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是你身上味道太重了，我不是有意的。”
许之慎，根本不听这一套说辞。
“贪慕虚荣，爱慕权贵。
你不就是看中我们家的钱吗？
亏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实际上，本质上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典文文，眼眶通红，她伸手想要抱住许之慎。
许之慎，一把把她推开。
他用看叛徒一样的眼神，盯着典文文。
“你少来恶心我。滚吧！”
典文文，知道他不好受。
尽量压抑着委屈，对许之慎再三解释。
“我不是嫌弃你。而是你身上太味儿了，我先带你回家洗漱一下，好不好？”
许之慎，又挑她的理。
“我父亲在急诊室躺着，你现在让我回家，你眼里还有我爸爸吗？”
典文文，连忙解释。
“不是，你回家洗漱一下，我在这儿守着。”
许之慎，大喝一声：
“够了！收起你假惺惺的那一套。”
他冰冷地凝视典文文，继续捅她的心窝子。
“你为了钱，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那股子腥臭味儿，不比这个还重吗？也没见你嫌弃啊！”
典文文，哭着走了。
许之慎，用头撞墙。
护士连忙拦住他，“现在病人还在急救，家属保持安静。”
可是武锦尚，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把许之慎，对待刘蓉蓉的视频，发到他的微信上。
“许哥，出来坐坐啊。”
许之慎，气得手指发抖。
武锦尚，如同恶魔一样，继续引诱他。
“许哥，我们都在老地方呢，快来吧。”
“我今天，要在医院，照顾我爸，就先不过去了。你们好好玩儿吧。”
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加上一句：
钱都记我账上。
不过如今这种情况，许之慎，咽下到嘴边的话。
武锦尚，根本就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许哥，好多人，都很关心刘阿姨和他的儿子呢……”
许之慎，阴冷地说：
“武锦尚，你试试！”
武锦尚，大笑着回应：
“我们家同意借钱了，你过来吧！”
许之慎，眼里闪光。
哪怕心头颇为不适，但他，还是怀着期待，走进了包间。
一群小姑娘，围着十来个公子哥儿，正在跳热舞。
许之慎，也经常参加这样的场合。
不过，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妖里妖气。
武锦尚，一把将伺候在身上的小姑娘，踹到一边儿。
“没看见，首富家的公子哥，来了吗？还不赶紧过去伺候。”
许之慎，听在耳中，颇为讽刺。
不过，今天。
他是来求人的。
所以，他态度非常谦卑。
“武总，你们家能借多少钱？”
武锦尚，直接给他掏出来烟，点上。
“来，许哥，抽抽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
许之慎，身心俱疲，五脏六腑都难受。
可是，以前狗腿的武锦尚，突然冷了脸。
“许哥，你看不上我的烟吗？”
许之慎，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叼在嘴里。
武锦尚，将打火机，随手扔给他。
许之慎，点了烟。
武锦尚，跟个大爷似的，大大咧咧坐着。
身旁，围着好几个美女。
其他公子哥，为了讨好武锦尚，一致取笑许之慎。
“大家快来看看，首富的儿子，连抽烟都这么帅。”
“光看有什么用！快，拿着手机拍啊！”
小姑娘们，娇笑着掏出手机，全部对准许之慎。
许之慎，心头恶心。
真是，盘丝洞里的妖精！
不过，他今天是来求人的。
他斟酌一番，说道：
“武总说笑了。我们家什么德行，你们心里都知道，就别打趣我了。”
武锦尚，把腿，翘在了前面的茶几上，说道：
“瞅瞅，这当老师的，就是这么有文化，哪像咱们，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许之慎，松开攥着的拳头。
蹲在了武锦尚旁边，主动给他按摩腿。
许之慎，头发很长，遮住了眼睛。
众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从小到大、众星捧月的首富之子，低入尘埃，给他揉腿，彻底取悦了武锦尚。
武锦尚，嘴角含笑，并不言语，享受这个美好的时光。
其余几个公子哥，轮番对许之慎，进行挖苦。
言语粗鄙，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不过，听着听着，许之慎也就麻木了。
最近的打击，一件接一件。
他的承受能力，强了不少。
稍后，武锦尚，递给他一瓶酒。
许之慎，倒了一杯，一口闷了。
武锦尚，很满意。
“许哥，我们家打算借五千万。”
许之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武锦尚，继续说：
“但是，这么多钱，需要抵押。”
许之慎，喉结起伏，把酒缓慢地咽下。
武锦尚，又恨得牙痒痒。
哪怕是落魄到这种地步，许之慎，喝个酒，仍然一身贵气！
贵气是吧？
他，今日，就要，让他，沾满，晦气！
许之慎问道：“你想要什么？”
武锦尚，邪邪一笑，指了指东边。
许之慎，心头一凉。
那块地！
许之慎又喝了一口酒，语气平平淡淡。
“公司的事，我说了不算。”
武锦尚，一脚踹在他肩膀。
后来……
许之慎，一直被塞烟、一直被灌酒。
他从小散打，可是哪里架得住，二十来个人，强行压住他。
他酒量不小，可是哪里架得住，几十瓶酒，硬往嘴里灌。
他刚开始还能反抗，后来四肢全部被压住。
如同一头猪，只能任人宰割！
喝不下去，就硬往里灌！
抽不了烟，就硬往嘴里塞！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他躺在地上，衣服零零散散，任由不同的女人，对他羞辱。
周围一群人在拍照，在呐喊，在录视频。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漫无边际的冰冷。
直至他神志不清，意识涣散。
在某个时候，音乐声停了。
他听见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
“许之慎！你怎么能这样！”
“许之慎，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之慎，拼命睁开眼睛。
典文文！
许之慎，僵硬得抬起手，想让典文文救他。
可是，典文文，满眼都是女妖精，在吸干他的精血。
武锦尚，非常贴心。
拽着典文文的胳膊，扯到许之慎身边。
“典小姐，快，带你男人回家啊！”
典文文，一靠近许之慎，“哇”呕吐起来！
许之慎微弱地祈求：“救我……”
典文文，想伸出手。
武锦尚又“贴心”说道：
“典小姐，你可小心点，染上艾滋可就不好了！”
典文文，停住。
许之慎，知道，他脏！
他，认命地放下了手，对典文文说：
“滚吧！”
典文文，哭得很凶。
她不能走，可是，也没办法伸手。
许之慎，看见武锦尚的眼神，心头一紧。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地推了她一把，低声喝道：
“滚！”
典文文，终于忍不住，哭着跑了。
武锦尚，望着典文文的背影，啧啧几声，颇为遗憾。
美人儿没得手，只能变本加厉，折磨许之慎！
其他人见状，使劲地许之慎灌酒。
许之慎，彻底认命了。
他五脏六腑，绞成一团。
后来，喝酒喝得足够多，大脑被彻底麻醉，也就感觉不到痛了。
他意识混沌，好像他本来就该是这样。
他好像，就该是一滩烂泥。
他在包间里，浑浑噩噩，醉生梦死。
包间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被一波人蹂躏之后，再换一波。
他动弹不得，死都死不了。
他昏昏沉沉，醒了，又睡了。
睡着，又醒了。
醒了，又睡了。
他一直被灌酒，他都分不清，这倒是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魂魄。
在他难得清醒的时间里，听见一个女服务员，大喊一声：
“警察来了，快跑啊！”
这里赤身的人，乱作一团。
人踩在他身上，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音乐声，终于停了。
他的脑海中，却一直回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许之慎的眼睛，模模糊糊。
但是，他好像，看见了温柔美好的典文文，对他说：
“许之慎，我带你回家。”
*
迷迷糊糊之间，他的嘴巴被撬开。
不是塞烟，就是灌酒。
已经成为他的，潜意识。
他都习惯了！
他都懒得挣扎，直接张开嘴。
可是，嘴里却传来了，温温热热的味道。
一口，又一口。
而后，一只温暖的小手，给他轻轻地，揉肚子。
一直绞痛的肠胃，舒服了一些。
他，又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一只温暖的小手，又给他揉肚肚，揉脚丫，搓小腿，搓大腿，搓胳膊……
他被翻了一个身。
那只小暖手，又给他搓后背。
许之慎全身好舒服，暖洋洋的，懒洋洋的，好像睡在云朵里。
他被翻了过来，又被喂了温温热热的液体。
这次，他有点感觉。
有一点点甜。
而后，肚子上、两只脚底，都被塞上了热水袋。
身子，很快就热乎了！
太暖和了，他又想睡觉！
睡着睡着，憋得慌！
他想尿尿。
可是，零部件，不听使唤。
尿不出来！
憋得好难受。
他伸手，想着扶一把。
摸到了纸尿裤。
窝着呢！要不说，尿不出来呢！
他把手伸到纸尿裤里，想要掏出来。
这时，耳边传来口哨声。
他！
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