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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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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太有用,否则就没有美人怜惜。

吓破了胆,都不敢去见别的星星们的望月极度崩溃,以致于他惊慌失措地向比他年纪还小的危宿求助,似乎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阿艮,我杀人了。”

“阿艮。”

“怎么办,阿艮。”

甚至他还反咬一口,望月颤抖的眼珠子看向徐艮,声音虚弱,“阿,阿艮,你不害怕吗?”

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为什么那么熟练,那可是杀人!

危宿薄而轻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望月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望月兄,自然是因为我经常杀人呐。”他的剑压的更紧了点,却控制得锋锐的剑芒没有划破他丁点儿皮肤,“所以你再不闭嘴的话,我就杀了你。”

一个晚上杀光整座山头的山匪,保证人员整齐无遗漏,还清扫干净自己出现过在那儿的痕迹,那不仅是经过了无数次在脑海中演练而达成的成就,还需要点儿天赋。

其实只要那层心理防线被剥落,也不过就是那样,剑光估量精准,便是轻剑一响,人头落地。

“反正你这个样子出去,谁不知道你干了坏事,早晚都要死。”

精钢锻造的兵器贴在脖子上,有一片清凉之意,谈广涯却不觉害怕。没有杀意的剑和美玉有什么区别,他寒毛倒竖,兴奋的。

甚至可以约等于。

阿艮的嗓音在吻我。

年岁尚小的危宿,心肠究竟没有冷透,当夜,望月没有再被他往人多的地方带了。徐艮不太喜欢和男人独处,也不希望他们介入自己的安全距离,自然也没有让他上惊华峰。

两人便坐在山间的石头上吹着冷风,等候天明。

中途,百般无聊的危宿掐着脚边的野草玩儿。徐艮拨过了个野豌豆的豆荚,掐掉了荚根,然后不损荚体地剥开,小心着不绷掉荚体底部缝儿地去掉了种子,做了个简易的口哨,吹除了没有调子的嘟嘟声。

谈广涯见过陶笛、鸟哨等精巧细致的玩意儿,他还没见过这么粗陋的东西,于是似乎害怕消散了些,捧了脸颊,怯声怯意地问他,“阿艮,我之前怎么也吹不响,你可以教我吗?”

他牢记望月是个不宽裕的散修形象,魔尊的孩子可以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一个贫寒的散修,不太知道这种乡野卑贱之物,会有点儿说不过去。

危宿不耐烦,这种东西,不是拿着就会玩儿的吗,为什么还要用人教?

但是他看到眼神试探,还瑟缩了一下的人,还是耐着性子放慢了动作,给他示范了一下。

可是望月“笨手笨脚”,只是看学不会的。

“不会算了。”徐艮横了他一眼,不愿意再教了。

危宿不是一个好老师,但夜晚太漫长,他亦无事可干。

……

当晨星破晓的时候,笨鸟先飞的勤奋家伙,居然就凭着徐艮时不时的口头两句教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把豆荚吹的溜顺,而且还能谱成调子。

徐艮更烦燥了。

他撒了手中的紫红色花苞们,“这不学的挺快的吗?”

还说什么怎么也学不会。

杀人的事儿似乎被抛到了脑后,望月的眼睛有点儿亮,“都是你教的好。”

“你别生气?”少年人笨拙真挚。

实则谈广涯见他愠怒,心头高兴着呢。这人懒惰成性,能向人生气,也活色生香,好看的紧。

诡异的奖励机制成立,他有点儿上瘾,好想再杀一个兄长,然后让阿艮来安慰我。他仔细地观察过,徐艮外露的皮肤不仅白如细瓷,而且十分的均匀莹润,毫无瑕疵。简直不可思议。

这是前殷殿下的气派吗?

不知道。但是他有点儿迫不及待起来。

他在等把这个小美人收归入彀的一天。

谈广涯事后特地查过那种野草叫什么,诗中谓“薇”,属草中微贱之草。

采薇,采薇。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所以,念微,既是念我们在微时相遇,亦是追怀那夜采薇之闲逸。

谈广涯自觉自己运气不错,那趟西行物超所值,收获颇丰。干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都算是其中的小鱼,想办法做局引诱环琅七宿入中州,跟魔尊对上后,他坐捡了渔翁之利,这算大头。

更要紧的是,本来因为时间的原因,他实在诱骗不了,本来已经打算放弃掉的危宿,居然在其后对他表述了热烈的心意。

他没有宣诸于口过的喜欢,被徐艮亲口大张旗鼓,鲜明磊落地高举到了他的面前。

我本无需望月,星星会向我奔来。

从“我悄悄仰慕你许久了,今日不说,或许就没机会再说了吧。”到,“我爱你,再见。”

这颗星星不仅坠落高空,而且,鲜血淋漓,满身尘埃。

谈广涯记得,徐艮是个既冷漠又懒惰的性子,本来不欲去往中州,但不知为何后面又跟着大家去了。

他私心解释,徐艮是因为同行之人有我,所以才愿意一同去往。

盛夏的夜晚对于常人来说不够凉爽,但对于全身骨头漏风的徐行藏来说,还是过于的冷了。

姓谈的停下来了手,徐行藏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扒着他的腿撑起了身体,一边让自己的容色不经意地显露出狼狈可怜中不失动人风骨,一边准备再解释两句,加一把火,就把这事儿掀篇去。

却见寒光一闪,有人偷袭谈广涯。

徐行藏,“!”

他几乎有些绝望了,我怎么还忘了,那个小蠢货没人管。

魔尊随手打下小剑灵,把他扔到了徐行藏边儿上。

“阿艮,我给你寻的剑,你是这么用的?”

谈广涯那被激荡起的两分情谊冷了下来。

前殷国剑,自然收入了夏皇手中,但魔尊为了弥补徐艮他的剑在与前魔尊缠斗,又被他围剿而彻底断掉了,就找夏皇讨要来了叶玖,以做弥补。

“峰主!”叶玖发现徐行藏的情况十分不乐观,他想把徐行藏稍微拖起来点儿。

被人蹲着俯视,实在太让人难受了,而且他一直往外面溢血,或许抬高点儿能少流些。

但小剑灵很快明白了,在魔尊面前是不能太蹦跶的,他不仅没有把徐行藏给拖得起来,而且,被不尊老爱幼的魔尊,给拎开,翻涌的黑气掐住了他的脖子。

徐行藏咬着舌头,显得委屈又急切,“不是我。”

他自己不听话的,别怪我弃卒保车了。

“你信我。”一滴眼泪和着血珠子落到谈广涯的手心,凝成了颗珊瑚色的红珠。

梦人的又一属性,泪血成珠。

没什么用,除了好看和助兴。

由于梦人这玩意儿不仅可以当刀兵用,还因为梦令花强烈的催情功效,以及在魔教中常用来做淫乐之事的用途,有不少人,做不成成功的梦人,做个半成功来满足满足一些上不得台面想法也够了。

梦人就连带着有了点儿别的功效。

“我拿什么再相信你呢?阿艮。你妹妹我待她宽厚,她就借机联合皇帝和裴渡来抢我的地盘。而你,不是想我下地狱吗?”

谈广涯笑着轻声问,他把那颗落到手心的血色漂亮珠子弹开了。你的东西我似乎,不太要得起。

“我不知道尊上死了我有什么好处,而徐曾,我根本没再跟她联系过了。”徐行藏把头偏开,他的手抬不动来搽眼泪,你不稀罕我也不拿来这儿碍眼,声音冷了起来。

头偏的开,珠子却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到地上,沾上泥灰脏兮兮的。

谈广涯死了他确实也活不了几日,而且是会以极其惨烈丑陋的模样死去,而他确实没有再联系过徐曾。

一颗不争气的珠子,在小剑灵不住地挣扎下,被蹬来滚到了魔尊的脚边。

这小东西,本事不大,命却很硬,黑气中探出的鬼手掐了他老半天,他居然还扑腾的厉害。

“阿艮。”

谈广涯轻抚徐行藏的头发,你再给我个理由,我就再放你一马。

比如你看不惯我新封的念微君,吃醋生气,所以才说了点儿浑话,做了点儿浑事,我就看在薇草的面子上,不计较了。

可惜,徐行藏算计了很多,也观察过他的衣服佩饰,但他不研究草药,不知道野豌豆竟能摇身一变,有一个书面又整齐的名字。

更加忘了,他曾也悠闲拈草取过乐。

归墟剑法,他都快还给天地了,野豌豆有多重要呢。

眼泪快要流尽,徐行藏俯首道歉,“我错了。尊上。”

“嗯。”

谈广涯意味不明。

这个时候道歉,太晚太没意思。

甚至冲散了些浓厚的爱意。

魔尊永远不会接受危宿仙君的致歉。

“我错在于视尊上为我一人的夫君,所以才会心生怨怼,面目可憎。”

又一颗血珠子,落到谈广涯手上,饱满圆润,色泽明艳。

“我错在自私偏执,得不到尊上的全部爱意,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发疯,以致误入歧途,妄带尊上下地狱陪我,与我永世相伴。”

徐行藏坚韧而绝决,他面容惨淡地剖白自己。

我是一个可怜的自私鬼。

如果不能独占心上人,我情愿与他厮守于火海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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