想着可能是留给她的便拿了起来。

手刚碰到,里面便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若是姑娘醒来,届时可到膳厅用膳,我嘱咐人给你们单独留了些饭菜。”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的确饿了。

姜稚鱼换了件水蓝色的百花曳地裙,推开门,秋日的凉风迎面袭来,淙淙流水从雕栏外的花池顺着假山向远处蜿蜒流去。

这是一处单独的园子,幽静却有些偏僻,不过满园的湖光山色,倒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她提着裙裾沿着曲折的回廊往前走,停在一处凉亭便不再继续往前走了,因为这是她第二次路过这座凉亭了。

姜稚鱼抿着唇,手里紧紧攥着那道留音符,不得不承认,她好像迷路了。

午时的日头有些晒人,姜稚鱼的身体藏在亭子里的阴影下。

她心里有些难受,觉得自己记性实在是有些差。

明知道膳厅就在文渊厅旁边,可这回廊曲折,交叉相连,房屋景色实在很相像,先前只走了两趟,最后一次还是昏睡着被送回来的,她根本就没记住。

这下好了,要被困在这了。

只是姜稚鱼不知道的是,屋外原是有侍女侯着的,只是见她熟睡着暂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便先去打了水。

只要揺一下床头边的铃铛,很快就会有侍女过来。

可没人告诉她,姜稚鱼哪里知道这等规矩,亓官绥更别提了,他和苏予辞两人都是独来独往,不喜人伺候的,自然也不会特意告知她。

姜稚鱼打量了一下四周,湖面上的假山错落有致,对面树影重重根本看不清有没有人。

过了好久,才隐约瞧见远处有人往这边走来,待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群穿着翠绿襦裙的侍女。

她们提着装满灵泉水的瓮瓶,手里拿着长柄水瓢从她身边走过。

姜稚鱼赶忙站起身:“请先等一下!”

清风徐来,一阵花雨缓缓飘落下来,缀在姜稚鱼的裙摆上,带着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心醉不已。

听到声音,领头的那个侍女回头看了姜稚鱼一眼,眼神示意其他人先走:“姑娘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刚刚路过时她就注意到了,实在是眼前这人的容貌惊人的姝美。

这几日府内的人都在私底下议论,说是府内来了个神仙似的人,她想不知道都难,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姜稚鱼脸有些红,有些羞涩地问道:“那个,请问你知道膳厅是在何处吗?我好像迷路了。”

侍女问道:“姑娘没有侍女领路吗?”

姜稚鱼回答:“可能是我走得急,错过了。”

“估计是去打水了,”侍女心里清楚了,朝着姜稚鱼友善一笑,“不若我领姑娘前去吧?”

姜稚鱼舔了舔被晒得有些干涸的嘴唇:“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怎会?”

一路上,侍女又同姜稚鱼说了一些府内的方便事宜,姜稚鱼朝她道了谢,都给一一记了清楚,怕遗忘,还用了留音符。

她跟随着那名侍女一路拐弯过了木拱桥,远远瞧见了膳厅,再次朝那侍女道了谢,才独自走了过去。

厅门对开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予辞抬眼看去,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来,似乎是有些腼腆,刚好与他看了个对眼,很快又低头缩回去。

“姑娘这是在做贼吗?”苏予辞支颐的手落在桌上,轻点了下。

串着红色珠子的银色发穗贴着少年皎丽的脸庞,漆黑柔软的额发有些凌乱,衬得他肤白如玉,薄唇殷朱。

姜稚鱼唰得抬头看向他,她脸皮薄瞬间就涨红了脸,踮着脚尖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饿。

看着苏予辞那双微微上挑的黑润眼眸,姜稚鱼紧张地抿住嘴唇,屏住呼吸呆了一会儿才问道:“只有道友一个人吗?”

她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姑娘是想等亓官道友吗?”苏予辞闻言垂眸一笑,静默了一瞬,“那还真是不巧,他有事出去了,其他人也早早用了膳,现下只有你我二人。”

原来他叫亓官啊。

姜稚鱼被他说中心事,不由得垂下头,手指扣着门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予辞一边将食盒打开,一边若无其事地对她说:“姑娘再不进来,饭菜可就凉了。”

过了好半响,姜稚鱼才终于跨过门栏走进来,勉强端正地坐在少年对面,与他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淡淡的冷梅香带着沁人心骨的凉意从对面传来,混着饭菜的香气,让姜稚鱼辨识不清。

两人面对面坐着,除了玉箸轻触碗碟的清脆声,没有发出一点杂音,安静极了。

苏予辞用完餐,微微垂首,不动声色俯视着她,眼睫漆黑浓密,神情也不复之前的柔和温润,变得冷漠疏离。

姜稚鱼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米饭,闷不啃声,也不敢去夹菜,头都快埋碗里了,只想着赶紧吃完离开,也没注意到对面的神情。

确实美得惊人,不过也委实蠢钝无用,如此,他是真的无法确定,留下她,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了。

苏予辞放下拭巾,朝姜稚鱼涵养极佳地勾唇微笑:“姑娘慢用,我先回去了。”

“啊?好的。”姜稚鱼抬头看向他,眼神愣愣地,见他走远了,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把筷子放下,摸了摸肚子觉得差不多了,将餐盒收拾好,坐了一会儿便也打算回去了。

姜稚鱼边走边想宿姜的事,也不知处理好了没,只不过醒来时除了那个少年并未看到其他人,也无法得知。

等经过那个凉亭时,才注意到里面有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倚着柱子正在喂鱼,见她过来,眼都看直了。

啧啧,虽然个子娇小了点,但容貌身段当真是——极极漂亮啊!

想必就算找遍了整个天水界,也找不到这样花骨朵一样娇怯怯的美人了,真是看得他心痒难耐。

冯迁暗自感慨着,他将手中鱼食放下,笑眯着眼问道:“我瞧姑娘面生,竟从来没见过,想来是府中的客人了?”

面对陌生人的搭讪,姜稚鱼只能强装镇定:“算不得什么客人的。”

“这个不打紧,如今天色正好,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我一同游园?”冯迁对着姜稚鱼露出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

他皮相其实生得算是清秀,只是常常沉溺于酒色,便显得油腻猥琐了起来。

“这 ,这恐怕不行,我还有事,公子找旁人吧。”

姜稚鱼见他眼神露骨,心下有了提防,便想绕过他快步走过去,于她而言,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况且眼下就她一个人,还是能躲就躲吧。

“哎,走什么?”见她不识趣,冯迁噗嗤笑了一声,伸手拦住她,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揶揄和下流。

见男人一步步逼近,抬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摸去,姜稚鱼一个扭头赶紧避开了。

她心里慌张,额间也起了细汗,趁他不备去摸袖子里的流云飞针。

可她忘了,宿姜之前就对她说过,他没了灵力,储物袋打不开,没什么厉害的法器,只能暂时送她一副流云飞针。

而流云飞针是最低阶的法器,只对普通人有用,稍有些修为的修士都能轻易躲开。

果不其然,那枚飞针被打落在一旁。

无法,姜稚鱼只能尝试着唤出织幻灯,只是还没跑两步就被人猛地拽住胳膊:“这点小把戏也想困住我?”

‘不去看看吗?’

八月仲商,正是芙蓉花开得最旺盛的时候,簇着凉亭团团火红。

隔着宽阔的湖面,苏予辞的身影被挡得严严实实。

他身穿一件月白色的窄袖锦袍,外面罩着件赤红滚边镶绣成缠枝云纹样的同色大氅,在阳光下如粼粼水波一般随风而动,红白相映,如雪后红霞。

苏予辞微微扬颈,神色冷漠,抬眸看花雨落下。

芙蓉花艳,桃红满枝,将他姝丽的容色映衬着,多了几分绯糜春色,恰如灼灼霞光,晕散开来。

将落在衣袖上的花瓣拂去,苏予辞垂眸,撇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绳答道:“没兴趣。”

‘啧啧,可真是无情,那么漂亮的小姑娘都不知道心疼一下。’

心疼?

苏予辞颇觉讽刺地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白皙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诮的笑意。

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废物美人,恐怕生来就只能在别人的手心里哀哀乞怜,至于是谁,有什么区别吗?

苏予辞不再搭理它,穿过竹林往后山深处走去。

姜稚鱼被人强行揽在怀里,细白的手腕极力挣扎着,衣服也被扯得乱糟糟,她反抗不了,便低头一口咬在他手上。

“呵!”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咬我?”

冯迁冷笑一声,拽着姜稚鱼的头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还以为是个娇滴滴的美人,没想到还挺有脾气!”

“不过,爷就喜欢你这样烈的!”

姜稚鱼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嘴角慢慢红肿溢出血丝,削瘦的肩因为疼痛惧怕微抖着,脑子也晕乎乎的,跟团浆糊似的。

“谁!”

就在冯迁打算去扯她衣服时,一阵锋利的劲风带着杀气擦过他的后背,他一时没有察觉,当即被震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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