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津岛修治伸手拉住郑清春衣角,如同被吓到般害怕的靠在郑清春身上,“这个大哥哥是不是对哥哥有什么意见啊,这么凶……”
言罢,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稚嫩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对面前站立着人的害怕,全方面的展现出来。
靠过来的宾客们无一不被这一幕给捕获,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夫人们,她们充满同情的母爱都快溢出来了。
郑清春将擦拭干净的手放在自己怀里少年的头上,安抚般轻轻抚摸,低头时眼神充满的宠溺在抬头时却只剩下冷淡。
“大哥这是做什么?”
津岛俊明完全不领情,对于他来说,现在在他眼前对所有人来说楚楚可人的津岛修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津岛修治你恶不恶心,你装给谁看啊。”
在过去几年里,他早就知道津岛修治是什么样的性格。就连他都在津岛修治手下吃过不少亏,装可怜就是大头。
津岛修治身体颤抖了一下,往郑清春怀里又挤了挤,将整张脸给遮掩住,闷闷的声音夹着哽咽:“我不知道大哥哥什么意思……是修治惹哥哥不开心了吗?”
郑清春抿了抿嘴唇,压制着自己想要疯狂抽动的嘴角。和其他旁观者对津岛俊明行为产生鄙视和对津岛修治的怜悯不同,被弱小的津岛修治当做遮掩的人来说,他都有点可怜津岛俊明。
他能明显感受到怀里人的情绪变化,不仅没有像所有人认为那样哭,还乐呵呵用抱住他的手在他身上写字。
但郑清春也很清楚,这出戏必须演下去,于是开口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津岛家主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津岛俊明!”
不等他回头,不知道从哪过来的津岛家主将手放在郑清春肩上,似是安抚又似是约制,“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吗,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兄弟!”
“父亲……”津岛俊明知道这个时候说些什么都是多言无益,但他还是想辩驳。
现在的场合津岛俊明心知肚明,远赴国外学习的郑清春永远会是父亲的第一继承人的选择,但不意味着他的甘心。
闹这一出,对他不理,但对郑清春也不理。现在的郑清春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傀儡继承人,而他只不过是把父亲的火烧得更大一点。
无权的继承人该怎样在虎狼扑食的权利斗争下存活,才是十四岁的少年的该担心的了。
见津岛家主脸上越来越难看,津岛俊明适时的将原本就没打算出口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