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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麻衣未掉浑身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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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过不了几天就要科考了,小生现在却成了通天监的囚犯,唉……也不知赎金又是几何,还得劳烦白兄来接我们回去。”

四人中除却司玦与兰潜,另外两人是一道的,本来只要拐个弯就能进暂居的院子,却被赤翎卫捉小鸡似的提溜进牢房。

“幸好白白没被抓呜呜呜,不然都没人来捞我们……咦,我能正常说话了。”被打掉牙齿的学子眼中惊奇,摸到怀里那药膏后,反应过来,遂看向给他药的司玦,要将东西还回去:“这位公子,你的膏药。”

司玦抬抬下巴:“用着吧,爷不差这一个。”

从系统那兑来的药膏没多少,但效果出奇的好,那唯一被揍的倒霉蛋用掉一半,一晚上的时间就止住了疼,现在的伤口只是看着吓人。

“多谢公子。”那人感动的哗哗流泪。

四人又坐了一会儿,听到外边开始鸣鼓。

咚咚的鼓声在四人的心中敲响,似乎有鼓槌砸在他们的心窝处,又闷又疼。

鼓点声中,夹杂着兵甲相撞的声音,外边似乎集结了几队赤翎卫,纷乱过后排列整齐,手持长矛,铿锵点地。

司玦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困乏,去看其余人,无不是支起耳朵探听外面的动静,那位牙齿漏风的仁兄甚至把耳朵贴到了墙上,似乎这样做就能让他听得更清楚些。

“日常集结报数,有什么好听的。”司玦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

稍微眯了一会儿,司玦再往那边看,先注意到兰潜,紧接着又顺着兰潜的目光看向剩下的两位活宝——一人踩在另一人的身上,把头往墙上边的小窗户里塞。

“……”司玦觉得待会儿得听到些什么经典的台词。

“冤枉啊——冤枉啊——”

【这味儿对了<( ̄3 ̄)y▂ξ。】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傻孩子不怕他们官官相护自己被揍的更惨吗?”司玦看着叫唤得起劲的门牙漏风兄,心中升起一股怜爱之意。

这年代,此般纯度的小傻缺是真的不好找,今日他却见着了。

好在还有个有脑子的,兰潜大步上前,把喊冤叫屈的家伙一把扯下,捂住了对方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

司玦在旁边幽幽地道:“外边那个官大的应当是赤翎巡街使,统领东街巡逻的赤翎卫,没有他的允许,你觉着那群东西敢随意抓人?你再这么交换下去,你剩下的牙还想不想要了。”

闻此,小傻缺不叫了,兰潜也就松开了手。

小傻缺还在小声逼逼:“如果,如果只是他的手下胡乱行事呢?说不定那位巡街使是个好人呢?”

司玦摇摇头,走到小傻缺面前,伸手——

对方吓得闭眼,以为自己要挨揍,却只是肩膀被拍了拍,有些儿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位好哥哥,你还是别参加科举了,若是真成了进士,谋得一官半职,你该怎么在吃人的地方活下去呀?”

兰潜一直是看着司玦的,但此刻他的眼中迸发出一股更亮的色彩来。

他知道的,他知道的,王公子从来都不是什么任人搓揉的软乎团子,而是清醒的、犀利的,可心中始终又有着一片柔软的。

愈是了解,愈是入迷。

“阿哟~都怕的发抖了,我有那么吓人吗?”司玦捏捏小傻缺肉乎乎的脸蛋,笑得开心极了。

小傻缺两眼花花:“什么吃人的地方?”

【年度小白花评选现场:我投这位一票。】

司玦举手:“加一。”

“是个书读傻了的。”司玦摇着头朝铁栏杆边走。

砰的一声,门被开了,进来两名凶神恶煞的赤翎卫,手里握着粘着血迹的木棍。

那四只眼睛幽深的像是饿鬼,用目光将牢内的四人舔舐一遍。

“刚刚是谁……”

司玦打断对方的问话:“官爷,官爷我想给自己赎身,可以吗?”

那四只眼睛刺向最前方的司玦。

兰潜瞳孔一缩,上前拉住司玦的手腕,要将他往后扯,好将人护在身后。

司玦用另一只手拍拍兰潜的手臂,以示无碍。

“哟,怎么个赎法?”赤翎卫嗤笑一声,把司玦从头看到尾,嘴上浑道:“用你自己的屁/股来赎吗?”

司玦璨然一笑,好看极了,一时晃了两名士兵的眼,惹得他们不自禁地咽口水。

吧嗒一声,一颗小金珠滚落在士兵的脚边。

司玦将右手伸出牢笼外,朝下,一大把小金珠哗啦啦地落到地上,朝四周滚去。

“这些够吗?抵得上二位官爷半年的俸禄了吧——二位爷,记得要收钱办事哇。”

“或者,再加上这一袋?”司玦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外边脸上五颜六色的人。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道理他懂。

【弯下腰,丢的是尊严,捡的也是尊严,不寒碜。】

等人捡完金珠,司玦搓搓手,笑嘻嘻地问:“官爷,您看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赤翎卫从鼻孔中喷出一道气,倨傲地抬起下巴:“等着吧。”

两名士兵原路返回,将门砰地关上。

司玦挑挑眉,转身一看,喊冤的小傻缺又开始飙泪,这会儿他算是知道自己刚刚嚎的那两嗓子引来了多大的麻烦:“对!对不起!呜呜呜……”

又嚎:“谢谢,谢谢你呜呜呜……”

刚刚如果不是司玦弄的那一出,他现在八成被拖出去教训了,到时候牙齿真的会全被打掉呜呜呜呜呜。

小傻缺还想往司玦身上扑,挂在他身上流泪,兰潜看出司玦眼里嫌弃的意味,麻溜地将人提起,扔到对方朋友的怀里。

小傻缺太吵,朋友不知从哪里扯来一块布,团吧团吧堵住了对方的嘴。

【安静了。】

天色渐亮,司玦靠着兰潜又睡了会儿,那两名答应放他出去的赤翎卫不见踪影。

清醒过来的司玦用两指夹着仅剩的一颗小金珠,不厌其烦地把玩着。

“公子心善。”兰潜眉眼微低,神色温柔。

司玦轻嗤:“收了我的钱,还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花。”

兰潜毫无底线地夸奖:“公子吉言。”

“啊呀,你这个哥哥说话可真有趣。”司玦笑弯了眼,兰潜也跟着笑。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骚乱声,直冲此方而来。

司玦两眼一闭,扑到兰潜怀里,装晕:“现在我晕了,懂?”

兰潜一愣,不知是何意,但他会顺着司玦的想法来。

门被匆匆推开,昨日要他们报姓名地址的狱卒抖着手为他们所在的这间牢房开锁,狱卒身后还跟着两位身着朝服的官老爷,一红一绿,一老一少,气势非凡。

【来的是太子那边的人。】

赤翎卫是四王爷的助力,向来与太子那方的青羽卫不对付,这会儿摊上一个冲撞皇子的罪名,太子那边的人肯定会紧追不舍,势必要剜下对方的一块肉来。

绯衣官老爷匆忙快走到装晕的司玦跟前,蹲下,老头的脸色比假晕过去的司玦还要苍白,他抖着唇:“这,这是怎的回事?”

兰潜珉唇,装作要扶司玦起身:“王公子从昨日起就有些精神不振,今日又遭了两位兵爷的吓,就,就晕过去了……”

“你莫动,太医!传太医!”绯衣官老爷高声喝道,又看向身着绿衣的那位:“赵贤侄,麻烦你先将殿下安顿至别处。”

绿衣官员——赵遇,代替了绯衣官员的位置,从兰潜手上接过司玦,将司玦抱在了怀里。

此时,司玦恰到好处地睁开了眼:“……赵,赵哥哥?咳,咳。”

【……你能咳得再走心一点吗?】

司玦没理系统的吐槽,只是挣扎着要跳出赵遇的怀抱,可赵遇箍着他腰的力道很大,跟捏小鸡仔一样抱着司玦。

司玦再一次感慨古代书生们强劲的体魄,根本和文弱搭不上边啊好不好!

【这位是个爹味控制狂,记住你在他面前的人设,司影帝,你现在应该是一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善良,纯洁,美好。】

这几日拽惯了的司玦眉毛一皱,看向赵遇:“赵卿,违令私捕赴京考生,该当何罪?冲撞当朝皇子,该当何罪?”

赵遇低头:“前者,按律令当罚以笞刑,后者,其罪——当诛。”

司玦:“别闹。”

【真闹挺。】

……

兰潜是在返回枇杷小院的路上遇见邱盛和秦琅的。

离开时,他的身上只带着半吊钱,回到小院后,他的手中多了一个青蓝色的锦囊,里边装满了圆润晶莹的白珍珠,像那人的肤色。

“兰兄?兰兄?”秦琅的手在兰潜的面前挥,却不见对方的反应,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去,那是一个小袋子,里边满满当当地全是东珠,秦琅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天,兰兄你一宿未归,是遇着什么奇事了?你这是得了海中龙女的青眼吗?”

兰潜猛地收紧锦囊上的绳子。

“兰兄,兰兄你干嘛把东西收起来,这玩意不该拿出来好好赏玩吗?兰兄。”秦琅曾在县老爷夫人的头上见过,就那么一颗,县夫人宝贝的不行,据说就那么小小的一颗,还没有兰潜那小袋里的圆润,就值二十两银子!他们上京赶考包括吃穿住行足足三个多月也就是这个数。

那锦囊里怕不是得有十一二十颗!

秦琅嫉妒的眼睛发红,死命地掐自己,不行,不行,不能杀人夺宝,杀了人,官府一查,第一个找上的不是他就是邱盛。

秦琅猛地扎进后院去,要舀几瓢冷水糊脸上清醒清醒。

“阿琅又在发什么癫?”邱盛往秦琅那边瞪了一眼,便看向兰潜:“阿潜,你昨日怎的被抓走了,今天早晨赤翎卫上我们这儿敲门,说你犯了事,要我们拿银子去赎你。还没到地儿,就遇上了你,你是怎么出来的?是官爷心善放过你了吗?”

听完邱盛这一席话,兰潜摇摇头,他嗤笑一声:“昨日鸣鼓尚未过半,赤翎卫就将我投进了牢笼,我离院里也就是一条街的步数。”

邱盛瞪大眼,不敢相信京城里也会发生这种事。

“啊?他们,他们这也太过分了!”

兰潜碾了碾手指,幽幽道:“是啊,和我一同被投进去的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人因为反抗,还被打掉了两粒牙齿。满脸的血。”

邱盛被吓到,嘴里嘟囔着太可怕了,又踱步走到兰潜跟前,想要好好看看:“你没被揍吧,让我看看。”

兰潜将脸偏过:“无事,他们要抓我时我没动,我知道斗不过他们。”

邱盛将伸出去的手收回,嘴里讷讷:“那就好,那就好。”

此刻秦琅冲完脸回来了,他倚着墙,直白地问:“哈!那他们怎的将你放回来了?不该是突然善心大发了吧!”

“你这话说的,干嘛问些伤心事,阿潜要不是去找你,也不会走这么一遭。”邱盛叉着腰,朝秦琅愤愤道。

“你今日可得好好酬谢酬谢阿潜!”

“我又没强求着他去找我……”秦琅小小声地嘟囔,这话他肯定是不会放在明面上说的,可他又对兰潜在牢里的机遇好奇的很,简直是要抓耳挠腮!

“哎呦我的好哥哥,我问你在那边发生的事是在担心你呀,当然,也是在担心自己,如果哪天咱们不小心被抓进了去,也好提前有那么个应对之策哇——再说,如果你真是承了贵人的恩,迟早要上门答谢不是?我们也可以为你建言献策呢。”秦琅向来没有什么脸皮,嘴上笑一堆,整个人扑到石桌上去,一副诚恳的模样。

他可不信兰潜有什么能耐从京城的大牢里全须全尾的出来,还白白得了一袋珍珠,秦琅心想,若兰潜真攀上了些什么达官贵人,他也好顺着这跟藤往上爬不是?

这么一想,浮仙楼的东家有钱是有钱,可总归没有在京城当官的香不是?再者,那小公子神出鬼没的,没个定数,找不着地方拜访,纵然他有无数讨人心喜的把式,也无用功之地呀!

看秦琅这幅没脸没皮的模样,兰潜自然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不找个借口应付过去,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安生。

兰潜将锦囊打开,取出两粒珍珠,放到二人面前:“这东西也算是我白得的,是——通天监把我误抓进去给予的补偿。你们二人且收好罢。”

二人一顿推辞,车轱辘似的滚了几圈,最终还是收下了。

兰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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