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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七章 雾都月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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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与相取离开伦敦,目标直指地图上标记的“碎心湖”。他们选择偏僻的乡间小路和古老的森林路径,试图避开神秘萨曼的追踪。

然而,萨曼的行动更加隐秘和致命。他并未依赖大规模搜索,而是精准预测,结合家族秘典中关于“月影石”与“钥匙”能量共鸣的记载。

以及丽贝卡·科恩对“沉月之渊”路径的卡巴拉推演,他大致判断出莲生二人的行进方向——指向苏格兰高地某片人迹罕至的古老湖区。

他动用了“影月之仆”教派中少数真正得力的信徒。这些信徒并非战斗人员,而是像无形的“传感器”,被萨曼派往关键路径点,携带特制的、对微弱黑暗能量敏感的符文石,如同布下了一张感知网。

萨曼选择了一个必经之地——一条狭窄、两侧是高耸岩壁的古老河谷,这里地势险要,能量流动相对迟滞,“隙间之视”的效果会打折扣,且是前往碎心湖最隐蔽但也几乎是唯一可行的通道。

夕阳西下,峡谷内光线昏暗,寒风呼啸。莲生和相取一前一后,谨慎地行走在布满碎石的小径上。莲生集中精神维持着“隙间之视”,感知着周围能量的细微变化。相取沉默地跟在后面,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两侧嶙峋的岩壁,身体处于一种随时可以爆发的警戒状态。

莲生突然停下,按住太阳穴,脸色微变:“…不对劲。前面的能量…很‘粘稠’,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空间结构也有细微的…‘凝滞’感。”她的“隙间之视”在这里受到了天然环境的削弱,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异常。

相取立刻上前半步,将莲生挡在身后,目光如电般射向前方峡谷转弯处的一块巨大阴影:“…有东西…。”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那是一种针对莲生力量本源的威胁感。

就在此时!

峡谷转弯处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三个身影!他们穿着深灰色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斗篷,脸上戴着没有任何表情的白色陶瓷面具。他们没有散发任何杀意或能量波动,如同三尊冰冷的石像。这正是萨曼最精锐的“静默者”信徒!

他们手中没有武器,只是每人双手捧着一块巴掌大小、刻满复杂符文的暗灰色金属板金属板中心镶嵌着一小粒月影石碎片,正散发着微弱的、与莲生胸前月影石隐隐共鸣却带着强烈排斥的幽光!

莲生瞳孔骤缩!她体内的毕舍遮之力瞬间躁动起来,不是增强,而是像被无形的锁链捆缚、拉扯!她试图发动秘术,却感到精神与能量连接被严重干扰,头痛欲裂,她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来历和手段!是袭击相取,一路追踪他们的神秘人!

相取眼神一寒,没有任何废话!“找死!”他身影如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最近的一个“静默者”!他的速度快到肉眼难辨,拳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足以击碎岩石!

然而!

就在相取的拳头即将击中目标的瞬间,那三个“静默者”手中的符文板光芒猛地一闪!三股微弱但频率完全一致的干扰波动瞬间扩散、叠加!

莲生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精神反噬让她眼前一黑!更致命的是,她感觉自己与相取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源于月影石与“钥匙”的联系纽带,被这三块符文板形成的微型“静默场域”猛地切断并干扰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相取那雷霆万钧的一拳,在即将触及目标时,动作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却足以致命的失控和迟滞!仿佛他身体内部的力量协调被瞬间扰乱!他的拳头擦着“静默者”的斗篷掠过,只带起一阵劲风!

与此同时!

峡谷上方,萨曼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他手中握着的不是武器,而是一枚造型古朴、顶端镶嵌着更大块月影石和星陨铁的金属短杖!他口中急速念诵着古老晦涩的音节,短杖对准莲生猛地一指!

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由纯粹“静默”能量构成的灰色锁链,缠绕上莲生的身体!这锁链并非实体,而是直接作用于她的精神与能量核心!

莲生感觉全身的力量瞬间被冻结!毕舍遮秘术彻底失效,从吸血鬼处夺取的速度、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被那无形的灰色锁链紧紧束缚!她想呼喊相取的名字,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眼中充满了惊怒和不甘!

相取在攻击落空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中计!他看到莲生倒地,一股狂暴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怒火瞬间点燃!他眼中属于“相取”的冷酷被一种毁灭性的疯狂取代!

在萨曼的咒语即将完成,灰色锁链射向莲生的前一刹那!相取猛地收回了扑向萨曼的攻势,甚至没有再看莲生一眼!他身体以一种违背物理常理的敏捷和爆发力,瞬间向后弹射,目标直指峡谷另一侧陡峭的岩壁!

“静默者”的干扰和萨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莲生身上,对相取这突兀的、完全背离预期的撤离动作措手不及!

相取如同敏捷的山羊,在岩石上几个起落,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眨眼间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他最后留下的话语并非怒吼,而是冰冷刺骨、如同宣判般的低语,精准地传入萨曼和刚刚被锁链束缚倒地的莲生耳中:

“保管好她。待我取回‘心’,自会来取。”

这句话让萨曼的咒语都微微一顿,也让莲生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那个依恋她的“西奥”彻底消失了,留下的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她为重要“物品”的冷酷存在。

诺顿伍德祖宅顶层,一间半圆形的巨大房间——“观星台”。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伦敦阴沉的天空和城市轮廓。

房间内部却如同一个微缩的历史博物馆:墙上挂着历代诺顿伍德族长的肖像油画,穿着不同时代的华服,眼神无一例外地透着锐利与深沉。

玻璃展柜中陈列着泛黄的地契、古老的航海仪器、矿石样本、来自殖民地的、带有神秘色彩的图腾器物。空气中有淡淡的雪茄、皮革和旧纸张的味道,混合着一种沉重的、时间沉淀的气息。

莲生依旧戴着那副特制的镣铐和抑制项圈,被萨曼“陪同”着,她的力量被禁锢,身体虚弱,但脊背挺得笔直,眼神警惕而倔强地打量着这个充满压迫感的空间。她确实从未听说过“诺顿伍德”这个家族。

房间中央,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的,正是西格蒙德·诺顿伍德勋爵。他缓缓转过身,深陷的眼窝中,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同两盏探照灯,落在莲生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傲慢。

塞巴斯蒂安静静地站在父亲侧后方阴影里,像一个沉默的观察者。萨曼则垂手立于莲生身后半步,面无表情。

西格蒙德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在讲述一个悠远的故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欢迎,迷途的东方之鸟。我是西格蒙德·诺顿伍德,这个家族…第十代掌舵人。”他微微抬手,示意墙上的肖像和展柜中的物品。

“看到这些了吗?三百年的积累。从一艘运载羊毛的商船开始,到如今,我们的产业如同血管,延伸到这个帝国最遥远的角落,甚至触及新大陆的土壤。银行、矿山、铁路、船舶…财富,对我们而言,如同呼吸一样自然。”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

他踱步到一幅描绘着早期航海场景的油画前,手指轻轻拂过画框。“我的先祖们,是冒险家,是开拓者,也是…洞察者。他们很早就明白了一个真理:财富和权力,在时间面前,脆弱得如同沙堡。”他转过身,目光重新锁定莲生,眼中那冰蓝的火焰跳动起来。

“死亡,小姐。死亡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终极的侮辱,是宇宙最大的不公!它不分贵贱,不论贫富,将帝王与乞丐一同拖入永恒的黑暗与腐朽!”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激动。

“诺顿伍德家族,历经十代人,积累了足以撼动王座的财富,难道就是为了最终…像普通人一样,化为尘土,被蛆虫啃噬,被世界遗忘吗?不!”他向前一步,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拒绝!我从一开始就拒绝这荒谬的宿命!财富,只是工具!我们真正的遗产,是孜孜不倦、不计代价的追寻!追寻那失落的知识,追寻那超越凡俗、通往永恒的阶梯!”

莲生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开口,但眼神中的戒备更深了。她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更想知道他的底牌。原来那个萨曼只是诺顿家族的爪牙。

西格蒙德注意到莲生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以为我在谈论童话里的魔法?女巫的药剂?不,小姐。我们诺顿伍德追寻的,是秩序之外的力量,是隐藏在历史缝隙、自然法则边缘的…可能性。”

他走到一个展柜前,里面陈列着一份用拉丁文和密码写就的、厚厚的手稿。“我们资助学者,解读最晦涩的古籍,从美索不达米亚的泥板到埃及的莎草纸。”

又指向另一个展柜里几件奇异的矿石和植物标本“我们派遣探险队,深入雨林、沙漠、冰原,寻找自然界中蕴含奇异能量的物质。”

他的目光扫过莲生,带着一丝探究:“我们也网罗…像萨曼先生这样,拥有特殊家学渊源的人才。还有…像哈洛威教授那样,试图用最严谨的科学仪器,去测量、解析那些‘异常’的先锋。”他提到哈洛威时,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科学”的认可,但更多的是将其视为工具。

“我们发现了许多…有趣的现象。”西格蒙德继续道,语气变得像在描述实验报告,“某些矿石能微弱地影响生物电;某些植物提取物能在特定条件下显著延缓细胞衰老但代价巨大,某些古老的冥想仪式,结合特定的能量场,比如地脉节点,能让人产生脱离□□的幻觉…甚至,我们的仪器捕捉到了一些…无法用现有物理学解释的能量残留和空间扰动痕迹。”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莲生胸前的月影石。

“但这些,都只是碎片!”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强烈的不甘,“是通往那终极殿堂的阶梯上散落的、微不足道的砖石!我们离核心,离那真正能打破生死界限的‘钥匙’,始终隔着一层迷雾!”

他走到莲生面前,距离近得莲生能闻到他身上雪茄和昂贵古龙水的味道,也能感受到那双冰蓝眼睛中燃烧的、几乎要吞噬一切的渴望。

“而你,小姐,还有你那位…同伴,”他盯着月影石,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们就是那迷雾中的灯塔!你们身上携带的秘密,你们追寻的目的地…‘沉月之渊’?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那正是我们诺顿伍德家族,追寻了三百年的终极答案所在!”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那月影石,但在最后一刻停住,仿佛在克制。

“加入我们,小姐。”他的语气带上了一种伪装的真诚,“把你的知识,把你的‘锁孔’,贡献给这伟大的事业。诺顿伍德家族的力量、资源、智慧,都将为你所用。我们一起,推开那扇不朽之门!你将不再是逃亡者,而是…新纪元的开创者之一!你的名字,将与诺顿伍德一起,铭刻在永恒的殿堂!”

莲生在西格蒙德极具蛊惑力的话语和强大的气场下,她没有丝毫动摇。她迎着那双冰蓝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清晰的、带着怜悯的嘲讽:“三百年的财富?十代人的追寻?听起来…真像一群在沙滩上堆砌城堡,却妄想用沙子抵挡海潮的可怜虫。”她的声音因项圈压制而沙哑,却字字清晰。

“你们网罗的‘奇才’?”她目光扫过萨曼,又仿佛穿透墙壁看到楼下的“生命工坊”,“一个只能靠祖传把戏克制特定秘术的疯子(萨曼)?一个沉迷于烧瓶和爆炸的老疯子(玛拉基)?一个试图用金属丝和水晶捕捉灵魂的隐士(丽贝卡)?一个靠草药和塔罗牌糊弄人的吉普赛女人(佐拉)?还有一个…把希望寄托在嗡嗡作响的机器上的教授(哈洛威?…。”她每说一句,西格蒙德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你以为摆弄这些粗浅的把戏,收集这些能量的边角料,就能窥探生死的奥秘?就能对抗真正的…‘秩序之外’?”莲生直视西格蒙德,眼神锐利如刀

“你口口声声拒绝死亡,可你和你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追寻的东西,究竟蕴含着怎样毁灭性的力量!你们就像举着火把冲进火药库的瞎子,还幻想着用火光照亮永恒?”

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至于加入你们?成为开创者?呵…我宁愿和那个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的‘萨曼’一起下地狱,也绝不会成为你们这群…被永生幻梦蒙蔽了双眼的秃鹫的共犯!你们追寻的,不是不朽,是…彻底的疯狂和毁灭!”

莲生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穿了西格蒙德精心编织的荣耀与梦想的帷幕,将他家族三百年积累的骄傲和野心,贬低得一文不值,更是将他网罗的“奇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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