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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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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被训了之后,人也平和了些,倒是很少发脾气了。

便是课间想与人说话,也多是去寻靠的近的明安郡主,鲜少绕过刘珝来寻玉洁了,玉洁可算是落得了清净。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一晃眼,便到了年关。

小年府衙封印,一直到初八,不过尚书房可以一直休到元宵后,一想到上了半年学,忽然能有这么长的假期,玉洁就期待极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前一日,上完了课便可以回家,玉洁本是非常激动的,可一天下来,听了先生们布置的功课后,便觉得放假的喜悦大打折扣。

除了每日上午的诗书,下午的课都是公主们凭兴趣自行选择的,伴读不是必须跟着公主,但若是公主选的课只有她一个人选了,伴读就必须跟着。

像刘琦选择的骑射与剑术,便没有旁人选,宋温玉只能跟着,可偏偏宋温玉是典型的书香门第的姑娘,对这两项既不喜欢,也不擅长,但也必须跟着。

幸好后来玉洁选了剑术,她才算解脱了一半。

宋温玉现在天天盼着玉洁五岁后去学骑射。

而玉洁选课的时候刘珝正在病中,便随自己心意选了书画与剑术,书画是兴趣,剑术......一开始选的倒不是这个,而是随沈令衡一道选的棋术,只是忽然有一天宋温玉悄悄来找她,希望她去学骑射和剑术,这样宋温玉便能去学自己想学的。

玉洁见她实在可怜,加上自己确实也很感兴趣,后来便改选了剑术,虽然刘琦老是嫌弃她舞的不好看,但玉洁觉得自己学的很好,便也一直学了下去。

原本以为也就背背书、画几副画,谁能想剑术先生还会布置功课啊!

还亲自告诉了祖父,让祖父监督她每日练习一个时辰。

玉洁心如死灰,这下可真是一半的时间都要用在这些功课上头了。

不管玉洁如何想,林府里头,这个年过的热闹,玉字辈的孩子,除了一个打落下来便身子骨不好的玉渺,还有一个尚在娘胎里的,其他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闹腾的时候,在春晖院里到处乱跑,但家中没人觉得吵闹,总归各处都有人守着,不担心磕着绊着,只笑着看小儿嬉闹,便觉得心都填满了。

人活一世,不就盼着儿孙满堂的模样吗?

直到夜色渐深,叶氏才抬声将玩疯了的孩子喊回来,由他们父母各自带回去歇息,林府没有守岁的规矩。

玉源、玉洁与玉流几个则被留了下来,林向诚散了席便回了含晖院,沈端怿八个月的身子了,他实在不放心;叶氏也不放心只让丫鬟婆子带着他们回去,索性将人留在自己身边里。

玉源与玉流在东跨院歇下了,玉洁则在碧纱橱里安置。

玉洁本是不挑住处的,更何况今日熬得晚,本该沾了枕头就睡的,但可能是心里挂念着母亲,倒是睡不着了。

沈端怿这一胎本就不稳,从六月到如今,已经在床上躺了半年了,偏偏肚子没个消停的,先是一个劲的吐,好不容易过去了,时不时总有些状况,腊八那日才又见了红,那阵仗,着实将玉洁吓得狠了。

林府重金供奉了大夫在府中候着。

但玉洁瞧着,母亲有了什么状况,也只是有丫鬟传话给大夫,大夫再斟酌着开药,玉洁实在是怀疑这到底有没有作用。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玉洁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底睡不安稳。

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便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

玉洁抱着被子蹙眉,这里是祖父祖母的院子,怎么会有人这般不懂规矩?

除了脚步声,似乎还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的声音,玉洁睡不着了,坐了起来,伸手撩起床帐,却直直对上一张忧心忡忡的面孔——是徐妈妈。

玉洁吓得一哆嗦:“妈妈这是在做什么?”

徐妈妈木然张口:“姑娘,太太她......她......”

玉洁有些不安地攥住了被角:“母亲她怎么了?”

“太太难产,没了!”徐妈妈哭道。

玉洁只觉得胸口被堵住了,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仍是感到一片窒息,心痛到她浑身发颤。

“洁儿、洁儿——”

似乎有人在唤她,玉洁恍惚了片刻,意识才逐渐回笼。

她睁开眼,眼眶红红的,待见着祖父和祖母满脸担忧地看着她,眼泪终究是止不住了。

林太傅抱着玉洁,不住地拍着她的背,焦急道:“好孩子,可是魇着了?莫怕莫怕,梦都是反的。”

叶氏接过徐妈妈递来的手帕,轻柔地为玉洁擦掉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眼泪越流越多,看得叶氏的心肝都跟着痛起来,玉洁打出生起便不爱哭,饿了尿了才嚎上两声,自打会说话了,也就再也没哭过了。

叶氏心疼地从林太傅怀里接过玉洁,耐心哄道:“洁儿,梦到了什么,可是吓到了?和祖母说说,说出来就不怕了。”

两人又是哄又是逗的,可算让玉洁止住了哭声,半晌,玉洁才委屈道:“我要去找母亲。”

叶氏便明白她大概是梦到什么了,忙安抚道:“这大晚上的,母亲歇息得好好的,洁儿乖,咱不去打扰你母亲,明日一早,你父亲便来接你去给母亲拜年了。”

玉洁犹疑道:“真的吗?”

林太傅道:“自然是真的了,你父亲回去前说的话,洁儿不记得了?”

林向诚确实说过明日一早便来接他们回含晖院,让林太傅一提醒,玉洁倒也想了起来,她想了想,说道:“那、那我等天亮。”

叶氏放心了,正要让林太傅回去歇了,她好在碧纱橱内陪着玉洁,却听林太傅道:“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呢,玉洁陪着祖父祖母一道歇一会吧。”

叶氏讶然,不过他们二人歇息的拔步床倒是宽敞,再加上一个稚子也不会挤着,便抱着玉洁过去了。

守夜的金宝吹熄了油灯,玉洁躺在叶氏与林太傅中间,周围黑压压一片,只感受到叶氏温暖的怀抱,但玉洁却了无睡意,她生怕睡着了又被那杂乱的脚步声吵醒。

又怕吵着祖父祖母,玉洁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如此过上两刻钟,到底是进了梦乡了。

叶氏松了一口气,对也没有睡着的林太傅轻声道:“这孩子,定是叫向诚媳妇那架势吓着了,睡前又未见着她,这才魇着了。”

林太傅叹了口气,向诚媳妇那架势,便是他也唬了一跳,心里也惴惴的,难怪玉洁会吓成这样,他道:“向诚媳妇会平安的。”

叶氏“嗯”了一声,道:“不早了,老爷睡吧。”说罢,两人便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存了事,都没怎么睡好。

玉洁倒是未曾做梦了,听到叶氏和林太傅洗漱的声音,她便也醒了,叶氏先注意到坐起来的玉洁,笑着问:“洁儿醒了?时辰尚早,可要再睡会?”

玉洁摇头,想要从拔步床上下来,叶氏便示意徐妈妈去伺候玉洁洗漱,待到洗漱完了,玉洁便问:“祖母,父亲还未来吗?”

叶氏抱着玉洁去了东稍间,林太傅已经在此端坐了,过不多时,儿孙们便会来此给他们拜年,叶氏笑道:“不急,你父亲此时应当才起身呢!”

玉洁的小脸便耷拉下来,林太傅宽她的心:“洁儿莫担心,若是有什么状况,早该有人来报了,没有消息,便是一切如常了,一会儿用过早膳,回去便能瞧见你母亲。”

玉洁仔细想想,的确也是这个道理,只是亲自见到母亲前,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很快,玉源和玉流便收拾妥当,被乳母带着过来了,在玉源的带领下,长房的兄妹三人先给林太傅与叶氏磕了头拜了年,玉洁有些懊恼,她一心念着母亲,都忘了给祖父祖母拜年了。

林太傅和叶氏倒是很能理解玉洁,叶氏宽慰似地拍拍玉洁的背,林太傅则对玉源道:“又长大了一岁,源儿愈发沉稳了。”

叶氏也赞同:“九月里源儿搬到了前院去单独住,凡事自个拿主意,想来是磨练人的。”

林太傅沉吟:“清儿翻过了年也是六岁了,倒不如也一并搬去前院,一直被他老子娘护着,不见得有什么长进,我瞧着,洁儿都比他沉稳些。”

玉洁一愣,倒有些害羞了。

叶氏将她搂进怀里,思索着道:“虽说过了年就可以说是六岁了,可清儿到底是八月里的生辰,这会就搬,倒是早了些。”

玉源可是过了六岁生辰才搬的。

林太傅显然也想起这一茬,他扫了一眼垂着头的玉流,道:“那便明年过了年,与玉流一道搬吧。”

“父亲这是在说什么?”林向谦撩起了帘子,与杨氏一道进来了,倒不等林太傅回答,先领着儿女给父母拜了年。

玉洁几个也给叔婶拜年,直到各自领了红包,这才落座,林太傅道:“你们来得倒巧,正说着清儿呢!”

林向谦满脸笑意:“可是这小子课业落后了?让父亲与母亲操心了,真是该打。”

他只是说说,倒把玉清吓坏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每日的功课都写完了的。”

林太傅被逗笑了,哄道:“咱们清儿最是自觉了,也不瞒你们做父母,说的是搬去前院的事,我想着清儿与流儿生辰就差了三个月,倒不如等明年过了年了,再一同搬去前院,你觉得呢?”

听到“搬去前院”几个字时,杨氏的心高高提了起来,直到听完林太傅道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便好,她的儿子还能与她一块住一年呢!

林府的爷们六岁搬去前院是惯例,没有例外的,她能多得了三个月的相处时间,真是庆幸不已。

林向谦倒是无所谓,总归要搬的,早几月晚几月没有什么区别,便笑着道:“便听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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