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学校餐厅熙熙攘攘。
贝拉坐在迈克一行人的餐桌旁前,看了一眼爱德华。他与她眼神对视,然后将手中的三明治砸回了餐盘上。
贝拉不在意地扭回头,将自己的书包放在餐桌上。她今日穿着一件印花的黑色短袖T恤,长直的秀发稍微用卷发棒做了卷曲,额前两边的发丝拧成麻花用发卡卡在耳朵上一点的位置。
“La Push(拉浦什),baby,you in(你一起来吗)?”这时埃里克对她说道。
“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贝拉问。
埃里克耍了一把帅,手上做着浮夸的动作说道:“就是,La Push啊。”
迈克接话了,“拉浦什是印第安人,库里特斯保留区的海滩。我们明天都会去的。”
杰西卡和安吉拉也一起劝她,说一定会有意思。
“那好,只要埃里克别再像刚刚一样说话了,我就去。”贝拉轻松地笑着说道。
没有人会被她的话所冒犯到,因为她笑起来时上扬的唇角,和蜜桃般吹弹可破的紧致脸颊。
“真的是,老弟,你那样说话真的很恶心……”迈克说道。
他们一群人打打闹闹,贝拉也跟着笑起来,然后向打餐区走去。
她速度不快,像是在等着些什么。
爱德华能听见很远之外的声音,这一点,贝拉是在迈克邀请她去舞会但无疾而终的时候意识到的。当时她的回绝理由是要去杰克逊维州。很快,爱德华就问了她为什么去杰克逊维州,而且当时他找她以前,他们两人也是闹了一点小矛盾还没有和解。
在她和其他人走得近的时候,他就会找过来。
这个理论,贝拉正在试图验证。为了成功吸引来爱德华,她磨磨唧唧地,摆着她手上的沙拉拼盘。——圣女果放在这里是否好看?生菜呢?还有苹果什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食用的艺术?”磁性的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已有准备,但是贝拉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的手下意识拍了一下桌面,桌上的红苹果顺势摔下,然后又像是瞬移一样,在爱德华的手上再次出现。
“贝拉?”餐厅里嘈杂,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苹果递向她。苹果是红色,他的皮肤苍白,鲜明的衬托下,他显得病态,却迷人。
爱德华诚恳的表情写满了求和的意思,可是贝拉只是转身,走向摆放菜品的另一边。
“你知道吗,你的情绪反反覆覆,让我实在捉摸不透。”
“我只是说我们不应该做朋友,并不代表我希望我们不是朋友。”
“什么意思嘛?”
贝拉抬起头,和他躲开的视线交错开。他说着让她感觉,十分天真的话。
“意思就是,如果你聪明的话,就应该离我远远的。”
“那如果我不聪明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吗?”贝拉气极反笑。她本以为他是来找她修复关系的,谁知他是想将她劝退。他也在和她搞推拉战术。
反正她也不着急,一句两句地和他谈话,最后邀他一起和她去保留区的拉浦什海滩。
结果他又将她推得更远,——拒绝了。
也许他只是吃醋?
贝拉想着。毕竟她是受邀参加的其他男生准备的活动。
她下学后去商店买了些游泳的设备,还有毛毯毛巾什么的,然后回到家进到卧室里,直接脱下了她今天穿的的印花T恤、牛仔裤,还有内衣内裤,开始试穿她的泳衣。
曾经在菲尔家住的时候,贝拉很少会在家里有安全感,换衣服从来都是在卫生间,锁好门之后躲在卫浴的帘子后面换。这个习惯,也是被她延续下来,用在了查理这里。只不过她不需要躲在帘子后面了,每次查理在用厕所前也会先敲门问问。
而今天,她没有将换衣服的活动场所定在卫生间。
天色已暗,房间的灯未开,这是一种安全感,独栋小别墅的二楼里,没有人能看见什么。
于是,白莹的肩膀显露,肩带微微松开,贝拉的呼吸很平稳。她提起穿了一半挂在腰上的泳衣,覆盖掉刚被她脱下的黑色内衣。
泳衣很合身。
只不过……她手扶下颌,微微叹息。
从下了学离校之后开始,爱德华和他的视线就尾随了她一路,甚至贪婪到追随她走到了她卧室的窗边,却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消失了。
这人是变态,还是绅士,还是圣人呢?
不过她倒是越来越擅长感知到他的存在了。
第二日很快到来。是周末,云雾散开,不过福克斯还像往常一样,有着忧郁的天空和云朵。
贝拉和迈克几人驱车前往拉浦什海滩。
海滩没什么有趣的,它像是一个屏蔽网,让她没再感知到某人的存在。
那里,既没有传说中的鲸鱼,也没有适宜她保持体温的温度。沙子又湿又冷,几个傻傻的朋友正在对在这鬼天气下冲浪而跃跃欲试。
然后贝拉遇见了一个她没想过会再见到的人,——雅各布。
很明显,在一段对话里体现的,他和他的朋友们认识爱德华,而在他“本不该讲述”的祖传故事中,卡伦一家,和印第安人的野狼家族,有着敌对的关系。
浪花在脚边的沙滩上拍打,贝拉的心,也在愈发接近真相的当下,越跳越剧烈。她像是在被命运指引着,走向一个人生的神秘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