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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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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静悄悄,啁啾的燕雀们早就举家南迁,去寻找更温暖的栖息地了,斑驳细碎的光影在颓败的枯枝间穿行,将冬日的冷清与萧条弥留在人间。

老旧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徐晏舟拿了两杯热牛奶回到书房,俞知夏下意识回头,目光短促的和他的视线接触了一下,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瞬间将她淹没,她利落地收神,挺直了腰杆,正襟危坐。

心绪不宁,导致扫雷游戏节节败退。

“看完了?”徐晏舟悄然站到俞知夏旁边,喉结微动,被刻在光碟里的记忆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几分钟,他问的这个问题更像是在戏谑她。

俞知夏才消下去的热意霎时间又卷土而来,她含胸低头,局促地扒着手指,几秒后,才闷闷地撒谎“嗯”了声,没办法,她这会儿实在是没法鼓起勇气抬眸和他对视。

徐晏舟笑了起来。

奈何俞知夏全程耷拉着脑袋没看他,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那带着促狭的笑意。外面凛冽的风忽地过来击打起窗户,静默片刻,徐晏舟拉来椅子坐下,他敛眼问:“怎么样?”

问题好多,俞知夏默默咂舌抱怨,她皱了皱鼻子,誓死保护着鼠标,片晌,灵光一闪,总算是在死胡同里找到了出路。

俞知夏颔首,故作深沉地打量起他:“老实讲,我劝你别看。”

四目相对,徐晏舟差点被她神神秘秘的模样给逗笑,他单手托腮,配合着她发出略带疑惑的拟声词,“嗯?”

见他如此,俞知夏莫名地有了底气,她嗓音稍抬,“都是你的黑历史。”

“是吗?”徐晏舟顺着俞知夏的表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俞知夏笃定地点头,“是的。”

“我也是为了你的面子着想,知道了吗?”她眯了眯眼,继续虚张声势。

徐晏舟抿了下唇,他仔细思忖了下,还是决定以她的说辞为准,真要戳穿她,她要是生气了不理他了,得不偿失的只会是他自己。

他倾了下上身,有点委屈地看着她:“可是你看过了。”

俞知夏噎住。

半晌,她梗起脖子瞎承诺,“你放心,我会给你保守秘密的。”

“好。”徐晏舟笑着低头,微沉的嗓音隐约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信你。”

热牛奶的温度从玻璃杯的杯壁蔓延到俞知夏的掌心,“我信你”这三个字的分量太重,她微微怔住,旋即为辜负他的信赖而惭愧。

愧疚在她心头翻了个跟头,为了让谎言成为永久的“事实”,她尽量坦荡地注视着徐晏舟,“谢谢你的信任,光碟我给你保存,肯定不会让别人看到你的糗事的。”

沉默蔓延。

俞知夏忽地有点惴惴不安,确实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她抿了抿唇,萌生出了退意,懊恼地想直接撤回刚才的话。

“我…”她想亡羊补牢,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你…”几乎是在同个瞬间,徐晏舟也开了口,只是声音倏地相撞,两人之间就又再次沉寂了下来。

俞知夏难掩慌张地咽了咽口水。

徐晏舟失笑,不再为难她,他颔首展眉,“行,你拿走吧。”

柳暗花明,如释重负。俞知夏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惶恐消散,她真的能原地给徐晏舟表演个热泪盈眶出来,“真的吗?”

徐晏舟往后靠在椅背上,几秒后,懒懒地挑唇,“再问就假的了。”

院子外犬吠声不断。

“我闭嘴。”俞知夏眼睛瞪得大大的,见徐晏舟侧眸瞥向她后,赶紧抬手捂住嘴巴。

徐晏舟哼笑了声,“出息。”

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郁了,特别是在学校里,小卖铺的橱窗上到处都有麋鹿、圣诞树之类的小贴纸,还和校外的水果店竞争起了生意,礼盒装起的苹果摆在店内最显眼的位置,标价骇人,各式各样的卡片也陆续到货,供同学们挑选。

俞知夏自从收到快递后就一直忙着她的围巾事业了,有商家发来的编织教程辅助,还不算太难,只是,她时间有限,每天只能在晚自习结束回家后花两小时努力下,怎么说呢,晚上有多兴奋多聚精会神,白天她就有多困。

强撑着听完枯燥的数学课,下课铃响起的刹那,她就颓了,能眯十分钟就眯十分钟,争分夺秒倒头就睡。

教室里有点吵,周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盘旋在俞知夏的耳畔。

“我们俞知夏同学最近这是半夜做贼去了?”荆嘉棋看向徐晏舟挑眉问道。

徐晏舟微微蹙眉,他沉默着没搭话。

倒是陈妄之发挥了极致的想象力,他用胳膊肘捅了下乱说话的荆嘉棋,几秒后,善解人意地分析道:“就不能是为了下个月的六校联考挑灯夜读?”

学校上周刚通知过他们高三年级段,接下来的所有考试都会和其他学校一起,美其名曰有比拼才会有压力,有压力大家才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以此激励出更强的动力。

俞知夏也不是说睡得完全没有了意识,六校联考的事情她确实好像听过,但当时的她因为前一晚围巾钩织错了步骤而在脑海里复盘如何解决那个错误,就将联考这重磅消息给忘掉了,现在陈妄之的话似千斤锤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她脑袋空白了两秒,重新运转后,倏地睁开眼。

“徐晏舟。”俞知夏不讲理起来无人能敌,她撅嘴,语气里满是埋怨,“都怪你。”

后桌的荆嘉棋浮想联翩,想就算了,还特轻浮地“哦哟”了声,“怎么就怪我们晏舟了?”

徐晏舟回眸,眼神稍冷。

气场碾压,荆嘉棋见状,安静下来。

俞知夏强打起精神,没说话,理智回笼,她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想着最近自己确实在学业上有所懈怠,她不免有点颓丧。

她吸了吸鼻子,敢作敢当,于是伸出手扯了下徐晏舟的衣袖,“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对不起。”

“嗯,我知道。”徐晏舟缓慢低哑的嗓音像道和煦的风抚慰着俞知夏的神经。

俞知夏更羞愧了。

走廊外隔壁班的男生在追逐打闹,徐晏舟沉吟了会儿,再次开口:“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这星期状态不好的原因吗?”

他在循循善诱,俞知夏倏地戒备起来,她眨眨眼盯着他,须臾,特别没出息地被他眼底恳切的关心所触动。

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我…”俞知夏咬了咬牙,凑到徐晏舟耳边,“我最近在给你准备圣诞礼物。”

徐晏舟讶然。

俞知夏抬起手挠了挠脸,有点不敢直视徐晏舟的眼睛,“就需要每晚熬下夜。”

“我以为我能平衡它和学习的,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信了。”积累下来的错题还没得到妥善的重组巩固。

课堂笔记每节课虽然都记下来了,但好多知识点都没完全掌握。她之前没当回事,可现在,随着上课或打盹或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之前储备的底气也渐渐离她而去。

徐晏舟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半晌,他叫她的名字,“俞知夏。”

俞知夏沉浸在挫败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她抿了抿唇,带着点忐忑抬眸望向徐晏舟。

日光洒落在徐晏舟周围,他收起懒散,支起腰杆离开椅背,“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比起别人,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视线交汇。

慌乱好像突然被扫平了,俞知夏缓慢地眨了两下眼。

徐晏舟还是很严肃,“至于给我的礼物,你就是马路上随便捡一片树叶送我,我也是高兴的。”

“。”

什么鬼啊。

太破坏她还在感伤的心情了,俞知夏弯了弯眼忍俊不禁,索性扭过脸不再看他。

“哦,那我去给你捡片树叶。”

“银杏吧,当书签还蛮好的。”

“你还要挑?”

“我要求都那么低了,挑一下怎么了?”

“行的。”俞知夏抱拳,“是我造次了。”

-

就露那么点腹肌,这照片哪里能彰显她的流氓啊,俞知夏虽然不服但也没有说要和徐晏舟为此展开场辩论赛。

她高中的时候真的多纯粹啊,跟小时候比,简直收敛了太多,那张记录徐晏舟四岁生日的光碟,俞知夏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鬼知道当时看到那视频的时候她有多惶恐,好在,自己足够机智勇敢,最终成功扭转了她可能社死的局面。

思及此,俞知夏就难掩自豪地勾起了嘴角,“我对你耍了好多次流氓你都不知道呢。”

说罢,她埋进徐晏舟的怀间,静静嗅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还时不时地伸出手戳戳他的腰。

付诸行动还蛮快。

徐晏舟低笑,过了片刻,在她越来越放肆的时候摁住她继续作乱的手,“行了啊。”

俞知夏哼了声,“干嘛,不是说我有所有权吗?”

“是有。”徐晏舟眸色沉了几分,他扣着她的手,唇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翘了下,“但还是先放过我。”

俞知夏抬头,闻言,故意再往他那边挪动,然后,倒打一耙,“你看看你,这么害羞。”

徐晏舟被她磨得直咬牙。

他垂眸,视线流淌进她的眼底,到底是见不得她如此得瑟,脑海里迅速过了遍可以反击的点,半晌,他挑眉,“那是比不过你的,四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强吻我。”

“?”

寂静,万物润无声的寂静,沉默容易滋生灭亡,灭亡前的尴尬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俞知夏整个人都愣住了,她难以置信,自己守护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原来另一个当事人早就知道。

“徐晏舟。”她咬牙切齿,气呼呼地离开徐晏舟的怀抱,顺道还将被子全给卷走了,“你好的很啊。”

徐晏舟弯唇,伸手去拽她,“至于吗?”

“当然至于。”俞知夏甩开他的示好,转过头瞪他,“你当年就是故意的。”

这指控徐晏舟不接受,他不假思索道:“那我当年要是没顺你的意,直接点破光碟里的内容,我会怎么样?”

“你会没老婆。”俞知夏哼哼,气血上涌,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

“这么严重?”徐晏舟挑眉。

俞知夏提高嗓门,理直气壮,“是的。”

徐晏舟不顾她的挣扎,连人带被得抱紧她,“那还好。”

“还好什么?”俞知夏眨眨眼,睨他。

徐晏舟低眉看她,笑而不语。

须臾,反倒把她看得不自在了起来,她扭捏地别开视线,“明天我们就得进山了,你可得照顾好我,不然…”

“不然什么?”

俞知夏鼓起腮帮,恨恨道:“不然新仇旧账一起算。”

“怎么算?”徐晏舟又问。

这问题俞知夏还没想过,她咬咬唇,现编了个,“让你独守空房吧。”

话落,徐晏舟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还没消气的俞知夏立即横起眉。

徐晏舟喉结微微滚动,他抬眸,视线落在那被盖上的摄像机上,半晌,咕哝道:“就这?那跟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夫妻夜话暂停,俞知夏哽住,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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