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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训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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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员见状,只当对方好奇那些上层人的生活,出于保密意识,他有些神神秘秘道:

“哈哈,帝国权贵的生活哪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好奇得来的,少校,您还是少管这些事情才好。”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成渊一眼,“之前有些人试图用这个作为攻击政敌的理由,下场可不太好呢。”

“……我们这里也是有些背景的。”

白成渊沉默不语,坐在了真皮沙发上。他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身下柔软光滑的面料,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所以,只要是贵族,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了吗?”

“当然。只要您的身份足够高贵,这里会为您提供所有您想要的。”

看守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如同评价着货物般看了看被困在擂台上的哨兵们,

“有些大人物就喜欢征服这群野兽,这足够让人产生成就感。”他下流地盯着屏幕上一个衣服被扯烂的哨兵,目光在对方发达的肌肉处逡巡。

“我们能做的,远比您想象的多。”

“所以,还是回归正题吧,少校。把你心仪的哨兵挑走,当然,除了那些擂台上亮着红灯的哨兵——他们已经被预定了。”

看守员本以为会看到白成渊知难而退的模样,却不料对方的眼神古井无波。

白成渊嗤笑歪头,随便指出了几个哨兵,“可以让他们上来见我吗?”

“您……的勇敢超乎我的想象。”

这是他遇见的第一个不给哨兵注射镇定剂就要与对方见面的向导。

看守员肃然起敬,换了一个词语,斟酌着语句道:

“我们没有这样的先例,因为他们通常会被直接送到哨所,或者是权贵们的卧室里。他们现在没有注射过镇定剂,很有可能在接触中伤害到您。”

“呵。”白成渊笑着,看似放弃了和哨兵面对面的想法。他似乎有些口渴,确认不会被楼下的哨兵看见,就摘下了面具。

“有水吗?或者……你们这里有什么推荐的酒吗?”

“……有。”看守员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每一个进入到塔内部的人员,身份都要经过洛基的审查。

那位高贵的大人早就将白成渊的信息发给他一份,对方不过是一个有着贵族血统、但没有贵族权利与地位的向导罢了。

看守员阅人无数,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向导朴素的穿着,全身上下没一件是上流社会人士偏爱的服装品牌。

而且对方似乎也没任何靠山。

不然也不会在前不久,被上面人踢皮球,被迫接手了众所周知的烫手山芋——十一号哨所。

任谁都知道,这个数字哨所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十一号哨所看似还算可以,但稍微了解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上个指挥官已经将整个哨所都败光了,连武器库都被搬空了。整个哨所元气大伤,根本就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即使费尽心力,勉强守住这个数字哨所,也不过是无功无过。

但凡哨所出现差池,指挥官肯定会被军法处置,关入大牢,前途渺茫甚至被赶出军部的也不在少数。

他实在不理解,这位少校想要做些什么。

“那就把最好的酒拿上来。”

白成渊朝看守员说,然后,解下手腕的终端,放在了桌子上。

“拿这个抵,足够了吧?”

看守员看清楚桌上终端的款式,吞了吞口水。

这只终端,是向导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

他一眼就认出这个终端价格不菲,是梦魇s系列的最新款。

减去佩戴损耗,把这只终端卖掉的钱差不多能用来在首都买辆不错的悬浮车。

更何况,这款终端作为s系列的收官之作,收藏价值只增不减。

想必对方是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才买到了这个终端的吧。

“当然,没问题。”他将嘴角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实则心里有些不屑:

没钱的逼王。

过了一阵,一瓶深红色的酒被托盘盛了上来。

“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是产自津巴特文庄园的’血色玫瑰‘。”

“这个庄园因盛产顶级的葡萄酒而闻名,每一支酒都独一无二,有着不同的风味和特点。瓶身也是由专业的设计师精心打造,可以表现出庄园主人的态度……”

简而言之,每一滴酒水,都是金钱的味道。

看守员自信地背着介绍词,试图从向导的脸上找出土包子见到好东西时会有惊讶向往,以及故作高深的神情。

只可惜白成渊反应平平,看着这瓶“血色玫瑰”的眼神,和看见路边摊上卖的二十块钱一扎的啤酒没什么两样。

看守员心中没能得到满足,只好安慰自己,这土包子肯定不知道这瓶酒的价格,自然不会太过惊讶。

至于津巴特文庄园,恐怕以对方的眼界,还从未听说过。

白成渊确实没什么想法。他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只看了一眼桌子上玻璃瓶的包装,他就认出,这瓶酒与韩申用来装花的酒瓶,来自同一个产地。

当时韩申是怎么评价那个庄园来着?

一个噱头十足、靠炒作活下去的庄园。也就酒瓶的设计还算赏心悦目,用来插花刚刚好。

“已经为您醒好酒了,请品尝。”

盛着漂亮液体的高脚杯摆在了白成渊面前。

他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

然后,就见白成渊皱着眉,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斜,昂贵的酒水便流淌到了地毯上。

深红的液体滴滴答答,很快就将浅色的地毯洇湿了一小片。

看守员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金钱被扔进碎纸机的声音。

“……你、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尖锐,脸上的心疼溢于言表,“这一瓶酒要六万!”

白成渊慢条斯理地将杯中最后一滴酒倒干,然后将酒杯放回到桌面上。

他神色淡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缓慢擦了擦五指,眉宇间带着厌恶的神情,像是碰到了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

看守员慢半拍意识到,对方刚刚捏的部位,正是他递过去时不小心触碰的位置。

眼看自己遭受到巨大的侮辱,看守员脸涨得通红,眼角微微抽搐,努力隐忍自己的怒意,不冲上去殴打对方。

“现在,我问你答。不说,就用这个,给你脑袋开花。”

白成渊指了指那瓶酒,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呀”一样。

“你敢!”

看守员指着白成渊,神情扭曲,怒不可遏,“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当个少校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出军部,把你关进审判所里?!”

“那就试试吧。”

白成渊彻底不装了,撕下以往平易近人的面具,露出尖锐恶劣的内里。

他轻笑着,单手拎着酒瓶,将两条包裹得修长的腿交叠放在桌面上,打磨锃亮的皮鞋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

“让我猜猜,养了一群这么猖狂还爱乱吠的狗——是刘家?石家?”

“……该不会,又是李家吧?”

听着对方口中念出一连串帝国顶级贵族的姓氏,看守员脸色渐白。

如果他真能搭得上顶级贵族这条线,还用得着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看守员?

而且那样稔熟随意的口吻……

简直危言耸听!帝国根本就没有姓白的顶级贵族!

难道是随了母亲家族的姓氏?

……等等。

看守员隐约想起,伟大的皇后殿下,似乎也姓白……

不会的,肯定不会!

怎么刚好就这么巧?

更何况,他可没听那位大人说过皇后有什么在军部任职的亲人。

他狠狠咬牙,冷哼一声,“少校,您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别怪我了!”

下一秒,他用力按下了隐藏在墙壁侧面的按钮。

刺耳的警笛瞬间响彻整个塔内。

白成渊恍若未闻,叹了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襟。

“你想做什么?”看守员警惕后退。

“守卫马上就过来了,到时候,有你好看。”他阴恻恻地说。

白成渊没理睬他。

他掂了掂手里的酒瓶,下一秒,酒花在看守员的左臂炸开!

“——啊啊啊啊啊!!!”

看守员凄厉大喊,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倒地不起,在玻璃渣里来回打滚儿,哀声不断。

只见血红色液体四处横流,看守员的右臂已然没了知觉,角度怪异地扭曲着。

“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

他看着对面如同罗刹恶鬼的家伙,一边向后爬,一边浑身哆嗦。

“质量真好。”

白成渊满意地看着还剩下一半的瓶身,甩了甩上面沾着的酒液。

“本来我是想把酒倒空了再砸的,因为他们说这样打人没那么疼。”

“但我看你好像挺想尝尝这酒的味道的。”他缓步向前走。

看守员惊恐后爬,之前高傲的模样一扫而空,只剩下了丑态百出。

他身后突然一凉,是脖子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退无可退。

白成渊弯下腰,蹲在看守员面前,和他视线齐平。

“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狗狗不乖,也要怪主人没教好。”

“已经挨了教训,应该听得懂话了吧。下一次,开花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白成渊拿碎酒瓶尖锐的部分抵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似乎在丈量落下来的角度。

“别打了!别打了!”

看守员浑身抖得像个筛子,津巴特文庄园产的葡萄酒都是用特制酒瓶装的,酒瓶质量很好,基本上是摔不坏的。

这东西要是冲着脑袋来一下,估计他这辈子就可以重开了。

“我说!我说!”

白成渊像没听见似的,举起酒瓶就要砸。

“求你!别打了!!我说——!!!”看守员仅剩下的左手挡在了脑袋上。

“哐——!”

预料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他睁开双眼,看见白成渊恶劣地做了个假动作。

酒瓶撞击墙壁,在看守员的脸边碎裂,弹起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可看守员此时全然不知。

下腹一阵暖流。

“哟,狗狗上厕所了。”

白成渊嫌恶地向后一退,兴致缺缺地向后一倒,坐在了沙发上。

看守员惊觉自己保下一条小命,顾不得身下的狼狈,连忙道:

“是斯诺家族让我这么干的!霍尔·斯诺!斯诺家的二儿子!”

他以为对面总该出现一些反馈——愤怒、不屑、好奇,哪怕只是疑惑……不管哪种情绪都好,总该不会像现在这副德行。

白成渊翘着二郎腿,心疼地吹着上衣沾着的玻璃渣,然后看向对方,后知后觉地掏了下耳朵。

“……我刚刚好像出现幻觉了。狗是怎么叫的来着?”

他的神情真挚无比。

神经病!

绝对是个神经病!!!

看守员如同看见索命的厉鬼,脸色快速灰白下去。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可看守员却绝望地认为,就算整个塔的士兵都来了,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没人惹得起这个疯疯癫癫的神经病。

门外的士兵用力敲门,这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房间,他们没有开门的钥匙。

唯一的钥匙在看守员那里。

他们大声询问着里面的情况,打算看守员再不回应,就暴力拆除这扇门。

“安静一下!”士兵中有人喊。

他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在众人安静的注视下,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什么声响也没有。

等等……

好像又有点动静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汪。”

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无比的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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