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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15 缩身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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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赶在天黑之前溜回了学校里面,哈利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动作。

克鲁克山不知道有没有回来,小天狼星那边他暂时联系不上,海格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卢平教授那边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他们三个穿过长长的旋转楼梯,它似乎没个尽头了,这时候哈利反倒有点羡慕斯莱特林的地窖,但是想想那边靠近黑湖,又感觉比较阴湿了。

“口令,孩子们。”胖夫人抱着胳膊在画像里微笑着询问。

“吉星高照。”收到两个男孩子眼神的赫敏强撑着开口,她也累的够呛。

胖夫人轻松的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三个爬进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面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猫的威胁怒吼,人的躲避抱怨,老鼠的惨叫逃窜……

本来还笑着的罗恩瞬间拉下脸色,心疼的上前去救他的小老鼠:“赫敏!管管你的猫!”

赫敏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她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抱住克鲁克山,斑斑慌不择路的跑到哈利脚边,哈利吓得不小心踢了它一脚,正好被踢到乔治脚底下,罗恩心疼极了,连忙凑了上去。

“轻一点,乔治,斑斑快被你捏死了。”他上伸出双手,把可怜的小家伙从乔治手里捧回来,它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瘦瘦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哈利难得有些阴暗的想到:如果斑斑在下一秒喘不上气的话……

随后他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算了,小天狼星还用得着这家伙呢。

“这话说的不对,罗恩。”弗雷德比乔治先反驳罗恩,他笑嘻嘻的坐在沙发上,“这小家伙年纪本来就大了,刚刚的小游戏让它精疲力尽,跟乔治可没关系。”

乔治附和的点点头,把老鼠放进罗恩的手心里,顺带摸摸它凌乱的毛:“而且这事儿也不怪克鲁克山,罗尼,它们只是一只猫和一只老鼠。它们的天性就是这样。”

“那作为主人至少也要管管啊……”罗恩话没说完,赫敏已经冷着脸抱着克鲁克山“蹬蹬”的走回了女生宿舍。

像一阵风似的,哈利甚至没拦住她。

“你惹到她了,小伙子。”弗雷德笑着站起来,肯定的说道;乔治路过哈利身边,颇为怜悯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上去你要多辛苦一点儿了,哈利。”

哈利露出一个苦笑,拉着罗恩一溜烟走上了楼。

“我哪一句话说错了?她要这样对我?她养了一只又老又丑的猫我都没说什么——”罗恩心疼的摸着斑斑,同时气愤的跟哈利抱怨。

“别这么说,罗恩,斑斑也挺老的,而且也不太好看。”哈利实话实说,一只活了十二年的,缺了一根手指的老鼠实在是好看不到哪去。

“你到底哪边的?”罗恩气呼呼的瞪他一眼。

“呃,中间?”哈利抿抿嘴,从罗恩的床上跳下来跑回自己的床上,缩进被子里乖巧的道了一声:“晚安,罗恩。”

然后他闭上眼睛,说什么也不肯出声。

“嘿——”罗恩把脸鼓成包子,老鼠被他小心的放在床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也爬回床上睡觉了。

赫敏抱着克鲁克山回到寝室坐在床上,她有点生气的摸着克鲁克山的猫,一点点为他捋顺那些打结的地方:“你到底怎么了呀,克鲁克山,你好像很讨厌斑斑,为什么呢?明明学校里还有其他的小家伙可以和你一起玩的呀……”

猫猫只是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逐渐摊平了身子,软在赫敏腿上。

“唉,今年肯定不好过,是不是?”赫敏不自觉的摸上脖子上挂着的时间转换器,很快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睡着了。

一直到星期四的上午,他们几个和斯莱特林那边也没什么联系,这倒是不错,哈利抽不出时间来,而德拉科似乎也在忙活着什么,他们最常见的还是礼堂,在两张长桌上时不时看一眼对方的背影,偶尔视线交汇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海格给他传过一次话,他告诉哈利下一次上课绝对会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哈利收到以后暗自祈祷了好几天,希望别再是什么大型的神奇动物了。

罗恩和赫敏之间变得更奇怪了,他们两个现在几乎不说话,赫敏依旧会等着他们两个,但也只是等着,见他们两个下来以后也只是和哈利打声招呼,偶尔也会对罗恩挥挥手。

哈利夹在中间头都要大。

他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连自己吃了点什么都不知道,魁地奇比赛快要开始了,是不是就证明他快要见到小天狼星了?还有卢平教授,虽然他也在学校里面,但是哈利几乎找不到他,他太会藏起来了,哈利总觉得对方在躲着自己。

而且,哈利咽下那口馅饼,心里算着日子,月圆之夜是不是也快到了……

今天上午的课是斯内普的魔药课。

哈利叹了口气,而且还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他已经做好被斯内普全程针对的准备了。

“待会儿上课的时候我们尽量保持安静,这样斯内普就挑不出我们的毛病来了!”

哈利在进教室之前悄声对罗恩提醒,赫敏无声的叹了口气,越过他们两个走了进去。

跟之前一样,德拉科依旧迟到了。

不同的是,他的脸色不如上次好,眼底下带着点青黑,身上的袍子也多了很多褶皱。

哈利奇怪的悄悄打量他好几眼。

斯内普头也不抬的对门口说道:“进来,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挂着那种得意的笑容,罗恩小声对哈利抱怨:“要是我们不小心迟到了哪怕一分钟,估计他都会关我们禁闭。”

哈利心说,可不是么,毕竟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肯定会偏心他们学院的家伙。

德拉科一屁股坐在哈利的右手边,没管布雷斯那边给他留出来的位置。后者习以为常的接着自己手里的活儿干起来,看都不看德拉科一眼。

“你往我们这里挤什么,马尔福,斯莱特林那边位置多的很!”罗恩没好气的对德拉科说道,在斯内普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坩埚往旁边挪了几英寸,给德拉科腾出来位置。

哈利挤在两个人之间,古怪的没有发言,往前挪了几步,挡住两个人的视线,免得他们看不对眼在课堂上打起来。

“你懂什么。”德拉科往椅子上一坐,克拉布,高尔和西奥多坐在他们前面,那两个大块头像一堵墙一样把德拉科挡了个严实,他终于挤出时间来小憩一会儿。

罗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看看德拉科,又看看斯内普,张了张嘴,想骂点什么但是又忍住了,只是一下一下用力切着雏菊的根。

他们今天要学习该怎么做缩身药水,这是个比较安全的魔药,至少他不会随便爆炸什么的……

哈利一边切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呆呆的出神,视线一转,他看见坐在自己后面的西莫,突然又不是那么的确定了。

斯内普自然看见睡着了的德拉科,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心里掐着时间,到点了就给他叫起来,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开学第一天就缠着他学习魔药,而且还都不是那种简单安全的东西。

他把这事写给卢修斯,对方只当德拉科热爱学习,让斯内普尽管教他,需要的费用马尔福家都会报销。

斯内普看完只想给他灌两剂巴费醒脑剂清清脑子,德拉科和热爱学习这个词从哪里能搭上边?还不如说他学习这些东西是为了整蛊同学来的简单。

但是德拉科要学的那些东西的确很难以界定,就像竖发药剂,膨胀药水,复方汤剂,欢欣剂之类的。

但是斯内普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他犯不着对一个孩子用摄魂取念来探明原因,既然德拉科想学,那他就一一交给他,反正这点东西马尔福家里都会解决,用不着他操心。

哈利很快切完手里那点雏菊的根,随后又开始摆弄自己的无花果,他右侧的德拉科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谁知道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哈利心里升起来一点点不快,随后又被他压下去。

他看了看罗恩,这家伙还在和雏菊作斗争,他在这方面难得有点纠结,好像在跟赫敏比赛似的,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完美的做出来一份魔药。

很好,就是现在。

哈利悄悄把两个人的雏菊换了一下,开始摆弄德拉科的那一份,一直趴着的德拉科马尔福悄悄弯了弯嘴角,随后在斯内普亲自前来叫他之前坐起身子。

两个人谁也没有关于这个有所讨论,只是一个摆弄雏菊,一个鼓捣无花果。

罗恩恨恨的切着毛虫,无花果,雏菊都已经弄完了,整齐的摆在一边,斯内普路过,仔细的打量一遍,从鹰钩鼻里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这对罗恩来说就是一种赞扬了,他得意的挺了挺胸膛,对过道旁边的赫敏投去一个眼神,而这位好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

罗恩有点挫败,捏着雏菊根慢慢加进去,前面纳威那边遇到了麻烦,这不奇怪,他的魔药课总是一团糟,这是他学得最差的一门课,而且他对斯内普教授怕的要命,这就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他的药剂本来应该是绿色,结果现在却变成了——

橘黄色。

“橘黄色。”斯内普是声音和哈利的心声同时响起来。“橘黄色,隆巴顿。”斯内普再次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点不解,好像是真心实意的在发问:“告诉我,孩子,有什么东西能穿透你那个榆木脑袋?”

他用勺子舀起来一些,慢慢倒回锅里,好让所有人都看见那些药水。

德拉科冷笑一声,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看着那边窃窃私语,纳威涨得脸色通红,看上去快要哭了。

“难道你没有听见我说得明明白白,只需要一只老鼠的脾吗?难道我没有讲得清清楚楚,一点点蚂蟥汁就足够了吗?我要怎么样讲才能让你明白呢,隆巴顿?”斯内普把勺子扔回坩埚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神色冰冷。

“拜托,教授,我可以帮助他改过来的——”赫敏忍不住为纳威发声,而斯内普看都不看她:“万事通小姐,我好像没有让你出来炫耀自己。”

赫敏的脸色一下子和纳威涨得通红,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纳威吸吸鼻子,尽量挺直胸膛站在赫敏前面:“我,我知道了,教授,我会改正的。”

斯内普审视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打量,语调抑扬顿挫:“well,为什么不请教一下韦斯莱先生呢?他这节课做的倒是很不错。”

他眼神瞥到罗恩绿色的坩埚里,微微勾起嘴角,再次重申:“很——不错。”

罗恩觉得自己还不如失败呢。

哈利低着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下一个被攻击的就是自己。

纳威同病相怜的看了看罗恩,赫敏克制着没有扭头,一节课上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嘿,哈利。”西莫从后面探过身子来借哈利的铜天平,小声的跟他说道:“你听说了吗?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他们认为有人看见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在哪?”哈利和罗恩同时问道,而哈利看上去更激动一些,马尔福抬起眼睛,留意着他们的对话。

“离这儿不太远,”西莫似乎很兴奋,说,“是一个麻瓜看见的。当然啦,那麻瓜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瓜们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罪犯,不是吗?所以那麻瓜就打了热线电话。等魔法部的人赶到那儿,他已经不见了。”

“离这不太远。”罗恩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哈利心有灵犀的看看他,眨眨眼睛,就是算作同意的样子了。

“呵,圣人波特又要去逞英雄了吗?”德拉科不紧不慢的开口,那锅药水慢慢在他手底下成型,绿油油的冒着泡。

“这和你没关系,马尔福。”哈利冷淡的撂下这句话。

“是和我关系不大,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救世主的热闹谁不爱看。”德拉科一边熬着魔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马尔福你说什么呢!”罗恩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就在这时,斯内普说话了:“现在你们应该添加完各种配料了。这种药剂需要文火熬一熬才能喝,趁它熬的时候,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我们来测试一下隆巴顿的药剂……”

克拉布和高尔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看着纳威在那里疯狂地搅拌药剂,汗流满面。赫敏压着嗓子悄悄告诉他怎么做,免得让斯内普看见。哈利和罗恩把没有用完的配料收拾起来,然后到墙角的石盆那儿去洗手、洗勺子。

“别理他,哈利。”罗恩悄声说道,“等着周六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他往赫敏的方向看了看,那姑娘还在帮助纳威,无暇顾及他们两个:“顺便也带着赫敏吧,带她出去转转,散散心什么的。”

“我不在乎这件事,罗恩。”哈利在那个怪兽似的滴水口洗着双手:“我只想抓住小天狼星,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不能总这样,在我的世界里躲躲藏藏但是又无处不在。”

眼看快到下课时间,斯内普大步走到纳威旁边,这个男孩战战兢兢的缩在坩埚旁边,静等着实验结果。

让斯内普失望了,纳威的蟾蜍成功的变成了蝌蚪,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欢呼起来,哈利也跟着高兴,随后他想起来,斯内普仍然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

唉。哈利攥了攥拳头,对斯内普这种做法感到更生气了,他开始思考,或许德拉科那一晚的话也不全对呢?毕竟他当时看上去那么崩溃,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罗恩喋喋不休的生着气:“给格兰芬多扣五分,就因为药水熬对了!你为什么不说句假话,赫敏?你应该说是纳威自己完成的!赫敏,赫敏?”

赫敏没有回答,哈利拍拍他的肩膀:“得了,罗恩,你知道赫敏不会那样做的。”

哈利扭头看了一眼,马尔福在克拉布和高尔的左右陪伴下,走过他们身边。他得意地朝哈利笑了一下,走了。

“你真无聊!马尔福!”罗恩扬了扬拳头,哈利看见赫敏气喘吁吁的走上楼来,一只手拿着书包,一只手往袍子下面塞着什么。

哈利连忙拉着罗恩过去,他们两个男生接过来那个裂了一条缝的书包,结果坠的他们往下一沉,哈利还好,他估量了一下大概重量,罗恩完全猝不及防的差点摔倒。

“赫敏,你怎么装了这么多书啊?我们下午不是只有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吗?”罗恩看见里面至少塞了十几本大部头的书,“你就把这些带在身上来回跑?”

他们等着赫敏收拾完自己,书包重新背到她身上,哈利感觉赫敏很轻松似的,“而且你刚才不是在我们后面吗?怎么一下子又从楼底下上来了?”

“我回去……拿了点东西。”赫敏含糊的说道:“而且,你知道我要上多少门课。罗恩。”

她快步往礼堂走过去,“真希望今天有点儿好吃的,我都快饿坏了。”

“嘿,我这次可没惹到她吧?”罗恩看着赫敏离开的背影,真的快要郁闷死了。

“要我说,你们两个真该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罗恩。你们俩不能这样一直吵下去。”哈利认真的看着他,“这周六怎么样?你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话都说开。”

罗恩看了他一会儿,对着哈利那双真挚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好,我会的,我会去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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