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殇失魂落魄地走回去，叶应湛看父亲还没有回来都想自己亲自前去了。

就在实在等不住的时候，叶殇回来了，叶应湛上前看到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明白肯定是谈崩了。

他早知道父亲不懂得嘴舌，顾文一看便知不是特别计较利害的，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么事情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想了想还是自己为好。

这次不能再以虚假的身份前去了，他以魔教教主儿子的身份前去，到了屋前他敲了敲门。

这次门打开的速度很慢，见到来人是他，顾文明显愣了愣，见到叶应湛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了他是谁。

“我能进来吗？”叶应湛大胆问。

坐在桌前，叶殇之前的水还没有喝，顾文也没心情再给他倒，他现在心不在焉有一种了无生趣的滋味。

叶应湛决定先说好话：“父亲肯定让您吃了很多苦。我知道您这些年很受委屈，打我父亲骂我父亲也是应该的，这些我父亲都应该受着。”

他慢慢道：“但是，我父亲想您也是真的，他这些年都没有在管理魔教，都是我在管。”

“我听说魔教之前并不是如今这般和善待人，是您开始的先例后来普及开来。我一直都很崇拜您，一直也想看看您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文慢悠悠道：“所以你就假装流浪的小孩来接近我了？”

叶应湛尴尬了，他不记得自己有露馅啊。

“你身上一股豆腐味，你是替叶殇来查我的底细的？”

叶应湛连忙解释：“不是！我是……我是偶然碰到您，您身上有股特殊吸引我的地方所以我才会冒大不韪的……”

顾文不再说话，他捧着杯子。叶应湛也不晓得接下来自己该讲什么。

“那您要和郑轩在一起吗？”叶应湛连忙解释，“我不是揣测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郑轩不像是个好人。”

说到这里，叶应湛都觉得自己有点傻，他一个魔教说郑轩不是好人。

顾文讽刺一笑：“那就不知道了，也许哪天我被他融化了就会选择接受他了。”

他现在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叶应湛突然捧住他的手：“我求您不要接受他。”

顾文愣了：“……为什么？”

“虽然您觉得自己不好，但不要因为这一时的不好去栖身其他人身下。”

叶应湛急了一股脑地把自己真心话说了出来。

顾文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

叶应湛怕顾文不相信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顾文笑笑，他又说，“如果我走了你会伤心吗？”

叶应湛斩钉截铁道：“我会的。”

“那我就不走了吧。”

“真的吗？”

“嗯。”

叶应湛高兴极了回去和叶殇说了。

没想到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屋子里被收拾的空空的，衣服都带走了。

叶殇摸了摸纸上的墨迹，那是顾文留给叶应湛的话，说的只是抱歉两字里面只字未提自己，墨迹还没有干，他得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