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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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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茸听得迷糊:[什么鬼?你又突然冒出来了?什么叫第一个?难不成像李书景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个?]

系统耐心地解释:[拥缚礼作为本书最大反派,虽然树敌无数,可在行事作风上,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投效麾下的,李书景只是其中轻功最好的一个。]

单茸短暂地沉默了一会。

系统又说: [至于别人,还需要宿主在和拥缚礼接触的过程中慢慢解锁哦。]

单茸眉头一挑:[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每个人都攻略下来吧?我到底是来躲任务,还是玩攻略小游戏的。]

系统不为所动:[宿主请加油。]

单茸忽然有点疑惑,毕竟系统在此之前的态度都是推着单茸去走主线剧情,现在告诉她能够攻略拥缚礼的帮手,自然要多几个心眼。

单茸:[你不怕我这样改变原主原本的命运吗?]

系统沉默片刻,再响起时,仍旧是那冰冷的电子音:[……以宿主的求生欲来看,或许真的能够改变命运。]

单茸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了,她还想再问几句攻略相关的问题,可无论她怎么呼叫系统,都没有得到回应。

_

春雨过京城,绿意丛生,又是一年的好开头。

两架马车自相府先后而出,踏着满城清明,悠哉哉地向城门奔去。

前头那架是四驾的,如今京中能乘四驾的权贵少之又少,引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待到马蹄声不绝,四驾之后跟着一辆六驾马车时。

好些百姓便不再退到屋檐瓦舍下,反倒是探出身来,打望着这尊贵无比的出行仪仗。

能在京畿重地如此行径的,除却那位位高权重的相爷,便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扎着两个圆松发髻的单茸掀开车辇的帘子,外头刚下过雨,空气中还泛着几丝潮湿的土腥气。

她深呼吸了几口,只觉得久在樊笼里,如今出了门,连平日在池塘里闻到返潮就作呕的感觉都淡了许多。

自然是喜不自胜,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发上的红绸扬在风中,缀成春日一抹难以忽视的明亮。

春华在马车内有些为难地看着单茸,两手虚虚环着她,生怕她跌出去,嘴上还要提醒道:“小姐,小心着些。”

单茸这时也顾不上春华的紧张了,穿书一年多以来,单茸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出相府大门。

只是京郊道路毕竟不如城中平整,今日放晴之前又接连下了两日大雨,车辇所经之处一片泥泞,饶是在相府服侍多年的车夫,驾起车来也难免颠簸。

单茸正伸手去够春华捧着的点心,手上不自觉卸了力,正巧马车路过一处弯道,颠簸之下竟没稳住身形,硬生生在座上滚了一圈,滚入了一人的怀中。

她还没来得及吃痛出声,只当这怀抱是春华眼疾手快,将她保护得周全。

……等等,春华不是坐在我右侧吗?

单茸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心有余悸间下意识抬眼去看。马车内总共坐着三个人,不是春华的话……

少年的双臂牢牢将单茸环住,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笼。拥缚礼春风满面,笑容纯良地问道:“阿姐可曾摔疼了?”

单茸:疼,主要是心里疼。

她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来,衣领拉得更严实了些。

而后目光颇为戒备地看了拥缚礼一眼,连声谢谢也没说,只是往春华的方向再靠了几分,一副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的模样。

大意了!居然忘记了这家伙也在车上。

三日前,单茸的便宜老爹下朝回来便直奔后院,兴致勃勃地冲着单茸道:“今日散朝时,陛下特意留了我,说近来春日舒朗,不如沐休几日,省得成日拘在朝堂上。底下的人说京郊风景如画,不如爹爹带你外出踏青,如何?”

单茸听得兴致缺缺,这古代的踏青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还是和单逢时这么个糟老头子出门,一准没什么新鲜。

她正想找个借口婉拒,系统在她脑海里提醒般“叮”了一声,让单茸立刻醒了醒神。

等等,踏青?

原著里的一个关键剧情点!

单逢时这趟踏青可谓是别有用心——

皇帝说放假是真的,但放假期间还得殚精竭虑也是真的,这场名义上的沐休,并没有表面那样简单。

单逢时假称携女外出,实则是掩人耳目,暗中受奉天子命令,前往京郊招安一位归隐田园的剑客,沈清砚。

此人剑术在江湖中早已登峰造极,侠名在外,偏偏又不主动相帮庙堂江湖任何一方,是个各派人士都想争取的强大战力。

更重要的是……

单茸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移向车辇外,思绪沉浸在原书的剧情中。

沈清砚不仅仅是卓越的剑客,更是书中能与大反派拥缚礼分庭抗礼的正牌男主。

原书中的单茸同样对踏青没什么兴趣,倘若不是拥缚礼主动提出“想出府透透气”,想必原主也不会眼巴巴地跟着出门。

只不过在此之后,原主被单逢时的仇家盯上,路遇索命劫匪,又“恰好”被拥缚礼舍身救下。

拥缚礼为此受了重伤,昏迷迟迟三日不醒,原主也照顾了他整整三日。

在这三日之中,原主的心彻底因这长得好看又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反派沦陷,从此认定了拥缚礼就是她的一生挚爱,再未对别的男人动过心。

单茸暗自腹诽:就这?就这??感动可以,以身相许真的大可不必。

系统适时冒头:[可以啊,我还没来得及提醒这段重要剧情,你居然自己反应过来了,看来宿主的记性不错嘛。]

单茸:[开玩笑,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做鱼的只有七秒的记忆吧?]

系统还没来得及接话,旁边的单逢时见单茸沉默许久,还以为是体弱多病的爱女身体不适。

想到路上颠簸更是搓磨人,溺爱女儿的老父亲不忍道:“乖女儿要是不想去,爹爹也不强求,咱们在家一样的。”

“去,当然得去!”单茸笑眼弯弯藏起八百个心眼子,一边盘算着要先一步拿下沈清砚,一边装出一副特别想出门透透气的模样。

“父亲和姐姐是要出门踏青吗?”晚饭时分,拥缚礼顿着筷子,人畜无害地问道。

单逢时夹了道蒸鱼到单茸碗里,听见拥缚礼的话愣了一瞬,说:“不错,届时驾车出行,倘若你也想去的话,便换一辆大些的马车吧。”

拥缚礼眼底暗流涌动,面上一派恭敬神色:“有劳父亲了。”

单逢时为了这句“有劳”,这才让拥缚礼坐上了这辆马车,单茸的余光落在拥缚礼身上,对接下来的剧情叹了好大一口气。

马车出城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了下来,单茸抻了个懒腰,终于有心思欣赏眼前的风光。

一行人停在青溪畔,远处重山叠翠,春日胜景之下,自有美不胜收。

潭水清澈,马儿低头啜饮着流水,映着远处青峦秀挞,令单茸久居樊笼的心骤然轻松了几分。

她折了一枝柳条,学着从前岸边的人类一般,用垂下的绿绦逗弄着潭中透明的鱼苗。

而拥缚礼在树下规矩地坐着,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的谦谨模样,他的目光落在单茸身上,不曾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那道娇俏的背影。

带着子女出行,单逢时肩负着照顾二人的责任,因此在单茸和拥缚礼歇脚时,老父亲带着随从,一同前往周遭农舍问路去了。

按照接下来的剧情,单逢时回来之后,会由着农人们指出的方向,让马车从那条西边的、所谓便捷的山路下山,再然后,他们会遇上山匪。

在书里,原主到死都不曾知道,这次近乎于死里逃生的经历,全然出自拥缚礼的手笔。

原主因山匪受惊之后,单逢时自然只能停下寻人的打算,灰头土脸地向皇帝复了命,天子大发雷霆,君臣之间难免也生了嫌隙,单家在朝野之中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经此一役,也算是雪上加霜了。

如今……

单茸低下头去,面上假装天真地逗弄鱼儿。

实则她已经在心里反复思忖了数遍,要如何才能既避开杀身之祸,又能暗中相帮便宜老爹,找到沈清砚。

她拍了拍身上的草籽,站起身来,侧目便看见了跟着她动作起身的拥缚礼。

十分的警惕顿时提到了十二分。

这小子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想来心里巴不得山匪能将单家杀个对穿呢。

单茸将心思都收敛起来,一路小跑到单逢时身边,捏着他的袖子撒娇道:“爹爹,问到路了吗?”

单逢时看见女儿这副天真懵懂的模样,一颗慈父心都要化了。

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奸臣此刻也只是个老父亲,慈爱道:“问到了,那些农人说,西行虽是山路,但要快上不少,驾马半个时辰便能到望月潭了。”

单茸闻言,摆出身娇体弱的娇蛮样,手也松开了,显然是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半个时辰!女儿岂不是骨头都要颠散了?就没有别的路了吗,绕路一些也无妨的,反正咱们是出来踏青,大不了多玩几日再回府就是了。”

单逢时对单茸的话一向是无有不依的,此刻听了一通抱怨,心里也回过味来了。

半个时辰的山路对他和拥缚礼这样健壮的男子而言算不得什么,可单茸毕竟身体底子虚,若是当真一路颠簸,身体着实吃不消。

他立刻道:“向东还有一条官道,只不过确实要费上半日功夫,虽然也是傍山而行,可比起西行的山间野路,想来还是要好走一些的。”

单茸这才满意,冲着单逢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就知道爹爹舍不得女儿受苦!”

说完,她视线的余光看向拥缚礼,对方止雅的笑轻了几分,眸中几不可查地一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不济也不过是拥缚礼为了万无一失,两条路上都安排了些见不得人的陷阱。

可东边毕竟是官道,想来平常走的人也不少,即便真出了什么事,周围的人也会立刻前去报官的。

在地方官手下出了谋害朝廷命官的事,任谁都不好交代。

更何况,出门之前,单茸专门给李书景交代过自己的去向。

她在掌中摸索着李书景给她的骨哨,倘若真的遇到危险,那这枚骨哨,就是自己保命的最后杀招。

为了宝贝女儿出行的舒心程度,单逢时下令,还是走了东面的官道。通途开阔,马跑起来也自如些,脚程倒是比先前走山路时快上不少。

单茸的手缩在衣袍袖子里,掌心紧紧握着骨哨,生怕遇见了危险来不及吹。

说起来,李书景虽然答应了做她暗卫,护她周全,可白天黑夜都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实在有放鸽子之嫌。

她莫名有些害怕,心中暗自不安地想,万一这骨哨吹了,李书景没出现,或是没来得及出现怎么办?

要不吹一下?

……不行,万一吹多了李书景不来了怎么办,现代社会可是有狼来了这种寓言故事的……但李书景真的在吗?

单茸在心底疯狂纠结着,一枚骨哨几乎要摩挲得抛了光。

至于沈清砚,和李书景本质上是一种人,身有所长,乐善好施,凡有能助,从不吝啬。

只是二人一生因缘际会截然相反,李书景如果不是因为世道搓磨,也不会投身于拥缚礼麾下,做他从前最不齿于做的事。

想到拥缚礼,单茸的目光悄悄看向了对面的少年,对方眼型细长,无双公子的模样。

可他眉宇间却透着几分阴郁,偏偏双眸清亮,看过来时总是带着几分如沐春风的温润。

……等等他什么时候看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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