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姿倒是不乏对舞蹈的力度,但是她的表情是那般淡然。
这位,便就是乌曼国送过来的公主,自从是乌曼国从中原霸主跌落神坛,便就是落得一个各国慢慢蚕食的下场,为了不起战争,体面跌落,乌曼国给各国割地,而各国势力,自然是渭国如今国力最为强盛。
海德妃看着兰洋的舞姿,倒是起来了很浓厚的兴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我听说乌曼国的人都是打小就相当擅长歌舞的,当初我跟阿父在边关的时候,见过他们以一种舞蹈融入攻击中,进攻方向十分灵活。”
景妃带着嘲笑的韵味:“海妹妹恐怕是当时年幼,被他们的虚张声势给吓着了,今天是乌曼臣服我大渭,一些危言耸听的话还是不说的好。”
“你。”海德妃一时间被挤兑的说不上话。
“今日是殿下的生辰,祝太子殿下华诞,愿太子殿下福禄寿喜全,古韵悠悠传,文雅永流传,岁岁皆如意。”
“谢过苓淑妃娘娘的美意。”穆漾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兰洋的动作轻盈有力,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让人陶醉,不由得感受每一个动作的细腻和优雅。
一场舞毕,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样子的舞蹈,倒是在大渭也是少见。
兰洋用着娴熟的大渭礼数:“兰洋见过陛下。”
穆炎眼睛里的笑意倒是显得浓烈,他微微抿了一口酒:“乌曼的歌舞果然是名不虚传。”
“陛下谬赞。”
穆炎又装作是看见了她身上的薄纱:“乌曼地域严寒,如今大渭都马上就要入冬了,你还穿着一件这样的薄衫。”
兰洋的脸上爬上来笑,阿谀奉承着:“乌曼地域不似大渭地域辽阔,气候舒适,百姓怡然自乐,物样精致,微臣自小在严寒地域呆久了,自然是身体要耐寒些。”
这番回答,也是让穆炎心中倒是升起了一些趣味:“不想,你乌曼国居然是对我大渭如此眼光,想当初,明武皇帝在世的时候,乌曼还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穆漾尘用着蔑视的目光看着兰洋一众:“那个时候乌曼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乌曼已然臣服我大渭,当初要不是枫蓝边境的那次战役,乌曼……”
众人听到这话都有些惊愕,这次战役可是先帝明武皇帝执意要打的一次,太子居然是敢在此公然说先帝的不是。
穆炎的目光冷淡下去,眸色间带着隐隐约约的怒意。
一位身穿殷红色朝服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这位还差几年就要及天命的男人,依旧身材魁梧着,肩膀宽阔,虽然肚子微微凸起,但整个身体仍然保持着年轻时的挺拔,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胡须长度到脸的一半,眼睛深邃而明亮,走上前来略带些玩笑口吻将穆漾尘的话打断了:“太子殿下,微臣都没有敬酒,太子殿下就已然喝醉了,话语都有些混乱不清了,看来只能是独自乐了。”
说完他便是痛快的将自己手里的酒饮入肚子。
苓淑妃举起酒杯说道:“陛下,臣妾听说乌曼国的百姓都以河边为生,桑岭河的上游地带都是群居的乌曼人。”
“是吗?”穆炎微微撇了一眼穆漾尘,眼神里带着警告。
苓淑妃又补了一句:“陛下有所不知,桑岭河在大渭境内地域都已然是人烟稀少了,往北边吹来的风听当地的人说都能钻入骨头里。”
“说这样的话,着实有趣。”
嫊妃已然反应过来,接了话:“兰洋公主,年纪如此年幼就千里迢迢来到大渭,思乡之情恐怕是比旁人都要严重些,陛下,臣妾那边正好有一处府邸,何不让公主搬过去居住。”
穆炎的脸上倒是有了笑:“嫊爱妃说的有理。”
有些大臣已然面露难色,连忙走上前:“陛下,这使不得啊,桑岭河当初的战役可是我朝损失惨重,不少将士都在尸骨无存,怎么能让兰洋到那里去。”
“那岂不是正好,让兰洋去为葬身异处的将士们祈福,陛下。”苓淑妃举起酒杯,满脸笑意。
“的确这是一个好办法,想来,我朝也和乌曼都已经打了许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这件事情他可是安排的真是恰到好处,既是不会让他这个仁君的名声有任何的损坏,又是将这个乌曼的公主给安排到了一个磨人的地方。
兰洋俯下身,跪拜谢道:“微臣谢主隆恩。”
自己这般的服软,那么阿耶那边自然就是会好受一些的,乌曼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