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离奇了,先是夜游被未知巫师抓走,然后又完好无损地送回宿舍,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她绝对达成了什么目的,”哈利压低声音生怕把纳威吵醒,“不然她费这么大劲只是为了吓唬三个学生,这不是疯子吗?”
“她是不是疯子我不知道,但是把你带走的时候挺疯的。”罗恩拦住了蠢蠢欲动想要现在就去问个清楚的哈利,“我们明天去找邓布利多问清楚,现在再被老蝙蝠抓到我们估计得关一个学期的禁闭。”
今晚注定有人睡不着。
当纳尔西斯精神抖擞出现在大厅用餐时,看见了好几个顶着黑眼圈的身影。从哈利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一大早就去找了邓布利多,并得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回答。
不然他们不会像现在这样昏昏欲睡,赫敏差点把脸栽进麦片粥里。
只是哈利他们三个也就算了,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也没睡好的样子?袍角好像有些污渍,头发里也有些尘土的样子,您总不能半夜去把谁的坟刨了吧?纳尔西斯心情有些复杂,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金黄的蛋液争先恐后地占领面包片,快速地渗透进去。要不是安梧没走神她可以把煎蛋戳烂。
斯内普当然没有去刨坟了,他怎么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只是去把打人柳下的密道搜了两遍。信任归信任,该做的事还得做。
他放空的目光突然和纳尔西斯对上,少女呆愣几秒向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斯内普无视这有些愚蠢的笑容,视线点到她乌黑的发丝上又快速移开。
或许不只是东方人,也有可能是有些东方的血统。
纳尔西斯没有意识到斯内普因为她想到了什么,正为教授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而高兴。余光看见秋匆匆走来,无奈地在心里叹气,她是真的不想再重复一遍说过的话。
她的确是为玛丽埃塔而来,但安梧重复了一遍对赫敏的说辞时,秋敏锐地察觉到了语言的漏洞。
“是对你来说的花点钱吧?她只是犯了个错误,你却想要毁掉她的家庭。”秋语气不善。
安梧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微笑,“我承认你聪明。但我提醒过你们的,艾克莫的家庭会如何与我何干,他们大可以选择不治疗,这样他们就不会穷困潦倒。”
安梧站起身,“你知道我的家境,如果我真的想让艾克莫在巫师界待不下去,完全可以给魔法部塞一大笔钱让他们开除艾克莫并从此不再录用,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的。”
秋还想反驳,但看见纳尔西斯的眼睛,像起雾后阴沉的湖面,莫名让她的气势矮了三分。
安梧和颜悦色地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好好想明白。”
她愿意和秋温和地交流是看在有同一个祖国的面子上,而且她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的上善良。
纳尔西斯哼着零散不成词的中文歌曲调,手里捏着一根黑灰色的飞羽,一步步走到猫头鹰棚,遇到了在这蹲点的马尔福。
“你要寄什么?”马尔福看见她停顿两秒后走上前盘问。
“我的朋友想收集的羽毛,她那边买不到托我帮忙找找。”纳尔西斯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飞羽。
马尔福狐疑地看着纳尔西斯将羽毛塞进信封寄了出去,信封里甚至一个字都没写。猫头鹰拍打着翅膀远去,但纳尔西斯并没有离开。
在征求安梧同意后她提醒道,“我不建议你和乌姆里奇站一块,她早晚要倒台。”
没有去看马尔福的表情,独留小少爷一人思考人生。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你说过不喜欢他】纳尔西斯的鞋跟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确实,但他不完全坏。而且你也有提醒他的意思,这一点就够了】
【你就不担心他告密,说我们诅咒乌姆里奇倒台?】
【他不会的】
纳尔西斯不置可否,微转脚步前往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接受就业咨询。
“上午好,弗利维教授。”纳尔西斯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请坐下,阿莱塔。”弗利维对自己的学生总是和善的,哪怕这个学生有时候会闯祸。
“阿莱塔,这次谈话要详细地谈谈你对今后的职业可能有的任何想法,好帮助你决定进入六七年级后继续学习什么科目。”弗利维教授说,“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干什么?”
纳尔西斯思考片刻摇摇头,“我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教授你知道我的情况,如果我毕业后还没好起来那我大概无法胜任任何职位。”
委婉地暗示自己还没拿到精神合格的证明。
弗利维对这个回答不意外,“是的,鉴于你的特殊情况,刚刚那只是照例询问。”从桌面上飞出一封信件,“所以我们询问了你的母亲,她的回答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纳尔西斯好奇地接过信封,看见了母亲惊为天人的发言,她在信中明确表示就算纳尔西斯想要一辈子不工作当一个家里蹲也会全力支持,希望她能选择自己所喜欢的道路。
“克莱拉从入学起就这样独特,不属于斯莱特林的善良与自我让她在自己的学院格格不入。”弗利维教授回忆起记忆中如丁香般光彩的女孩,“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毫不意外。”
他的视线重新落到纳尔西斯身上,“所以下学期的选修课看你自己了,这是各个老师进阶班的要求,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纳尔西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询问起母亲的过往,“我想问个题外话,在您的印象里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一个善良又抱有野心的人,起初我会怀疑分院帽为什么会让一个善良的孩子进入斯莱特林,但在看见她的野心后我就明白了。”弗利维说,“她是最适合斯莱特林也是最不适合斯莱特林的。强大的能力很好地保护自己,但善良的心却让她举步维艰。”
纳尔西斯再次露出微笑向弗利维教授道别,母亲的伪装至少很好地骗过了大多数人,她敢打赌这不包括邓布利多。
克莱拉夫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这点从地牢里被保养得很好的刑具里可以看出。她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家人与动植物,她喜爱动植物大过喜爱人类。
或许父亲曾经是一个例外,但现在估计不是了。纳尔西斯脑海里又浮现出苏穆那双多情的浅褐色眼眸,母亲应该不会再吃这套了吧?话说好久都没看见他了,已经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