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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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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陆言棠试探的叫了一声,“将军。”

身后之人虽有不满但还是应声答应,“嗯。”

“去年初三,将军在何处?”

“嗯?”宋长宁不晓得陆言棠,为何要这么问她,去年初三她在何处?现下也想不出来便模棱两可说:“应是…在金戈城守城。”

宋长宁实在记不得,但她每日守城,那初三应也不会有例外。

“嗯!”陆言棠失落点头。

宋长宁不明前面之人,为何眨眼间的功夫情绪又低落下来,只问她刚才在户阳王府的事,“户阳王妃可有为难你。”

陆言棠摇头。

“嗯。”宋长宁点头,“她叫你去,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陆言棠:“…”

“陆言棠?”

见陆言棠不说话,宋长宁来了坏心思,她双手把握在陆言棠的腰间,将人举起,换了个方向坐下。

“啊!”陆言棠惊呼。

还未等人反应,宋长宁扬鞭疾驰,向城外奔去。

“驾!”

陆言棠被快马颠簸,几次都感觉自己快要从马上摔下,她死死的拉住宋长宁胸前的战甲,脸色煞白缩成一团。

宋长宁满意后,马匹才在一处小山丘缓慢停下。

她低头看着脸都要皱成一团的人,闷声低笑。

陆言棠抬起头,不满道:“宋将军满意了?宋将军就这般厌恶我?想把我从马匹上摔下去?”

陆言棠不顾宋长宁,跳下马匹,气呼呼的往城门处回。

宋长宁见况不妙,也跟着翻下马去,“陆言棠我不是有意…我是…我是有意的,也不是!陆言棠!言棠!”

宋长宁快步跑去,拉住陆言棠,再看那小娘子已经哭的双眸微红,伤心不已。

宋长宁脑海里一股悔意轰然炸开,她拉住陆言棠吞吐道:“我本意也…也并非…并非欺负你。”

陆言棠含住泪水,这泪水也不全是因为宋长宁,她自知如今她的身份没资格生这气,宋长宁就算有意欺负她,她又能如何?她抬起通红的双眸瞅了一眼宋长宁。

宋长宁被看的心虚,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抓着陆言棠的右手。

“去年…去年初三我回成阳京了,我不厌恶你,我没厌恶过你…”

宋长宁在金戈城时便知晓陆言棠的一切大小事情,她确实也在一年前就派亲卫在陆言棠左右,并吩咐过梁七将陆言棠的情况记录下来,梁七本就罗里吧嗦,记录的东西有满满三大本那么厚,起初她只觉得无聊,后来竟也觉得这成阳京的小娘子颇有意思。

而回来成阳京后,她也从未离开宋府,圣上未宣她时,她整日无所事事,会在屋顶陪着陆言棠一整天,倒是觉得她并非梁七信件中那般有趣。

终是人不如字。

“不必…”陆言棠压住哭腔,陆言棠抽出宋长宁拉着她的手,“将军不必与我这等人道歉…”

宋长宁不敢松手,仍旧抓着女子手腕,“刚才确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你有不满,也是应该,切莫再说这等羞辱自身的话。”

陆言棠瞅着宋长宁,缓缓垂下眼眸。

“今日我也想与你说清楚,你父当年对我有授业之恩,我御前救你也是为还当年恩情,这事儿你不必放于心上,等待圣上寿宴过后,你若想自己一个人过活,我便命人在清县为你买一户田宅,若你有心喜郎婿我便为你送一份陪嫁,此生便不要再回成阳京了。”

来时宋长宁已经想过,这是陆言棠最好的结果,那懂不懂规矩又有什么用,做个闲散之人,快乐一生便可。

宋长宁为陆言棠拭去眼角泪水。

“我说这话你可明白?”宋长宁问她。

陆言棠不语。

宋长宁将人松开,“我这人在金戈城野惯了,手上没个轻重,不知该如何对待你们成阳京的娘子,如若你有不适可以打我!咬我,我绝不还手,你若是想现在离开宋府,我是不能依你,今早你也看到了,怎么说也是道圣旨…”说罢宋长宁微微叹息,转过身半蹲下来,把背对着陆言棠,“你不必回话,上来吧,回家。”

“不必…”

“背你能快些…”

陆言棠踌躇不前,叹息说:“你我都是娘子,我又怎么能让你背我回去?”

“你可以不拿我当娘子。”

陆言棠无奈,绕道宋长宁面前,“那怎么行,你是娘子便是娘子何来不当娘子一说?”

见宋长宁不起,陆言棠又道:“我只是怕马,咱们走回去就行了。走吧,天色已晚,梁七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陆言棠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城门处走。

清夜明月,两人一马,慢悠悠的消失在月下。

回到宋府已入深夜。

陆言棠停下脚步,宋长宁在后面牵着马也跟着停下。

“之前的事言棠也有过错,望将军不要记于心上…将军恩情言棠一直放于心中…”陆言棠转过身,“夜深了将军也早些休憩吧。”

“…嗯!”

陆言棠屈身拜辞,转身入府。宋长宁牵着马匹久久不动…

“将军!”秦升闻声奔出,望了一眼走远的陆言棠,然后严肃道:“来人了。”

宋长宁面无表情的点头,将手里的缰绳扔给秦升。垂眸又抬,大步迈入府门。

未进府门之前,宋长宁断定来人应是户阳王府的人,毕竟他一声不吭的把陆言棠带走了。

宋长宁停在门口,犹豫片刻才迈出步子。

来人见宋长宁进来,立刻起身。

“文大人?”宋长宁立即拱手礼道,“长宁不知文大人来,有失远迎,见谅!”

文宴舒:“小宋将军言重了!我深夜叨扰还望小宋将军见谅!”

“文大人,请坐!”宋长宁看了一眼寒酸的木头凳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京匆忙,委屈文大人将究一下。”

“哪里哪里…成阳京奢靡,大都追求独特,我倒是觉得,这梧桐木的凳子更加独特,宋将军不必妄自菲薄…”文舒言又拍了拍身下凳子,又道,“自古梧桐便被人赋予过太多寓意,忠诚、正直强大就如宋家,在金戈城十年如一日为大端守卫疆土。”

“文大人谬赞了。”

画让端着茶水走近来,将茶壶放下,宋长宁看了一眼画让,画让冲宋长宁点了点头。

宋长宁担心的自然是同她一起回陆言棠,她敛住眼底思绪。

待画让退下,文舒言搬坐凳子湊上前。

“文大人您这是?”

“请宋将军再守成阳京!”文舒言起身弯身求礼。

“文大人!”宋长宁起身,扶起文舒言,“文大人万万不能对长宁行此大礼!”

“宋将军入京也有些时日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文舒言摇头,“如今成阳京势力为王家□□,一家独大,东宫势力已去,圣上又急心变政,已是激起贵族不满,寒门白户被提于仕路,如若此时有变那便又是血染万户家墙,黄土埋葬千仇泪!到时候被推出来的又会是谁?是太子还是圣上?陆续已经…”

“文大人!”宋长宁怒视着文舒言,“长宁只是一个武臣,文大人切莫越界!”

“成阳京看似繁盛辉煌,却早已烽火狼烟…我文舒言此生最佩服的便是成阳京的春华君,春华君一身谋略有胆有识!非寻常女子,敢做敢为!”文舒言瞅着面露凶色的女子,长叹一声,“国在将才能守土,国散将何以守疆啊…”

成阳皇宫

暖光笙箫,女子手握玉笛,跪坐在锦席上垂眸奏曲,婉转笛音却藏匿点点哀音。

邹明延摆手让邹梓辛停下。

邹梓辛放下手中玉笛,乐声也戛然而止。

“也只有辛儿才能将这首‘方归’,奏的这般让朕出神…”

“是春华君谱的曲子好,辛儿也是略窥一二…”

“也是。”邹明延苦笑,“她谱的曲子向来让朕欢喜。”

“其实孩儿吹了这么多次,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父皇…”

“你且说…”邹明延闭目。

“当年父皇那般喜爱春华君为何不将她留于后宫?”

邹明延睁开双眸,因过度疲劳,眼中尽现红丝,“这话不要再说了,春华是长宁的母亲…”

“孩儿,知错了,请父皇责罚…”邹梓辛立即叩首。

“你也是问出心中所疑,算不得过错。”

当年郝春华已经是宋长宁的母亲了。

郝春华大他十三岁,他那时少年悸动,但又软弱无力从不知争取,再见时年少之人已是人母。

“春华非寻常女子,她有勇有谋,当年春申大变,叛军谋反,郝家为护主家,已死的死伤的伤,路途中又冲散大部分人马,春华一人带着还是孩童的朕一路南下,多少苦难她都一个人扛下了…”邹明延瞅着锦垫上的邹梓辛,“辛儿觉得如若再立储君,你的这几位弟弟谁更为合适?”

邹梓辛大惊,叩首,“储君之事,关系甚大,非辛儿可以妄论的。”

邹明延淡笑,“所以她与常人不同,她敢!她敢与还年幼的朕说,是他与朕说,邹明延,你经此大难,有储君之相!你的所有哥哥都比不得你,要做未来的圣上,天下的共主!咳咳!”

情到深处,邹明延捂住嘴巴猛的咳嗽,指尖浸染鲜红

“父皇?”邹梓辛担忧上前。

“无碍!”邹明延闷声强忍,摆手,“今日太晚了,你且先回去吧。”

“是…”

邹梓辛点头正要退下。

“辛儿,为端朝如此操劳,为何从未向朕求过什么?”

邹梓辛垂眸,眸中情绪转瞬即消,笑了。

“本就是一家人,辛儿想在出嫁前好好的陪陪父皇…”

邹明延点头。

“也是,这帝王家又与寻常人家有什么不同,娶妻生子,病痛常态,好了,回去休憩吧。”

“是!”

邹梓辛缓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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