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的城市，天色熹微。淡淡的云层漂浮在雾紫色的天际。周漾披着一件鹅黄色休闲西装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纯棉白色T恤，浅蓝色微喇牛仔裤，穿着一双黑色低帮帆布鞋，身上斜挎着电脑包，手里握着一杯黑咖啡。刚到了办公楼下，神色黯淡地等待着电梯。

“这么早？”

一个低沉冷锐的男声从侧后方而来，赵涔亦一身白色衬衣松下一粒纽扣，袖子卷起，面容清俊，眼角带有一丝倦意，像是一夜未归。手里握着和周漾一样的黑咖啡。

“啊！早啊~加班，你也挺早。”

叮

电梯门开了

周漾躲开他冷峻的目光，内心惶然。先进了电梯，赵涔亦不紧不慢随其后，立在她左侧。电梯门关上，赵涔亦见周漾还没按下楼层，伸手按下23和87，

周漾微微挪了挪靠近电梯墙壁，看着两个数字。他怎么知道我去23层？

“你在信息里说谈天合世界城室内设计的事不是下午吗？”

“我之前因为私人行程在国外耽搁了一星期，今天刚回来，想着下周中秋节就要修改好方案，所以过来加班。”

周漾内心慌乱，还是在赵涔面前强装镇定，没想到他已经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刻出现了两次？她手抓着电脑包肩带？身体微微侧向赵涔亦。两人在电梯里挨得很近，周漾抬眸正好撞上赵涔亦的目光，内心越发兵荒马乱。

“大学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大学！

“大学？”周漾惊讶，试探性的说出那段时光。

“你竟然还记得？我都快忘记了，都过了五年了。”

周漾嘴硬，明明自己一刻也没忘记过，那段时光。明明满心的欢喜，却言不由衷地说已经忘记，想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期待和不解掩饰在无声的沉寂里。这些淡漠的言语都是无法向赵涔亦验证自己暗恋的情愫是否得到他明确回应的报复。她只认为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就是答案，却无法像大学那时候热烈勇敢开口向他求证，有没有对她有过喜欢，或者把她当做朋友。

“是呀，五年了。”赵涔亦依旧面色不改。

叮

电梯到了周漾的工作室，她如释重负：“那下午4点，我到你办公室找你。期间有什么变化你在微信上通知我一下。”

赵涔亦微微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