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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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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予知靠着椅背,继续扭头盯着秦淮荏所在的卧室。

“她知道你这么虚伪吗?”许嘉宁讥讽,说她装可怜,说她变态恶心,还说她处心积虑的这一切,都会被曝光,许嘉宁压低声音,冷笑道:“你敢承认,那我就告诉她,待会儿,连同你这几年的精彩生活,我一并告诉她。”

闻予知不耐烦嘶了一声,拧眉看向她。

“怎么?怕了啊?”许嘉宁好笑道:“你应该知道,她最讨厌的是什么?这也是她讨厌你的原因,所以……”

“我再找下纱布,你们两个!”秦淮荏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没搞事吧?”

“没有!”闻予知回答。

“没。”许嘉宁回答。

其实沙发两侧的人,目光碰撞,炸起电石火花,硝烟已经弥漫。

许嘉宁倾身,低声警告:“别妄想带着伪善的面具接近她,我会全部撕开,让她看看你多恶心。”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闻予知别过头看卧室,漫不经心道:“你不会以为你和林知洵的事,你藏得很好吧?”

许嘉宁屏气,一时不知闻予知的底牌是什么。

她紧张,也说明闻予知所说的,确实切中她要害。

“找到了!”秦淮荏欣喜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人也出现在卧室门口。

闻予知突然朝许嘉宁绽放极尽温柔的笑,这是她头一次见,明知是虚伪的眉欢眼笑,但暖黄色的灯光落在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人也变得璀璨,有些刺眼。

只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笑容背后,是狠厉的警告,闻予知笑着低声警告:“所以,管好你的嘴。”

“聊什么呢?”秦淮荏拎着药箱坐下,左瞧右看,纳闷道:“你们两个刚刚不是打得死去活来么?”边说边剜了一眼闻予知,不悦道:“看什么看?爪子伸过来!”

伤口消毒,免不了的疼,闻予知往回缩手,秦淮荏抓着她的手腕,凶道:“刚才徒手抓刀不是很勇猛吗?现在知道疼了?”

“我那是为了保护自己。”闻予知“低眉顺眼”的样子,看得许嘉宁简直要心梗,反驳:“我那就是吓唬你,我还能真扎你,我……”

秦淮荏飞来一记严肃的眼神,让许嘉宁闭嘴,数落道:“吓唬?多大的人了,拿刀子吓唬人?”

许嘉宁低头,不甘心地补了一句:“那还不是她先打我一巴掌。”

“你扇宁宁巴掌?”秦淮荏不知发生了什么,听着像做梦的场景,还是那种噩梦,难以置信道:“你凭什么打我朋友?”

许嘉宁听她这么说,心里终于舒服点。

下一秒,闻予知头埋得更低,声音透着委屈:“明明是她耍酒疯先要打我的。”

“谁耍酒疯?”许嘉宁听她故意可怜巴巴的语气很嫌弃,回怼道:“那也是你先语气不好,看不起人,要不然……”

“够了!”秦淮荏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这回谁也不吭声了,秦淮荏心里还是不爽,她招谁惹谁了?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不顺,一大早从噩梦里醒来,就听见门外有动静,一开门简直是杀人现场,吓得她魂丢了一半。

秦淮荏愤然,消毒力气大了些,疼得闻予知倒吸口气,再次往回缩手,她嘶了一声,绷着脸:“又干嘛?”

闻予知垂着头,声音很轻:“太疼了,不弄了。”

秦淮荏半蹲在地上,一抬眼就能看见她忽闪忽闪的眼睛,潮湿可怜,好像下一秒要哭出来。

那该死的长睫毛子,跟两把扇子似得,扇得秦淮荏眼睛有点酸,她最看不得女人可怜巴巴的,无语又无奈,拽紧闻予知的手腕用,命令:“别动。”

秦淮荏上药轻了些,嘟着嘴巴轻轻吹伤口,吹得闻予知睫毛乱颤,也吹得许嘉宁心酸。

靠!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闻予知那么会装可怜。

许嘉宁看得心酸,两手相握,就差摩擦出火花来,她心里暗暗骂:闻予知个绿茶白莲花,真TM恶心!

早知道,许嘉宁宁可捅自己一刀,至少还能被秦淮荏心疼,现在她坐在沙发边上,只有看着闻予知被疼爱的份儿。

许嘉宁真是越想越气,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秦淮荏上完药,摊开手掌:“手机。”

闻予知乖巧地转身朝向她,意思是自己手伤了,她可以直接拿。

那意味着要有身体接触,秦淮荏紧了紧手心,下不去手。

许嘉宁看不下去,探身过来,直接从闻予知兜里摸出手机递给秦淮荏。

手机有密码,也有面部识别,秦淮荏举起手机凑到闻予知面前,解锁之后她找到燕青的电话:“你在哪呢?”

“我、我啊……”燕青瞅瞅枫叶酒店的logo,秦淮荏自顾说:“不管你在哪,现在来枫叶酒店2004把人接走。”

燕青没来得及说句话,那边已经挂了。

等燕青来的时间,房间陷入诡异的安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秦淮荏先说话:“我不是让你昨晚从我这里消失吗?”

闻予知抚着伤口包扎处系成的漂亮蝴蝶结,抬头认真说:“你让我从沙发上消失,我就在地板上坐了会,想歇会再走,但太累了睡着了。”

“真的?”秦淮荏问。

“真的。”闻予知回。

一旁的许嘉宁仰头看天花板,白眼翻了不知多少个,虚伪的变态,撒谎精,秦淮荏怎么信她明显的鬼话啊。

“我不管真假,以后不要不请自来,这是酒店,但暂时也是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秦淮荏语气冷淡且认真:“听见了吗?”

闻予知嗯了一声,乖顺的回答:“听见了。”

许嘉宁听着有点爽,但又说不出的违和感,秦淮荏也是同感。

许嘉宁的认知里,闻予知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她忍不住揣测闻予知到底想搞什么?在秦淮荏面前装乖存的什么心?她甚至觉得可能和近期的一个项目有关,问题是秦淮荏就算能借调过来,也是个技术人员,没有任何话语权啊……

房门终于被敲响,秦淮荏开门,扑面而来的花香,眼前被一大束花捧挡住。

许嘉宁第一眼认出好几种,有白蔷薇,向日葵,栀子花……她心疼自己专门做好的小花束,于是站起身状似随意说:“你也不喜欢大捧花,再者不明不白收花算怎么回事。”

秦淮荏确实不打算收,闻予知也起身过来了,燕青双肩突然身负重担,在领导面前,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只有勇敢的燕青。

燕青推了推眼镜,冲秦淮荏笑了笑:“我们华信集团开年,都会给女士送花,寓意新的一年前程似锦,一路生花。”

许嘉宁插嘴:“她又不是华信集团的。”

闻予知蹙眉,不耐烦都写在脸上了,许嘉宁权当没看见。

燕青柔声道:“淮荏是哪里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是漂亮的女士,新的一年我也希望她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她双手奉上,“你昨天说的对,我们好久没见,今天一次把过去漏掉的新年祝福都补上,你要是赏脸,改天我们吃顿饭,叙叙旧当还了这祝福的诚意,可以吗?”

燕青态度温良谦和,让秦淮荏无法再拒绝,她只好道谢接过来。

闻予知声色未动,随着燕青出了门。

两人走出没几步,燕青轻轻叹口气。

闻予知挑眉:“叹气做什么?你这次做得不错,有bonus。”

燕青挡在她面前,查看她的伤势,心疼道:“您答应过我的,会保护好自己。”

闻予知绕过她,随口道:“不碍事。”

“元宵节就要到了,等您回家,可能就有事了。”燕青跟上她,问受伤细节,两人说着话下楼了。

酒店房间,许嘉宁绕着花捧,横竖看着不顺眼,一再地提醒秦淮荏,要小心闻予知。

“你刚回来没多久,没和她联系,她就知道你住在这,分明是跟踪你,”许嘉宁想到什么,猜测:“该不会是闻家派人调查你了吧?要不然咱换个地方吧。”

秦淮荏靠着沙发上,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说:“说说吧,今早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许嘉宁嘟囔,秦淮荏眯着眼歪头看她,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下:“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怎么一见到她不对劲。”

“你不也是吗?”许嘉宁说罢,见秦淮荏脸色不大好,转了话锋,“我就是不喜欢闻予知,她对你总是心怀不轨,从刚认识那会我就看出苗头了。”

秦淮荏没做声,又闭上眼睛,听许嘉宁分析闻予知性格里的阴暗面,说她连自己都敢弄伤,那说明是个连自己都不爱的狠茬子,这是最不能招惹的类型。

最后,许嘉宁说得口干舌燥,发现靠在沙发角落的人,蜷缩身子,睡着了。

许嘉宁唇角动了动,唉了一声,主动拿来被子帮她盖上。

秦淮荏的手机突然响铃,许嘉宁连忙摁了静音,一串陌生号码,但她知道是闻予知的。

随后跳进来一条信息:阿荏,这是我的手机号,记得存上。

许嘉宁冷嗤,直接把信息和最新未接来电删了。

临近到上班时间,许嘉宁帮着简单收拾了卫生,拎起包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她望了一眼桌上的大捧花,绕回去轻手轻脚抱着花出门,直接丢进保洁阿姨的大垃圾桶,花束中心飘落一张金色卡片,里面夹着3张门票,附带手写的情人节祝福。

花,是燕青送的不假,但字体许嘉宁认识,豪放飘逸,笔走龙蛇,那是在书法大赛上得奖的笔体,来自闻予知。

而门票,来自国内名家——苏家。

苏家有座私人古风园林,精美绝伦,颇有盛名,园林里还建有一座博物馆,里面陈列世代传承下来的古董文物,更是绝无仅有。

苏家园林一年只开放一次,门票限量,一般只给特定的人。

许嘉宁的客户不乏古董文物爱好者,她花钱都没能弄到的门票,闻予知却拿到了三张。

她收好门票,捏着卡片进电梯。

卡片上除了祝福,闻予知嘘寒问暖,主动邀请秦淮荏一起吃饭,她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从自己的御用邮箱,到微信,再到家里的座机……意思是无论用哪种方式,都能联系到她。

许嘉宁边看边冷嗤,外人眼里,高冷矜贵的闻予知又能怎么样?她在秦淮荏这里还不是卑微至极?她还真是没看错闻予知。

许嘉宁要毁了闻予知的“美梦”,她使劲儿撕扯金色卡片,零星碎片飘落,她沉浸在某种莫名畅快的爽感里。

出了电梯,许嘉宁扬手丢碎片进垃圾桶,双臂抱膀,摇头笑着嘲弄道:“可怜的闻予知,还有心思搞这些,你不知道你们闻家的天都要塌了么?”

“是么?”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清声音,许嘉宁回头,吓得倒退几步,直接撞到垃圾桶。

闻予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她根本不知道,再想起被自己撕碎丢进垃圾桶的卡片,她脊背冒冷汗。

“你不是走了么?”许嘉宁故作镇静。

闻予知突然伸手过来,许嘉宁戒备地问:“你要做什么?”同时,她本能地往后退,但还是被快一步的闻予知抓住肩膀。

许嘉宁挣扎,愣是没挣脱,正慌神,闻予知从她右肩膀取下一枚粉色的花瓣。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定是刚才丢花沾到的,许嘉宁再次挣扎,闻予知顺势放手了。

闻予知指尖夹着花瓣,问:“从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许嘉宁嘴硬,装不知情,转身要走,却被燕青拦住去路。

许嘉宁火大地质问:“闻予知,你到底几个意思?”

“丢哪了?”闻予知轻飘飘的一句,犹如巨石掷进大海,咕咚一声,震得许嘉宁愣了几秒,但她又很快回过神,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闻予知摆弄手机,随机传来嘟嘟声。

手机开了免提,闻予知举到许嘉宁面前。

手机屏幕中央写着四个字:我的阿荏。

如此亲密的称呼,让许嘉宁翻腾的思绪更乱。

闻予知淡声道:“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要是等阿荏接通了,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许嘉宁心跳加速,咚咚声如密集鼓点,敲得她胸腔疼。

一声紧着一声的嘟嘟响,刺激得许嘉宁伸手要去挂电话。

然而也是这一瞬电话被接通,嘟嘟声戛然而止。

许嘉宁急了,咬牙低声道:“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晚了。”闻予知漫不经心的笑里透着狠厉:“你还真敢啊,许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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