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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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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阿姆斯特丹到达时,妮娜还在洗手间没有出来。

光从外貌上看,阿姆斯特丹和他名字一样,带着浓浓的北欧风情。

他起码有六尺二(187cm),宽肩细腰、金发碧眼,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内敛的野性和潇洒,简直就是从所有白人中产阶级家庭妇女的白日梦中走出的维京情人【1】。

他带着礼节性的笑容,跟起居室里的四个人分别握了握手。

同加拉哈德和弗雷泽握手时,他的视线在这两个人被面膜覆盖的脸上停了一瞬,然后隐晦地滑向了站在一旁的曼塞尔。

曼塞尔察觉到了他视线和表情的变化,瞪了那两个让人头疼的“支援”一眼,嘴里念念有词。

谁都能想到,那不是什么好话。

加拉哈德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叉腰正要说话,弗雷泽挽着他的胳膊,硬拉他坐到了沙发上。

“宝,别跟他一般见识。”弗雷泽捏着嗓子小声劝道。“别生气,生气长皱纹呢。”

那边,迪林杰也拉着曼塞尔,用息事宁人的口气说:“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一会儿跟老板商量一下,以后不跟他们合作就行。”

等到妮娜终于把自己找到的一盒刮胡刀片,全部妥帖地藏进了袖口和裤腰,走出洗手间后就看到,来救她的两组人像闹脾气的小孩儿一样,分别坐在房间的两端,摆出了永远都不跟对方玩儿的架势。

西装男那组在看杂志上的广告,商量哪个牌子的表性价比更高、戴着更帅。

战术背心和工装裤一个在磨指甲,另一个捏着一块板子,上上下下地刮脖子。

妮娜在杂志上看见过这种板子,很多知名模特和好莱坞明星族访谈中都推荐过这个东西。据说配合按摩精油使用,可以消水肿、让皮肤变好。

虽然妮娜不久前通过两个人的手部皮肤状态判断,他们大概率是装模作样伪装身份的直男。

但看到这一幕后,她有些不确定了。

因为在她的认知中,直男不应该知道这种美容知识。

也许,这两个人是因为职业原因,不得已疏忽了对手的保养?

她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将目光转向了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个人。

妮娜比本身是个比较娇小的女孩儿,五尺七(170cm)的人在她面前都算高个子,“老板”派来的四个人又全都是最少六尺一(185cm)的壮汉。

他们五个人站在一起,就跟巨人国猛士和他们的矮人国女仆似的。

她本来以为,来送证件的人会稍矮一些,最起码要跟大多数人差不多高。

没成想,这个人也是个六尺多的巨人。

“妮娜·赛琳小姐,对吗?”新来的金发巨人说,语气平和礼貌,表情也柔软而亲切,“我是约翰·阿姆斯特丹。我带来了你的新证件,一会儿会护送你去西雅图。”

“西雅图?你们为什么要送我去西雅图?”妮娜紧张地捏住了袖口,试图从其中隐藏的刀片里汲取勇气,眼睛也不住地四处乱看,下意识地寻找着从这里出逃的路线。

阿姆斯特丹递给妮娜一个牛皮纸袋,耐心地解释道:“因为佩利肯(Pelican)先生安排了人在那儿接你去加拿大……”

“加拿大?!我才不想去加拿大!”妮娜双手环胸,看起来对这个安排非常抗拒。

被这样近乎粗鲁地打断,阿姆斯特丹的表情依然非常平静。即使他被妮娜的行为冒犯到了,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而是维持着之前的语气和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塔拉索夫的手伸不到那儿去。而且,我们的老板,佩利肯先生在加拿大也有一定的能量,可以在你需要时为你提供帮助和保护。”

看着依然揪着自己袖口的女孩儿,阿姆斯特丹指了指被她夹在胳膊底下的牛皮纸袋:“不看看你的新名字吗?”

“对哦,甜糖,快打开看看。”战术背心刮着脖子,慢慢走到了妮娜身边,“看你新证件上的照片好不好看。说不定在老板选的照片里,你看起来会像个无聊的书呆子……我真的非常不信任他们这些铁直男的审美……”

“我跟你说,我驾照上的照片跟我本人相比,起码肥了有二十斤!我的脸看着圆了两圈,还肿的像颗灯泡一样,在发光!我真的想不明白,当时给我照相的工作人员是怎么弄出那种人间惨剧的……”

他的絮叨不出意外地换来了两个西装男的白眼和摇头,但也很好地缓解了妮娜紧张的心情。

她打开纸袋,从里面摸出了一本藏蓝色封皮的加拿大护照。

可能是受到了战术背心的影响,妮娜首先看向了护照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没有化妆、没有染发,也没穿那些过分暴露的衣服,看起来朴素土气,就是一个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女孩儿。

除了衣着和发色,这张照片跟她去年被捕时拍的照片一模一样。

她猜,那张入狱照应该就是这张照片的木板。

做图的人甚至没忘了给她的额头和脸颊上,添上几颗红红的粉刺。

妮娜一边嫌弃照片上的自己看起来太老土,一边又忍不住对它看了又看。

原来是这样的啊。她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想。原来在老板他们眼里,我是这个样子的啊。

原来他们觉得我是个这么小、这么土的土妞啊。

她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读起了护照上的其他信息。

上面显示,她叫伊丽莎白·道恩,来自于加拿大的多伦多,今年刚刚十六岁。

她不自觉地用食指摩挲着自己的新名字,问:“道恩(Dawn)?”

“因为快天亮了嘛。”阿姆斯特丹指指窗外。

妮娜顺着他的手朝窗外望去,看到在目力所能达到的最远方,一抹金红色的光破开了黑沉沉的天空,正缓缓向她的方向蔓延。

她忍不住笑了,但嘴上还是没什么好话:“只有老头子才喜欢用这种老土隐喻。”

“跟你相比,我们确实是老头子。”阿姆斯特丹愉快地说,看了看表,“我想我们该走了,飞机还有五分钟就到。”

他转向那四位今天刚认识的同事,轻轻一拍手:“那么……你们是要一起来耸耸我们,还是……”

“一起去咯。”工装裤看看战术背心,说。

后者点头:“我们要确保这个妹妹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等一分钟,我俩先处理一下这个宝贝。”

他指了指脸上的面膜,朝洗手间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转身指着阿姆斯特丹说:“你才是老头子。老娘还是青春无敌的十八岁呢。”

“噗咳咳咳咳……”工装裤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连串咳嗽。

蓝西装叹了口气,边撮牙花边摇头。

西装男则生硬地转移起了话题:“咱们老板的化名好像都是鸟的名字。你说他是不是个观鸟狂?”

阿姆斯特丹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直升机起飞,妮娜还是有些不安。

她焦虑地晃着腿,手指一遍一遍地摸着袖口,确认藏进去的刀片的位置。

“我的新……我是说,伊丽莎白,这是个女王的名字,对吗?”看着天上越来越近的朝霞,妮娜突然问。

阿姆斯特丹看起来有些意外,可还是很快给出了回答:“欧洲各国历史上其实都有叫伊丽莎白的王室成员,但说起伊丽莎白女王,那指的就是英国的伊丽莎白一世。她统治的时期,被英国人称为‘黄金时代’。

“有部电影就是讲的她的故事,等你到了加拿大可以找来看看。”

“很好看吗?”

“我觉得拍得很好。”

“哦……”妮娜隔着纸袋摸了摸里面的护照,“我想……我想我会看的,如果有机会。电影的名字是什么?”

“《伊丽莎白》。”

“就叫伊丽莎白?”

“对啊。可能主创觉得,除了她的名字,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准确地定义她的一生,她的对与错、荣耀与耻辱、成就与败果。它们塑造了伊丽莎白,它们成就了伊丽莎白,它们都是伊丽莎白……”说到一半,阿姆斯特丹突然指向窗外,“快看!太阳出来了!”

妮娜转头,果然看到了一个明亮的金色圆点,悄悄地在地平线上探出了头。

妮娜和阿姆斯特丹离开后,鱼鹰先生发来消息告诉他们几个,他已经托人给塔拉索夫传递了错误的文件和消息,在一段时间内,那位纽约地下世界的沙皇应该都不会再追查跟妮娜有关的事情。

他们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由此,在这个疯狂夜晚临时组队的两组人虚情假意地向对方告别,之后分道扬镳。

加拉哈德有预感,他们很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他跟弗雷泽回到648号房间大概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问酒店前台要了个不透明的大垃圾袋,把拆得零零碎碎的枪和滑雪面具都放进去,这才离开。

此时天已经亮了,街上的车和行人也多了起来。

酒店的门童帮他们叫了辆出租车,为他们打开车门,并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车刚开出一个街区,就被一个警察拦了下来。

“这条路暂时封了,你们换条路走。”她对司机说,声音疲惫而嘶哑。

在她身后,横着一条长长的警戒线。警戒线里面,围着几辆损毁严重的车。

停在最前面的那辆车整个翻倒了过来,车门上有好些可疑的圆孔,挡风玻璃上布满蛛网状的裂痕。

其他几辆车被它挡在后面,看不到全貌,只能隐隐约约窥见凹陷的保险杠、像揉皱的纸一样的引擎盖和被整个掀开的车顶。

出租车的司机应该是中东地区的移民,他头戴马萨帽,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问:“请问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是出车祸了吗?什么时候能通车啊?”

女警摇摇头:“不要多问,快走吧。注意听新闻,通车的时候广播上会说的。”

加拉哈德和弗雷泽看了看那些车的惨状,像路边围观的路人一样举起手机拍照,接着就一脸正气地低下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起来。

仿佛他们真的对这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一样。

只不过,路人敲手机是在发社交网络或是搞流媒体直播,加拉哈德则是在跟弗雷泽聊天,讨论他们是应该绕路去一家网红贝果店,给家里人带点最近网上很火的几种贝果;还是绕路去一家知名的老面包店,买些那里的招牌可颂甜甜圈。

当他们走进家门,其他人早就做好了早饭,而且已经吃了一半了。不过他们做出的早饭,但也只是简单的沙拉、炒蛋、培根、熏肉和牛奶泡麦片。

加拉哈德和弗雷泽带回来的贝果和可颂甜甜圈,大大地丰富了大家可选择的餐品,也因此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大家一边分享着早餐,一边聊着各种话题。

但没有人询问,加拉哈德和弗雷泽为什么这副打扮,或是前一天晚上去了哪里。

就好像他们只是半夜睡不着,突发奇想出门散了个步罢了。

当天晚上,在其他人有意无意地安排下,加拉哈德和弗雷泽早早就回房睡觉了。

也许是前一天晚上睡眠不足的关系,加拉哈德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下头,看看见自己正光着脚踩在铁灰色的街面上,街道两边矗立着两排白色的大树。

一股乳白色的风刮过,漆黑的树叶纷纷而下,盖住了他的脚面。

他又抬起头,看见了浅灰色的天,和洒满天空的白点。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来过这里。

我在做梦。他笃定地想,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

果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他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说他(或者她)模糊是因为,加拉哈德看不清他的五官和其他细节,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致轮廓。

就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面非常厚的毛玻璃一样。

人影跟他一样高,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装,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脸都呈现出令人心悸的白色。

人影抬起手,指向了一边。

接着,一个熟悉的、非男非女且轻柔的声音,在加拉哈德耳边响起。

[报丧鸟在那边,快去。他要失控了。]

“是你!”加拉哈德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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