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非常不安,有一种……看到凶兆的感觉。原来别人看到自己是这种心情,怪不得那些魔术师慌得要命,这种由内而外的恐慌应该很难掩饰住吧。立香走在回去的路上,做了一个深呼吸,基尔什塔利亚看她有些紧张,想要说两句结果还是慢给了阿喀琉斯。
“我觉得他应该不可能会追过来了……立香。”阿喀琉斯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立香身边,然后牵起她的手,微微弯下腰看着她,“好吗?看着我,没关系的,已经没事了。”
“嗯、嗯!”立香还是很紧张,不过她很高兴阿喀琉斯到自己身边来,她很害怕,这种恐慌来自于可能会失去同伴的预感,这让她握紧阿喀琉斯的手,“我没事的阿喀琉斯……只是、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有些紧张。”
“那些虫子确实够奇怪的。”
“当然虫子是很奇怪,不过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还好……我指的是在间桐家的院子里好像还有其他东西。那个东西让我感到……恐慌。”立香回答说,“我们快点回去然后和其他人以及达·芬奇亲他们商量一下吧。”
阿喀琉斯点点头,他没放开立香的手,而是转过头看向贤王,用眼神和他交流:“你也说两句吧!轮到你了!”
真麻烦啊……这杂种……贤王没辙的开口:“年轻的本王……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杂种?”
“哎?年轻的王……?”立香回忆起年轻的吉尔伽美什王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说,“嗯……年轻的王什么也没和我说,只是让我小心自己人、什么的……我觉得王是在保护我。如果我去追问的话,王会不会生气啊?”
“肯定会吧。”本王可是很了解自己的。贤王回答说,“可现在你还是要冒着触怒本王的风险去问,杂种。不然我们全都会被蒙在鼓里,这岂不是更危险吗?”
说得也是……立香有点犯怵,她说:“那先……先问问神父吧。”
“比起本王来你竟然更喜欢那个神父吗?!”
“不、不是啦!为什么王会用这种角度……是比起王,我觉得神父会没那么生气啊!”
“苍白无力的解释!杂种!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应该优先见本王才对!!”
“…………不要。年轻的王好凶哦。”
“哈啊…………?”贤王被拒绝了之后露出了‘孩子竟然变叛逆了’的表情哑口无言,这让在后面的特斯卡特利波卡(早就知道神官有多叛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偷笑,然后说:“刚刚确实感觉到了不太正常的魔力波动,迦勒底那边应该也有察觉吧。”
“反应与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被圣杯污染时的数据很相似。”就和立香判断的一样。达·芬奇从通讯器中回答说,“那次……我们仅是救出了爱丽丝菲尔,对被污染的圣杯仍然束手无策。在我们决定离开之后,圣杯中的黑泥难道再次溢出了吗?”
“有魔术师在旁边作死,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吧。”迦勒底要保持着维持原定历史的原则,因此那时能做的事情也只是‘拯救当前可以拯救的人’。在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迦勒底是无法干涉的。立香说,“那个啊……叫肯尼斯的人,我记得孔明老师告诉我他后来也死于意外……所以……”
“在那时已经确定的事情迦勒底是无法改变的……也就是说,关于这场圣杯战争也有一些事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达·芬奇念叨着,她说,“特异点的形成和我们那时的行动是不是有关呢?”
“这个特异点在人理之壁拒绝我们之后出现……也就是说,肯定有关吧。”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莫里亚蒂说,“立香,我虽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有一些人你是救不了的。”
立香知道莫里亚蒂在说樱的事情。她的结局说不定已经确定了。可是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她命运的一部分,那么又怎么能断定她的结局就一定是死亡或者悲剧?这不合理,就算确定了,我也不能……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不能像魔术师对我那样对待其他人。
“没关系。”立香回答说,“就算救不了,我也会努力一下的。召唤天照大人什么的。”
“你分明就打算一定要救吧!!哎……算了……”根本就劝不动,干脆别劝了。莫里亚蒂彻底放弃了,“不论如何这都是你的决定,我会帮你的,不要误会。”
“我知道茉莉是关心我啦。”不用这么强调我也知道你没恶意的……立香说,“我已经对她说了那种话,所以不论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的我一定会为她战斗,这一点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哦?”
话是这么说,可那女孩的状况真的还能提未来吗?阿斯克勒庇俄斯把这话咽回去,他没说出口,而是独自考虑着可能性。要清除掉她体内的刻印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恐怕是要用上圣杯那样的‘魔法’才做得到吧。作为医生,自己只能尽力而为……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世上也是有连起死回生的药剂都没有作用的苦难的。迦勒底的御主似乎格外明白这一点。
眼看着就要回到士郎家,立香还想说两句轻松的话题,比如冬木市的人民似乎没什么夜生活,这会儿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然而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对面街上有人正在跑过来。难道是夜跑的居民?不,不可能吧,谁心这么大在意外频发的情况下还夜跑啊!
等那人影越来越近,果然不是什么夜跑的居民,而是慌张的——
“立香!!!呃啊啊啊!!”
慌张的凛。
“怎么、怎么了?!”立香都被吓到了,凛跑过来的速度非常快,她冲到立香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就继续跑!立香被她拽了一下拽离了当前的位置,紧接着好像就有什么非常巨大的东西擦着她的头发扫了过去!!
“前辈!是从者!!对方目测敌对!职介是、是Berserker!”玛修立即举起了盾牌,她跳到了立香和凛前面保护她们,“不是影从者……应该是圣杯战争中最后未确认的御主带领的Berserker!”
“偏偏在这种时候!”立香抱怨了一句,而凛已经喘不上气了,她几乎跪在地上,看得出她跑得非常拼命:“非常……非常强的……很……危险!就连Archer和Caster两个都……呼啊……”
虽然凛的声音断断续续,但立香却能理解她的意思。毕竟是Berserker,他们到底有多强立香再清楚不过了。
“现在从者之间的战斗我真的很想避免……”就算有一个从者褪去,怕不都是如了敌人的意。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不要让从者的灵魂填满圣杯。可没办法,Berserker都已经攻击了除非迎战否则是无法停下来的:“阿喀琉斯!让他冷静下来!虽然是Berserker但如果能知道真名的话,说不定他会听我说……啊……”
立香说到一半,那Berserker就现身在路灯下彻底打破了她停战的幻想。这并不是普通的Berserker。如果非要说的话,立香觉得,他是最强的那个。
“——那不是赫拉克勒斯吗?!”阿斯克勒庇俄斯代替立香发出了震惊甚至有点慌的声音,“啊……完蛋了。我们死定了吧!喂!阿喀琉斯!事已至此你就受一点特别的伤回来给医学的进步做点贡献吧!”
“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啊?!那个什么戈耳工号我也是参加过2.0版本的!在异闻带的时候!阿喀琉斯很想再声讨几句,可他来不及了,因为无敌的赫拉克勒斯已经把矛头对准了他攻击了过来!
哇啊啊啊……不、不行!阿喀琉斯一个人肯定不行!那可是赫拉克勒斯啊!!第三特异点的记忆涌上立香的心头,当初她也是……用跑的躲避赫拉克勒斯的追杀!!怪不得凛都要断气了,自己那时候也绝对在无意识间断气过好几次!!
“盖提亚你帮帮我啦!!”
“不要慌!你这种时候让我帮忙像话吗?!”
也、也对啊!完全不像话!立香是真的有点慌了,不过被盖提亚这么一说她又清醒了一点:“没办法了!只能靠神明大人和王顶一下,然后其他人找到Berserker的御主看看能不能和他和平对话!”
“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会输的吧杂种?!再给我冷静点!”
“心理阴影!这是赫拉克勒斯给我造成的心理阴影啦王!!”
就在立香还没能摆脱心理阴影的时候,阿喀琉斯和赫拉克勒斯的交战在一次武器的碰撞之后稍作喘息,期间一个稚嫩少女的声音传来:“哎~~~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救星……你们就是‘迦勒底’吗?”
银发红眼的女孩从阴影中走出,她这模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爱丽丝菲尔!立香立即就认出了她,她一定就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也就是这次圣杯战争当中的容器。还好她现在的模样并不像是被污染了。
“圣杯战争开始了这么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退场,任谁都会着急吧。”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孩继续说,“虽然士郎企图向我解释……但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完成圣杯更重要了——应该。”
还来得及!如果她还没有被污染,那刚刚在间桐家看到的那些黑色的东西就不是被她驱使的,现在要救她还来得及!
“伊莉雅!!你是伊莉雅,对吧?!”立香叫出了她的名字,“爱丽丝小姐告诉过我,她有一个女儿……并且、曾经我也遇到过一位女神……”
“……什么?”爱丽丝是指……听到这个名字,伊莉雅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可不认识你。不过,你也是御主吧?既然是御主,我们就来战斗吧!!我的Berserker可是最强的!!”
我知道!知道他最强所以才想要和你交涉啊!!立香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特斯卡特利波卡抄起来夹在腋下带到了安全地带:“现在只能战斗了吧,神官!我看得出来哦,那家伙可是最优秀的战士,如果不能让他尽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或者说就算尽兴也还是不会停下来?”
“真是的……现在可不能冒险让从者退场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神明大人说得也没错。”既然对话没用,就只能靠战斗了。立香说,“靠你了神明大人!!你应该是那个吧!冠位的Berserker!”
“在那个山之老翁为了帮你撂挑子不干之前我的确是,可现在不得不顶了他的班是Assassin了。”
“可恶!都怪盖提亚!不过就算是Assassin,神明大人也是神明大人!”立香说,“神明大人快去帮帮阿喀琉斯啦!我觉得他快不行了!”
“嗯?你对他有点信心啊,他也属于优秀的战士那类哦?哎不要拽我的头发!我知道了!我去帮他一下!!真是的到底有多喜欢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