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训练如火如荼的展开着。虽然过程严苛,但也是为了能让剑士们更好的在鬼的手底下存活。当然因为柱们超级变态的训练,导致了剑士们在背后吐槽他们:怪不得都没有继子。
夏油杰、产屋敷耀哉、珠世商量的事情鬼杀队没有任何人知道。产屋敷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耀哉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夏油杰自觉担起来了一部分的公务。天音夫人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的丈夫,辉利哉成为了有实无名的当家。产屋敷辉利哉明明比夏油杰要小很多,但行为举止却已经跟成人无疑。
受耀哉所托,夏油杰去找了富冈义勇一趟。义勇独自一人在训练场挥着刀。“义勇。”夏油杰半倚在门口,两手藏在羽织的袖子里。“有空吗?聊聊?”富冈义勇停下了手中的训练。“你想说什么?我跟你们不一样的。”
“是吗?”夏油杰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有什么不一样呢?”富冈义勇诚实的回答:“我不是柱。”这个回答倒是夏油杰没有想到的,“你不是柱,你是什么?”富冈义勇沉默下来,执着道:“水柱不是我。”
虽然夏油杰对富冈义勇的语言系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不得不说这种没头没尾的对话,也让他血压有点高了。他顺着对方的话问:“你不是水柱,那水柱是谁?”
“水柱一直都空缺着。”夏油杰总算品出来了,感情富冈义勇一直把自己当成代班的,等到真正的水柱上来,他这个代班的就该离开这个位置了。
可现在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代班的啊?夏油杰不理解,夏油杰很震撼。整个鬼杀队都认可富冈义勇就是水柱的时候,他本人的想法竟然是九柱里的水柱一直在空缺?!这是什么无效沟通。
估计产屋敷听了都要愣在这里。但是既然都答应了耀哉,说什么夏油杰都会给他整明白。他拿起训练场的木刀,示意富冈义勇练练手。
两刀相撞时,夏油杰真心发问:“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是水柱。”富冈义勇虽然语死早,但只要你能理解他的逻辑,就会发现这个人其实很坦诚。
他接过夏油杰的攻击,好像想起了什么让他落寞的事情,消沉了许多。半饷,还是开口道:“我没有通过鬼杀队的新人试炼。”富冈义勇不想再打了,或许是因为夏油杰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他坐了下来,眼神里透出几分悲伤,讲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我有一个同期,他很强、很厉害。”或许是想起了有趣的过往,富冈义勇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也柔和了几分。“我们是一起去鬼杀队的新人试炼的。我一进去就被鬼袭击了,是靖兔救了我。我后来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通过了试炼。靖兔把那里大部分鬼都解决了。那一次的试炼除了靖兔,所有人都活下来了。我不过是靠着靖兔才活下来的,压根就没有通过试炼。他明明才是更应该……”
夏油杰打断了富冈义勇的话,“所以呢?所以你觉得他才是该活下来的那个?你觉得他救你是不应该的?”他没有看富冈义勇,只是盯着放在腿上的木刀。“你在恨自己不够强。但你觉得你的的同期真的能看着你死去吗?”
富冈义勇突然回想起了和靖兔在一起的过往。靖兔握住义勇的手,“那就把你姐姐的那一份也活下去啊。”
他为什么会忘掉那些事情呢?
啊,好像是因为很痛苦,只要一想起来就难受到根本动不了。为什么死掉的不是我,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靖兔。撕心裂肺得让他提不起任何做事的动力。可是不可以啊,外面还有好多的鬼在肆虐。姐姐、靖兔也是被鬼杀死的。必须动起来,富冈义勇你不能一直这个样子。
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然后去淡忘那些明明很重要的回忆。夏油杰是能懂富冈义勇的心情的。如果悟和硝子出了事……夏油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想的真多。他们怎么会出事呢?
富冈义勇平静了很多,“我明白了,谢谢你,夏油杰。我会去加入柱的训练计划的。”他想大家都活着,他想打败鬼舞辻无惨,他想要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鬼。如果他能尽一份薄力,那就去试试吧。
解开了富冈义勇一直以来的心结,夏油杰告别了对方。顺路到了五条悟负责的场所。五条悟不愧是被各位剑士们鬼哭狼嚎着说他是恶鬼的男人,整个场子到处都是剑士们的尖叫。
有的甚至扒拉着地面大声哭喊:“我不要,我不要再进去它们的肚子里了!!我会藏好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五条悟脸上全是不怀好意和幸灾乐祸的说:“哈哈哈哈哈,晚了。”那模样,哪怕是对五条悟一直滤镜很重的夏油杰,也觉得确实有几分吓人。
“悟,别把我的咒灵们的肚子给喂坏了。”夏油杰远远的提醒五条悟。五条悟摆了摆手,“麻辣教师五条悟,超级有分寸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肯定吃不坏你咒灵的肚子。”他随手又塞了一个剑士进鹈鹕的嘴巴。
看着鸡飞狗跳的训练场地,刚刚沉闷的心情散了很多。也是,我们可是最强的,怎么会出事呢?
至于剑士们?呵,连隐藏气息都做不好的,就该多训训。
另一边,珠世利用十二月鬼的血研发了一种将人和鬼的气息混淆的药物,注射给了鬼杀队的一位与她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队员。画上妆,打着伞,终于在一天的日落前,被一只下级鬼看到了,暗处的珠世配合着自己的血鬼术。将自己克服阳光通过那只鬼的眼睛让鬼在死前把画面传递给了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兴奋地捂着自己的脸,猩红的眼眸充斥了兴奋和激动。“那么多年了,珠世,我果然没看错你的医术。只要吃了她,我就能变成完美的生物了。鸣女,给我去找。”无限城的鸣女拨动着琵琶,眼球出现在各个地方监视着,无论如何都要找出珠世。
产屋敷适当的通过剑士们和隐的行动隐秘的透露了一些信息。只要无惨脑子没有问题,那么他应该能找到产屋敷的住宅。
耀哉搭上天音的手,“天音,孩子们还需要……咳咳咳……”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天音担心的拉着产屋敷的手:“耀哉,我要陪着你。”天音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产屋敷,他们在一起并非完全基于爱。但如今神官也好,产屋敷也罢,大家都应该有一个结局了,这不仅是产屋敷的愿望,也是她的所愿。
“父亲,母亲。”两个女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日香。”
“雏衣。”
“想和你们一直在一起。”她们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主动找到了自己的父母。
“不行!”产屋敷耀哉看着门口隐约的身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们推门进入,白发的女童轻轻的趴在天音夫人的腿上,黑发的女童也将脑袋埋进产屋敷的手里。“想要一直在一起。”她们抬头看着父母的眼睛,“别留下我们在这里。”
耀哉睁着眼睛想努力的看清自己的两个女儿。天音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眉目柔和而悲伤,“好。”香和雏衣用幼小的手带着父母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神情满足。
早就知道了父母安排的辉利哉沉默的站在门口,两手各牵着彼方和杭奈。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羡慕自己的两个姐姐的。但他只是握紧了自己的妹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回去吧。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带着彼方和杭奈离开了。
又经过了一段时日,鬼杀队的气氛越发的凝重,而柱级训练也迎来了结束。珠世在产屋敷的宅邸继续研究着她的药物。而愈史郎在珠世的拜托下进入了鬼杀队。
无限城
“无惨大人,找到了。”鸣女恭敬的对着鬼舞辻无惨说道。“很好,带我过去。”下一刻,鬼舞辻无惨出现在了产屋敷的面前。
病重的耀哉努力的撑起身体。“你来了啊,鬼舞辻无惨。我们一族和鬼杀队追了你整整上千年。天音,他长什么样。”天音扶着耀哉,支撑着男人不要倒下。
天音平静的回答:“黑色卷发,年龄大概在25到29岁左右,跟普通男性没什么区别。不过眼睛是红色的,瞳孔像猫一样的竖曈。”
鬼舞辻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目光扫过了在院子里踢蹴鞠的两个女孩。耀哉又咳出了一些血,止不住地流到了地面。“我知道你对我们一族深恶痛绝,所以我很清楚,只要有机会你一定会亲手杀了我。”
或许是产屋敷现在的身体情况,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鬼舞辻冷漠的说:“可你现在让我很扫兴啊,产屋敷。在千年里频频阻挠我大业的你们,居然变成了这个德性。房间里都是你尸臭的味道,真是丑陋得让我恶心。”
产屋敷耀哉虽然虚弱,但他的神色里却没有任何的害怕。“是啊,很早之前医生说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可我依旧坚持到了现在就是为了把你杀死。”无神的眼睛注视着身前的人,更多的是畅快。
“千年来,鬼杀队许多孩子死去,却依旧没有断绝。孩子们的意志穿过时间,代代延续。你践踏了猛虎的尾巴,飞龙的逆鳞。他们会永远注视着你,直到你的死去。”产屋敷耀哉感受到喉咙涌上的腥甜。
“鬼舞辻无惨,那你呢?你这千年又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是一个关于永生的梦吗?”他露出了笑意,“杀了我也不会动摇鬼杀队,相反,感谢孩子们对我的信赖。如果我死了大家的士气只会更加高昂。无惨,恐怕你的死亡,只会让世上再无鬼吧。有几人会怀念你呢?”
鬼舞辻瞳孔微缩,看上去有些动摇。产屋敷感受到了无惨的变化,“我没想到你会愿意和我聊下去。”
或许是意识到再同产屋敷说下去只是浪费时间。鬼舞辻抬手想消灭掉这个大患。
可比他先一步的,是剧烈的轰鸣声。
所有的剑士们扭头看向爆炸声响起的方向,火光照耀了整个黑夜。
“主公?!”
那短短的一段距离,在这一刻是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