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西斯修长的手指轻扣扶手，紫色的瞳孔倒映出雄虫微微紧绷的肩线，书房里木质调熏香盘旋上升，在两人之间织就无形的网。

“二十年前皇室联合军部销毁了转化剂研究资料。”厄尔西斯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参与项目的27只虫有25只雌虫，两只雄虫，其中25只雌虫遭遇星盗袭击，遇难身亡。剩下两位雄虫……”厄尔西斯忽然倾身向前，银联随着动作划出领口，“您猜怎么着？”

塞尔西一直注视了厄尔西斯的一举一动，他这时候和厄尔西斯目光相对，冷意顺着脊椎攀爬，他突然觉得这场会面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对方的节奏。

“您知道吗？那些实验人员本身就是研究人员，他们试用了那些药剂，雌虫全部都转换失败了，但是雄虫却成功了……”厄尔西斯紫色虹膜深处泛起奇异的波纹“但是，那两只雄虫的精神海足足沸腾了36个小时，过程生不如死。”

“雌虫的下场嘛……”

书柜暗格突然弹开，全息投影在墙壁炸开刺目红光。塞尔西看到无数透明医疗舱，舱内蜷缩着皮肤皲裂的雌虫，他们指甲抓挠舱壁留下的血痕在强光下宛如某种古老图腾。

“阁下，即使是这样您还要坚持您的想法吗？”

塞尔西直直地看着厄尔西斯，等待着对方做出最后的宣判。

“我们依旧来做笔交易吧阁下，我可以帮您在家里置办实验室，同时您也要提供足够的信息素给伊斯塔克斯家族，并且不得做损害伊斯塔克斯家族利益的事情。”

“您觉得呢？”

厄尔西斯将古董怀表搁在拿出来的合约旁：“顺带一提，这间屋子屏蔽了所有电子信号。”

“阁下，您意下如何呢？”

“……”

事已至此，塞尔西也没有别的退路了，他最终还是小看了厄尔西斯的决策能力。

不过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赛尔西可不是那种轻言放的人，左右不过成功和失败，塞尔西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好，我同意，那就麻烦你给我制备实验器材了。”

厄尔西斯笑了笑他很满意雄虫的识时务。

“非常感谢您阁下。”

塞尔西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今天算是输的彻底。

“对了，阁下需要为您准备见面会吗？”

“见面会？”

“是的，就是举办一个宴会以此来结交权贵，我想您会需要的。”

……！！不得不说厄尔西斯想的很周到。

既然对方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塞尔西觉得这件事可以交给厄尔西斯来准备。

“不知道家主你是否有空安排一下呢？”

“乐意至极。”

……

“那么我先告辞了。”

“阁下我送您。”厄尔西斯说道。

出门时两虫碰上了刚刚回家的伊戈尔。

“家主。”

“塞尔西阁下……”

厄尔西斯视线在伊戈尔和塞尔西身上转了转，随后说道：“也许阁下有话要和伊戈尔说，我就先回书房处理公务了。”

“……”

伊戈尔苦笑，他哪里不明白厄尔西斯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和雄虫有什么话都说清楚，如果伊戈尔再不清楚塞尔西来他们家的目的，那伊戈尔这些年也白活了。

“西尔……”伊戈尔轻声道。

塞尔西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嗯，接下来还有事吗？”

“没有。”

“那我们去吃个饭？”

“好……”

“那就之前那家餐厅？”

“您决定就行。”

“嗯。”

“对了，你昨天真的没事吗？”塞尔西虽然觉得对方并不会说实话，但是他还是问了。

他觉得伊戈尔昨天的状态分明不对劲。

到了餐厅，可能最近塞尔西是有点倒霉体质在身上吧。

这简直可以说是飞来横祸了，

……

伊戈尔垂在身侧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抽动，后颈的虫纹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三天前执行护航任务时遭遇的次声波攻击，正在他基因链深处撕开新的裂痕。

他借着整理袖扣的动作按住颤抖的手腕，水晶吊灯折射的碎光落进苍灰色的瞳孔。雄虫身上清冽的雪松信息素缠绕着呼吸，这让他想起医疗舱里那管尚未使用的基因稳定剂。

“其实我...…”道歉的话还未出口，穹顶的拟态星云突然扭曲。

十二点钟方向的承重柱轰然炸裂，纳米拟态层如蜕下的蛇皮般剥落，露出后面三门蓄能完毕的粒子炮。就餐的雌虫们瞬间进入战斗态，骨翼割裂高级定制的西装，但最先响起的却是雄虫的惊叫——他们的精神触角被某种频率的声波压制了。

塞尔西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感觉就像有人把神经末梢泡进了液态氮。余光瞥见伊戈尔踉跄着撞翻餐车，红酒顺着白桌布漫成血泊，而雌虫向来笔挺的脊背正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

“别动用精神力！”伊戈尔嘶声警告，虫爪刺破掌心维持清醒。他认出那些武器上的荆棘环标志，赫然是星盗的标志。

暴走的雌虫侍卫撞飞了悬浮餐台，塞尔西被掀翻在地时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某个失控的雌虫撕开了侍应生的咽喉，淡金色的信息素喷泉般涌出——是未成年雄虫！反叛军竟然用幼年雄虫当信息素炸弹！

这怎么可能？！

帝国的雄虫居然被拿去做了实验，伊戈尔不敢想今天之后主星又会引起怎么的骚动。

“闭眼！”伊戈尔突然从身后捂住他的口鼻，作战服纤维擦过脸颊。塞尔西听见骨翼展开的破空声，下一秒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被粒子炮熔成晶化坑洞。雌虫的呼吸扫过他耳后的虫纹，烫得惊人。

二十三个攻击点，七种信息素毒素，三门改装过弹道的...伊戈尔在0.3秒内完成战场分析，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无法对焦。基因链崩解的速度远超预期，他甚至能听到染色体断裂的脆响。

“你……”塞尔西突然抓住他手腕，浅金色的精神力顺着血管逆流而上。那些即将断裂的基因链被某种温暖的力量包裹，仿佛冬眠的种子遇见初春雨露。

餐厅警报声拉起，

众虫都被这个意外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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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厄尔西斯：抱歉，阁下恕我不能同意

塞尔西：没关系，理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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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里写得合理的，不是塞尔西弱，而是厄尔西斯太聪明了。

厄尔西斯毕竟是家主权谋那些都是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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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签了希望可以过吧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