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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受一点伤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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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花溪发光赤线的束缚,原本因为岳莫隐拿走飒踏碎片而狂暴的糜肉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内收拢压迫而来。

原本就相互侵染的损伤此时更是直接被挤压在了一起,蓝橙的火舌舔上一旁苍白的坚冰,腐液滴落到剥片的层岩上散发出幽幽灰烟并留下了一条蚀痕。

若是被它们沾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已经拿到了飒踏,任务内容也发生了转换,岳莫隐也不再犹豫,当即朝着自己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糜肉紧随其后,两侧的肉壁几乎是以力压千钧的势头碾着岳莫隐的足后跟并拢了起来。

看着发光赤线纷纷断裂,花溪也没有无动于衷。

“后生再快些!”不断生成新的赤线条并扎入糜肉之内,她在尽可能给岳莫隐争取时间。

然而在意识到这个不速之客似乎是当真要带着飒踏碎片逃脱自己的控制范围时,糜肉也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那些牢牢固定住岳莫隐前方不远处来路尽头的发光赤线瞬间被齐齐撑断,原本还算宽敞的出口骤然合拢。

一句“闪开!”和一句“让开!”同时在空间内响起。

因为发声源相聚过近,花溪一时之间没法分辨这两句话的主人是谁。

不过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如果不依照这两句话去做的话会陷入一种极为危险的处境,整个身子便瞬间解体散落在了地面上。

就在花溪消失的瞬间,一道如满月时拍岸海潮般的横向刀光轰然斩在了已经闭合的大门上。

等到那道刀光最末端的白亮消失后,那扇看着坚固异常的大门的中央赫然出现了一道犬牙差互的深壑,而这深壑的最深处显露出了那团巨大糜肉的冰山一角。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暴露了出来,那团糜肉开始挛缩抽动,并在表面分泌出了深色的黏液。

这些黏液在接触到空气之后便开始固化,将深壑填补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听到刚刚花溪那句“快出来”后才朝着深坑纵身下跃落地的谭盛风有些错愕。

所以司妖监记录中【识律-蟹奴花溪】的藏宝室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只妖兽?!

而且从这妖兽的体量来看,并不是一般化衍级能达到的状态。

再结合上它在生受了自己一击后并没有像一般的化衍级妖兽一样伤筋动骨重伤垂死。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只妖兽跟花溪一样,也是一只识律级妖兽!

但依照标准分级判定规律,识律级妖兽往往有了自己的思维和意识,又怎么会是这样一幅样子?

按照常规流程,遇到这种异常情况,谭盛风应该立刻联系最近的司妖监,并尽量控制妖兽直到司妖监的人员到来。

但如今事态紧迫,岳莫隐还在那妖兽的体内,根本容不得谭盛风从长计议。

谭盛风并不介意司妖监事后对自己的违规行为追责,他只想确保岳莫隐的安全。

岳莫隐是自己带过来的,也必须由自己全须全尾地带走。

受一点伤都不行!

*

估量着之前糜肉闭合时岳莫隐所在的位置,谭盛风打算在不同的角度给这妖兽斩上两刀,直接切个大型豁口出来。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刀的下一秒,一股巨大的撞击声从妖兽的体内传来。

其冲击力之大,直接将那道已经被妖兽缝补完毕的深壑重新撞了开,甚至还把不少妖兽的糜肉从那道欠窄缝中挤了出来。

能在妖兽内部做出这个操作的人只有岳莫隐!

岳莫隐不仅活着!甚至还能战斗!

这对于谭盛风来说当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身为岳莫隐的助理,在工作日至少八个小时的相处过程中,谭盛风对岳莫隐处理问题时的思维方式简直了如指掌。

岳莫隐喜欢掌握行动的主动权,所以自己最好在不妨碍对方的前提下为对方的行动创造有利条件。

从岳莫隐的攻击动作来看,他很明显是打算通过攻击妖兽两扇闭合甲壳之间的相对脆弱的缝隙来开辟道路。

于是谭盛风便收住了大开大合的刀势,转用细碎的刀法将妖兽两扇甲壳的咬合处削薄。

因为这次的损伤是在外侧,并不会接触到妖兽的糜肉,所以它也不能像刚刚一样分泌黏液去加厚自己的保护。

“轰——!”

这次由内而外传来的撞击声更加清晰。

谭盛风根据经验判断,此时岳莫隐大概已经来到了距离出口不到五米的位置。

将一米长纤细的刀身尽数插到了妖兽甲壳缝隙的下方,随后谭盛风整个人踏着妖兽的躯体向上跑去。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妖兽的糜肉,它深绿的血液自绽裂的皮肉下方迸射飞溅出来,将外部地面浸染上了一片腐烂泥沼般的深绿。

仿佛心有灵犀般,在谭盛风将妖兽的表皮如同切瓜般划了个半弧,整个人站到了妖兽上方后,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宛如飓风过境摧枯拉朽般的“轰!!!”,岳莫隐整个人便以一个标准的滑铲姿势从被开膛破肚的妖兽体内出来,用几个翻滚将将收住了冲势。

*

此时此刻,岳莫隐非常感谢自家老爹在自己小时候为了讨清闲把豆大点的自己扔到警官学院跟他们一起进行魔鬼特训的做法。

否则就算是有擔山劲的加持,不够强壮的肉身也不足以成承担运炁时产生的远非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力量。

可即便有如此多的先天优势,在这种形式过于急迫的情况下,岳莫隐还是没能完全地掌握使用飒踏和催动炁脉的平衡。

以至于原本在百次练习中顺滑流畅的动作受到了各种或大或小的影响以至于他收势起身时有些不稳。

就在岳莫隐显露出一分踉跄的趋势时,他撞进了一个稍显单薄但极为有力的怀里。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这个怀抱主动向岳莫隐凑过来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小声到岳莫隐根本没听清的“总裁大人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在远处拟出身形的花溪看着岳莫隐拎在手中的飒踏碎片低声喃喃道:“好强的炁,无怪这家伙宁可把自己活活搞成这种样子也要将它收藏起来。”

翩然落到跪地相拥的两人身边,花溪恢复了之前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

“俊后生,妾身愿赌服输,从现在开始,它就属于你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谭盛风才发现岳莫隐手上已然拿着一把法器了。

只是在法器长得委实有些奇怪……

你说它是开山斧吧,它的开刃实在是长得过分。

可你说它是阔背刀吧,却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岳莫隐已经从一时的晕眩中清醒过来。

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在这种地方倚靠在另一个怀里,尤其那人还是风到碗里来。

反过来还差不多。

“就斩妖人的一般经验来说,法器长得越花哨,使用限制就越多,越不利于战斗。”谭盛风安慰不知什么原因皱着眉头的岳莫隐道,“实在不行,让楼守贤给你改改。”

听到这话,花溪脸色一变。

“你说楼家那个喜欢搞发明的小子。”她浑身的鳞甲都长了开,原本暗沉的皮肤开始发红,一副物理性火冒三丈的模样,“不可以!他的那套方法和歪理邪说根本就是在暴殄天物。”

那边花溪在叽叽喳喳,这边谭盛风略显无助地抓抓头发,对岳莫隐坦白道:“改不改是次要的,主要问题是这法器形制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教你啊。到时候反给你练伤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为了缓和当前的氛围,岳莫隐顺着谭盛风提起的这个话题问:“那最开始你的刀法是怎么学的?”

岳莫隐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什么看网上的教程之类的回答,没想到那边花溪先开了口。

像是小学生在示范课上回答问题般托肘举手,她有如报复般阴恻恻道:“我知道我知道!”

谭盛风猛然起身想要通过捂嘴的方式阻止花溪将答案说出口,但对花溪来说这完全是徒劳无功的。

“小时候因为太活泼了,家里人为了消耗他的精力把他送去了少年宫武术兴趣班。”用肉藤另拟了个身子的花溪飞速地将答案说了出来,“还因为年纪太小站不稳被从实用武术转到了表演武术。”

谭盛风心如死灰,只觉得自己这层难得能在岳莫隐面前获得一点点优越感的马甲已经彻底颜面扫地了。

没想到岳莫隐并没有因为谭盛风如此“正派”的刀法学习流程而笑,反而起身说:“挺好的。我小时候家里条件比较困难,我只能在家属院里玩耍。”

“小兵捉贼、躲猫猫、红蓝对战模拟,怎么不要钱怎么玩。”

“最硬的硬通货,还是吃小浣熊和大大卷收集到的水浒角色卡。”

谭盛风听得认真。

自从七日互娱做出一款大爆的游戏后,不少媒体都找他做过访谈,但基本上都集中在岳莫隐是如何戏剧性收编了几员大将以及如何跟对手斡旋的经历上,而对于岳莫隐小时候的事都一笔带过了。

不过,读访谈是一种感受,与当事人亲口对话又是一种感受。

看着岳莫隐对他怎么通过各种策略赢遍大院无敌手得来的整套水浒卡侃侃而谈,谭盛风自以为对岳莫隐的认知又多了一点。

*

等到两人从花溪那里出来,夜已经过了去,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又一阵地动又山摇群鸟尽惊飞后,这片林野恢复了之前的样貌。

就算马上有登山客误入这里,也决计无法发现这道只有成人两拃宽的缝隙之后居然会有一处涵养着无数珍奇宝器的洞窟,而那洞窟里还守着一只已经半化了人形喜欢看狗血肥皂剧的妖兽。

“一般来说,花溪娘娘那里珍藏的法器都是有名字的。”谭盛风端详着飒踏,问向岳莫隐,“它叫什么?”

岳莫隐神色不改,但心中疑虑陡生。

风到碗里来居然不认识飒踏?

那自己要不要告诉对方这把法器叫飒踏,而且还是一部分的飒踏呢?

根据自己奉为圭臬之一的“人在没有休息好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决策”,岳莫隐用“没来得及问,能用就行”打了个马虎眼。

谭盛风也没纠结,昨夜这种特殊情况可以谅解,此时熬了一夜的他只想赶紧睡上一觉。

两人在网上随便找了家最近的旅店办理入住。

几番拉扯后,获得了最终付账权的岳莫隐把自己的身份证交到了风到碗里来手上,让对方去完成办理人脸识别之类的其他事项。

他必须刻意避嫌。

否则,他并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完全克制住无意间“扫视”道对方身份信息的行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之前花溪演出狗血剧的启发,此时的岳莫隐特别期望旅店前台来上一句——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没有多余的单人间房间了,可以麻烦您跟刚刚那位住同一个大床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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